老頭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什麼了然一笑,一臉賤兮兮的道,“丫頭,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云皎皺了皺眉,再次看了對面一眼,沒有回答。
老頭卻以為自己猜對了,拍了拍的肩,一臉過來人的語氣道,“放心放心!有本道人在呢!這種事我見得多了,習慣了就好!你只管搖鈴便是。”說完他還用力拍了拍膛。
“……”就是因為你才不放心吧。
“對了,之前在觀里我給你的驅邪符呢?”他突然想起來。
云皎了口袋,掏出他剛剛出門時塞給自己那疊皺的符紙,“這個靈符?”這離廁紙也只剩漂白這一步了吧。
“對,就是這個!”他接過那疊符紙,炫耀似的晃了晃,“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力氣才畫出的靈符,可以驅邪避兇。以往我都是賣二兩銀子一張的。”說著直接數了數,不多不了二十張出來。
“……”還真是四十兩的驅邪啊。
數完見還是一臉懷疑的樣子,老頭想了想,又寶貝兮兮的從上出一張紫的符紙道,“來,你要真害怕,就拿著這個。”
云皎低頭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張完全不同的紫符紙,平整了很多不說,上面還用鮮紅的朱砂畫著一個看不懂的復雜圖形,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字看著十分鮮活,似是里面流轉著什麼一樣。下意識的接了過來,“這是……”明顯跟那疊廁紙不是一個風格啊。
“這可是頂級的鎮邪靈符,只有玄十分高深的人才能畫出來。世上能畫出紫符的人屈指可數,這一枚還是我師祖傳下來的,只剩這一張了,我一直都沒舍得用呢!”他一臉鄭重的待,“只要有這個,什麼妖魔鬼怪都近不了。”
說完瞅了瞅床上只剩一口氣的人,嘆了一聲道,“不過,這人的況的確蹊蹺,比以往我見過的中邪的人都嚴重多了,你害怕也是正常的!”他細細看了看對方的臉,一邊說一邊朝著床邊走去,“瞧這臉都紫這樣了,就像是要……要……”
“窒息!”云皎了一句。
“沒錯沒錯!”老頭用力點頭,“像要窒息一樣,關鍵吧他一個大活人還全長著尸斑,看來纏住他的可不是一般的邪崇,還好那母子倆找了本道,再這樣下去,這人估計撐不住一刻……”
“五分鐘!”云皎再次更正,半會又換了種說法,“不到半刻鐘。”
“嗯,如此我們更要抓時間了。”老頭神頓時嚴肅起來,一邊示意搖鈴,一邊舉起手里的靈符指了指床上的人道,“他撐不了多久,明明在呼吸,口卻沒什麼起伏,就像……”
“上面著個人。”
“沒錯就像……咦?”老頭一愣,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云皎這才轉過頭,臉上仍舊是那淡定如山的表,連著聲調都沒有任何起伏的道,“哦,我剛剛一進屋就看到,床上那人上趴著一個渾是的紅人,正掐著他的脖子呢。”說完又指了指床中央,“肚子上還開了個大,現在床上都是的腸胃管。那些長尸斑的地方,就是臟掉落的地方。”
老頭:“……”
鬼:“……”
你t在逗我?!
Σ(°△°|||)︴
“哦,對了!”云皎接著又加了一句,“你再往前走一步,就要踩到掉在地上的十二指腸了。”
老頭只覺得腳下一僵,手一抖,抓著的大把符紙瞬間抖了出去。
只聽得嘩啦一聲響,大片黃的符紙揚揚灑灑的朝著床上落了下去。眼看著就要落在床上,突然那符紙像是到了什麼似的,胡啦一下自燃了。瞬間把暈暗的房間,照得一片亮堂。
接著轟隆一聲炸響,一聲凄厲的慘聲響起,卻又不像是常人能發出的,尖銳刺耳還帶著一冷的氣息,瞬間席卷了整個房間。
不僅如此,隨著那聲慘響起,床上緩緩顯現出一個紅的影,那是一個子,長發直直的披散在床上,一紅,上還破了一個臉盆大的,一團團紅的臟正從里面流出來,刺目的紅流了一地,耳邊還能聽到答答的滴聲,細一看才發現,哪里穿著,分明是上的染紅了衫。
鬼像是被剛剛那一把散下的靈符傷到了,雙手捂著臉發出一聲聲慘。看不清長相,只是張開的指間,卻出一只圓鼓鼓的眼珠,似是隨時要掉出來一樣,正對著床前的白聿老頭。
突然直面視覺沖擊,老頭臉唰的一下慘白,眼睛暴突,渾風似的,抖得一一的,好半會才找著語言似的,出幾個字。
“……鬼……鬼……鬼啊!”老頭大了一聲,什麼仙風道骨,玄門風范全喂了狗,也不知道是不是條件反,掏出剩下的那疊符紙連手里那本書冊,一起朝著鬼的方向扔了出去,鬼再次發出一聲慘。
老頭卻已經轉呲溜一下朝著門口狂奔而去,還不忘順手拉了門口的云皎一把。
鬼……鬼……真的有鬼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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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說好的賊遛呢?你t不是來抓鬼的嗎?
“快跑!快跑!”臥槽,他驅了這麼多次邪,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鬼,還t是厲鬼!完了完了!
可能是因為太著急了,明明只是一個破舊的木門,老頭卻連拉了好幾次都沒拉得開。到是那邊的鬼,從剛剛符紙的攻擊中緩了過來。
老頭剛剛那符紙明顯就是隨手扔的,加上沒有念咒,所以效果比起第一次手抖扔的更弱,鬼只是僵直了一下,就轉朝著兩人瞪了過來。兩人這才看清的臉,那是一張已經開始腐爛的面孔模糊,一邊眼睛已經沒了,只余下一個黑漆漆的空,另一只眼眶已經沒了,剩下禿禿一只暴的眼珠,還時不時的出來。十分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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