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辛側妃流產顧清離近來一直在琢磨著如何用辰砂提鍊汞,好容易纔想辦法做了個鬥狀鍋蓋,接了鐵管,又怕簡陋的裝置下汞蒸汽會燒傷中毒,於是決定在院子裡進行。
隔火煆燒的時候,便聽見辛子瑤的笑聲傳來。
顧清離眉頭一皺,抬腳就想進屋,實在不屑麵對那個囂張跋扈的側妃。
「這是什麼呀?」辛子瑤見了那造型奇特的鍋蓋,先是愣了一下,跟著走近。
顧清離不得已停下腳步,畢竟在煉製的是毒藥,萬一辛子瑤不知天高地厚的來,出了事可不得了。
「別!」
顧清離淩厲的口吻震得辛子瑤嚇了一跳,不由倒退了一步,睜著一雙驚恐的眼,手下意識地上小腹。
顧清離目一溜,就知道有問題,冷笑著等作妖。
「妾見過王妃。」有了前車之鑒,辛子瑤這回倒像模像樣守了規矩,行了半禮,然後將臉揚起,施施然走近幾步,臉上的笑渦越發深了。
「有話快說,有……快放,本王妃忙著。」
辛子瑤竟然並不生氣,了,一手扶著腰,朝顧清離挑眉一笑:「王妃姐姐,我是來跟你討一樣東西的。」
顧清離狐疑地看了一眼,上回還不夠無趣的,還敢上門來討東西?再說蕭奕修也沒賞過自己什麼好東西,值得這人惦記。
「聽聞王妃姐姐嫁過來時,有隻陪嫁的暖玉枕,可寧心定神……」
顧清離總算明白了,原來是打著陪嫁之的心思呢。
「王妃姐姐,」辛子瑤的眼波轉了轉,盈盈一笑:「也不是妹妹我想奪人所,主要是我這腹中——」
刻意頓了一下,一臉得地瞟了顧清離一眼。
顧清離再掃了平坦的小腹一眼,聽出弦外之音,敢這是有孕過來顯擺了?
顧清離心下冷笑,臉上卻故作詫異:「哎喲,辛側妃這是吃壞肚子了?」
辛子瑤臉上僵了一下:「王妃說笑了。」
「哦,那妹妹要寧心定神,莫不是違心之事做多了,夜難安寐?」
辛子瑤臉上的笑容終於徹底被顧清離打掉,臉上的梨渦也消失不見,興緻沖衝來顯擺的心已經敗了許多,邊的宮三兒見臉不好,立即道:「王妃,咱們側妃這是有喜了,才一個多月,因孕吐反應才難以眠。」
顧清離一臉恍然大悟:「有喜了,好事啊,可本王妃這暖玉枕呢,之前為籌備大婚,薰染出香氣來,被許多香料浸過七七四十九天,這裡頭可有桂皮、當歸、麝香這些溫中活、易致流產之,隻怕辛側妃你用了之後,非但不會有助眠,反倒會有助墮胎呢,嘖嘖。」
辛子瑤雖然不懂藥,但聽說得頭頭是道,尷尬之間忽然轉了轉眼珠:「這樣聽來,妹妹確實是用不得這玉枕了,可王妃姐姐府也月餘了,到現在還安枕無憂,想來是還沒靜吧?」
辛子瑤明知府月餘,蕭奕修從來不曾在房中過夜,能有靜纔怪。這幾句顯擺加挑釁,惹得顧清離心頭火起,連敷衍的心都沒了,直接推開,冷冷道:「顯擺完了就趕回你院裡去,我這裡還有事。」
誰料辛子瑤被輕推一下之後,居然就勢倒地,捧著小腹起來,一臉痛苦之。
三兒忙去扶,驚聲道:「王妃,您明知咱們側妃有孕,怎能手推?」
顧清離冷眼看辛子瑤緩緩倒地,就知裝腔作勢要嫁禍自己,也懶得辯解,冷笑道:「就算本王妃推也不到你個奴婢來多,你還是趕把你家主子抬走找個醫瞧瞧吧!」
跟著一揮手,立即有人七手八腳將辛子瑤抬回自己院中去。
耳清凈後,顧清離繼續提煉辰砂,將好容易蒸餾出來的汞拿瓶小心翼翼收起來,卻見雨櫻急匆匆地傳報:「不好了,王妃,聽聞辛側妃回去後便小產了!」
「嗯?」顧清離想了想,「還真落了胎?」
「是託人請的宮裡醫,斷不會診錯。」
「那也不關本王妃的事。」
雨櫻蹙眉道:「可辛側妃一口咬定,就是王妃您推那一把,才致流產的,王爺也在旁,聽哭訴了好久,隻怕不久便會過來了。」
「等他來興師問罪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顧清離纔不怕蕭奕修問罪,隻是在納悶辛子瑤借勢撒潑而已,怎麼就真的流產了?這其中必有古怪。
辛子瑤有孕,應該是萬分小心,決不可能為了嫁禍而故意墮胎,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顧清離邊琢磨,邊將提煉的汞與其它毒小心地封進蠟丸,封好最後一丸,聽見蕭奕修清泠泠的聲音響起:「王妃在做什麼呢?」
顧清離心頭一,五指一收,將蠟丸攏在掌心。抬眼去看,蕭奕修已推門而,守在門外的雨櫻竟然沒有通報。
冷冷的目向雨櫻,雖然距離尚遠,雨櫻仍是被銳冷的眼神刺得打了個寒戰,有些慌地低下頭去。
「我知道這整個王府都是王爺的,不過拜託您下次還是敲一下門再說。」顧清離板起臉。
蕭奕修一直走到近前,語氣清淡:「王妃覺得會有何不便麼?還是說……生怕更的時候被本王看見?」
顧清離臉一僵,心裡腹誹了一句,卻聽他又加了句:「別忘了,連你的人可都是本王的。」依然是清淡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
他緩緩繞著踱了半個圈,然後很隨意地坐下來。
彷彿是在審視的段容貌,不明意味的目似乎已經將整個人都看得通,令莫名地起了一層皮疙瘩,沉下了臉道:「王爺此來是有目的吧?」
「嗯?」他似乎不解這句話的意思。
「辛側妃的事。」
「哦,你也知道了,現在緒不大好,哭鬧一陣睡了。」
看著他淡靜的神態,顧清離反倒詫異了:「你不是來問罪的?」
「問罪?你犯了何罪?」他勾起角,似笑非笑,「還是說你覺得你確實對做了什麼?」
這話是來試探?顧清離眼