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老爺子教著教著就教到了中午,陳佳竟也能跟上,
“一斤豆腐五文錢,兩斤二兩多錢?”
陳佳皺著眉做苦思狀,心裡犯起了嘀咕,爺爺剛才一直教幾斤幾斤,都是整斤,還沒說一斤等於幾兩,卻又出了這麼個問題,是想試探什麼嗎?
過了一會兒,陳佳作出豁然開朗狀,“爺爺,一兩是幾斤?”
老爺子笑了,還以為這孩子在家陳氏教過算,還真是第一次學啊,
“好孫,一兩不等於幾斤,十個一兩才等於一斤呢!”
陳佳思索片刻,便抬起頭來,
“爺爺,我知道了,一斤五文,兩斤就是十文,一斤等於十個一兩,就是等於五個二兩,一個二兩是一文錢,加上兩斤的十文錢就是十一文錢,爺爺我算的對不對?”陳佳笑眼盈盈,看著老爺子,像是在說,“我說對了吧,誇我吧!快誇我吧!”
老爺子高興得都合不攏,“果然是我的好孫,一下午就沒算錯過,你要是個男娃兒,就是考狀元都沒問題啊!”
“喲,什麼讓老頭子高興這樣啊?”老太太秦氏在廚房忙活完,剛走到前廳就聽到老爺子的笑聲。好奇道。
“秦氏,你可不知道,陳佳這丫頭是個神啊!”老爺子一臉神地說。
秦氏臉上閃過一不相信,還出一不悅的神,臉上卻帶著笑說:“陳佳這妮子,可是做了什麼好事?讓你爺爺高興這樣!”
“你還別不相信,陳佳比程真還聰明!可惜不是個男娃,要不然可是個狀元苗子!”老爺子樂呵呵的說!“我今天才數數,教算一斤豆腐多錢,二斤豆腐多錢,可才一個上午,現在連一斤豆腐五文錢,兩斤二兩多錢都能算出來。”
“別是瞎貓到死耗子吧。”陳氏撇撇,“陳佳,你算算,十一斤六兩豆腐多錢。算的出來嗎?”
陳佳本來想不要搞得那麼出彩,要不就算錯一個算了,可看著秦氏那張瞧不起自己的臉,再想著自己裡的原主離去正是這個糊塗造的,心中便十分不悅,竟一下子就把答案給算了出來。
“五十八文錢!”小陳佳聲音清脆響亮。
秦氏本是隨便出的題,自己還沒算多錢,這下題才剛出來,陳佳竟然把答案都算出來了,讓秦氏很是吃了一驚,自己在心裡算了一會兒,才把答案算出來,一對比還真是毫不差。
“那二十斤加二兩多錢?”秦氏不死心。
“十個十文加一文。”陳佳依然是口而出
“什麼十個十文加一文啊?”秦氏撇撇,剛想說什麼,老爺子卻在旁邊搶了話頭。
“我今天還沒教,十個十就是一百,這孩子還不知道有百呢!”
“哦,爺爺,十個十就是一個百,那十個百是什麼,百個百又是什麼?”陳佳在一旁變十萬個為什麼。
“十個百就一千,百個百就是十個千,也一萬,再往上就等你再大些再說了,學這麼些也夠用了!”老爺子在一旁耐心解釋。
“哦,那我記住了,爺爺,我要回家吃飯了,我都了!”陳佳記起昨天的事,想著要是在這裡吃飯,回頭老爺子再拿大子打自己可劃不來。還是趕開溜。
“那你快回去吧。今天可沒做多的飯!”秦氏在一旁說道。
“幹什麼!讓妮子就在這吃飯!以後妮子就在這兒吃中飯,跟大堂哥一起陪我吃。”老爺子一激忘了陳佳,又回妮子了。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不是吧!”陳佳口而出,想想不該如此反應,又出笑臉,其實心裡比黃蓮還苦些,“我勒個去,早知道隨便展一下數學基礎,就被留下了吃飯,還是以後的中飯都在這吃,我怎麼那麼二呢?這我怎麼吃得下去啊!”陳佳心裡後悔不已,不該逞能啊!唉,失策失策!
其實,比陳佳還鬱悶的是秦氏,還有剛剛下學回來吃午飯的堂哥,還有從外面勞作歸家的小叔叔程石。老爺子歲不似秦氏一般重男輕,可也沒見對那個孫稀罕過,今天怎麼就開了這個口呢?
秦氏去臥房裡把小姑姑程米喊了出來,這兩天小姑姑程米似乎有所松,已經肯吃飯了,而且開始乖乖繡嫁妝,程家也稍稍松了口氣,但今天二嬸小沈氏還是來陪了半晌,中午卻沒留下吃飯,說是程眉程英已經會做飯了,在家做了飯。要回去吃。
陳佳悄悄打量小姑姑,程米緒還是很低落,午飯雖肯出來吃,但吃的很,沒什麼胃口。陳佳覺也有人在打量自己,便一邊吃飯,一邊用自己的餘掃描,原來打量自己的是程真還有自己的。看樣子自己早上的表現還是讓很的,已經開始關注自己了。不過程真關注自己是怎麼回事呢?
其實陳佳不知道,秦氏的心中直打鼓,明明那天覺這個丫頭快不行了,竟然過來了,還這麼聰明,這麼得老爺子喜歡,該不會是什麼髒東西作祟吧!想著趕明兒去火柴神那裡,求個桃木核手串給這丫頭帶上,據說髒東西都怕桃木。
陳佳一頓飯吃得小心翼翼,但老爺子心真是很好,雖然是孫,那也是程家脈,程老爺子給陳佳夾了幾次菜,看秦氏似乎不悅,又給程真夾了幾筷子。陳佳埋頭苦吃,想著趕吃完跑回家,要是爺爺再拿大棒子就打堂哥好了,自己是要趕跑的。
“這孩子,菜吃完了也不夾。”說著老爺子又心疼的給陳佳夾了一塊大。
陳佳心裡暗暗苦,可還是埋頭吃了,吃完飯,陳佳趕說“爺爺三叔小姑大堂哥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便推了碗筷跑回家。老爺子也沒懷疑什麼,小孩子嗎,哪個不是說一出想一出的。
陳佳跑的飛快,就像有人追自己一般,就差用上輕功了。陳佳心想自己這是被嚇出病了吧!
下午陳佳帶二哥去後山玩,昨天夜裡下了雨,地上很潤,陳佳想著爬山路,泥也多,便與程東在竹林中鍛煉。正好程梅也吃過午飯過來,看到陳佳便說:“陳佳,最近天天看到程東哥哥在這裡紮馬步,跑步,就沒看到你,你今天怎麼來了。要不要玩掏耳朵。”
“不玩掏耳朵了,我們要練功夫呢!你自己玩吧!”陳佳說,
程梅看到程眉和程英走過來,便去和們玩了。幾個一般大的孩子討論怎麼編頭發,怎麼綁新式發髻,聊得很開心。
陳佳旁若無人的和程東蹲馬步,練習拳法,指點了程東簡單的拳法套路和如何配合呼吸借氣發力後,便自己拿起一小樹枝比劃練劍了。
陳佳練到興起也沒注意旁邊,原來程梅和那對雙胞胎堂姐在一旁聊天,忽然看到陳佳拿個樹枝“跳舞”,覺得很是好看,程梅更是直接跑了過來,想讓陳佳教自己跳,哪知道正趕上陳佳一個跳躍接一個翻轉,一下子劈到程梅肩膀上,程梅那枚紅的新褂子一下被打爛了個口子。出的胳膊上出現一道明顯的紅痕。程梅“哇~”的就哭了出來。陳佳也嚇得不輕,不過一個小樹枝竟有如此威力,如果是真的劍,現在豈不是胳膊都被削掉了嗎?以後還是找無人的地方練吧。趕向程梅道歉,還把程梅送回家中,跟程梅的父母道了歉,程梅的父母都是老實人,聽說陳佳不是故意的,便給程梅塗了藥,讓程梅在家休息了。
出了這樣的事,陳佳一時也沒了繼續練劍的興致,便回到自己的小臥室。
陳佳呈大字形躺在床上,想想剛才那招,覺還真是可怕,江又淳那小子教自己的時候也不說清楚招式的威力,害自己就這樣傷了小夥伴。還真是個不稱職的師父。“哼,以後見到你一定要找你算賬!”陳佳心中憤憤。
在遙遠的蓉城,江又淳突然打了個噴嚏。“是那個小丫頭在想我嗎?也不知道我不在,會不會懶!”江又淳拿起腰間的荷包,輕輕的,趕覺癟癟的荷包似乎有點什麼東西,便解了下來,從裡面果然拿出來一張紙,紙上有個眉眼和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大頭人,一看就知道是那個小丫頭畫的。江又淳撇撇,臉上掛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甜笑意。
陳佳想起從石屋裡帶出來的牛皮書,便從枕頭底下翻了出來,開始看書,這位前輩所寫的書都是用的後世簡中文,且都是橫著寫的,陳佳讀起來一點兒也不吃力,涉及到五行八卦較難的部分,那位前輩還仔細的花了示例圖,陳佳認真讀了進去。
程父的傷已經好了許多,也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下午不知道去了哪,陳佳沒看到他,不過到了傍晚程父和陳氏一起出現在陳佳的房間。
陳氏看著陳佳,這丫頭最近沒怎麼管,竟給自己取了名字,還給哥哥弟弟取了名字,有次聽三娃說自己程咬金,當時還以為是哪個孩子給他起的綽號。今天去了老宅才知道,竟都是陳佳起的,難道真的是跟婆婆說的似的,有髒東西在上嗎?
原來下晌的時候,秦氏去找了火柴神,求了一串桃木核的手串,便趕把陳氏過來,讓陳氏給陳佳帶上,說陳佳怕是中了邪了!陳氏不大信,想著老太太就是重男輕,還給自己閨按罪名兒。
結果陳氏陪丈夫散步時又到老爺子,程老爺子看到他們夫妻後非要留下說會兒話,話裡話外使勁兒誇陳佳聰明。從取名字到學算。
說起做豆腐。老爺子甚至直接把秦氏出來,讓其明天把做豆腐的工拾掇出來,準備教陳氏做豆腐。秦氏哪裡肯幹。可老爺子直接拍了桌子。秦氏也有點害怕,便答應了,送大兒子和大媳婦出來時,又把陳氏拉到一旁說,必須把手串給陳佳帶上,不帶上就不教,說陳佳每天都要來吃中飯,明天就要看到手上有這串開過的手串才行。
陳氏看著陳佳,問“聽說你取名兒陳佳,跟娘姓,這個名字,你怎麼想出來的?”
陳佳一聽愣了,糟了,還沒想到,為什麼呢,看陳氏死死盯著自己的一舉一,陳佳竟靈機一,“上次聽來給小姑姑相看的那家人說的,說是小姑姑與那個潘家叔叔是佳偶天,我便問什麼是佳,們說佳就是好的意思,所以我就決定自己陳佳了。”“還有,我喜歡娘,哥哥弟弟都跟爹姓,我們家都我們兩個是的,所以我要跟娘姓!”
陳氏一聽,似乎是那個時間,至於跟自己姓,那是孩子心,還說的那麼有理有據的不是,“那為什麼給二娃三娃也取名字啊。”
陳佳想了想,回答說:“二哥和小弟那天看我有名字就說自己也想要個名字,我當時想著太從東方升起來,便二哥程東,小弟的名字是我胡編的,我說了好多名字他挑,他就說要三個字的,就選了這個。”
“哦。這樣啊!我原來以為是你師父取的,不過時間上不對,你這麼說時間倒是吻合!”陳氏徹底信了,拿出手串遞給陳佳,“這個是你送的手串,說是我帶給你,我估計你兩個堂姐也都有,就替你收下了,你你明天中午去老宅吃飯時要帶上呢!”陳氏把手串丟給陳佳,便去找程父說話。
陳氏只是不想傷害兒小的心靈,哪裡知道自己隨口說的話會引起一番意外來!
“你說娘肯教我嗎?張口閉口都是將來就指著大孫子了,還說是火柴神說的,只怕心裡更想教老二家的吧。”陳氏心裡這個才是大事。自己的兒自己還是清楚的,才沒放在心上。
“爹說話向來說一不二,你放心,娘會教的,你自己也要爭口氣啊,明天程咬金我來看,你安心去學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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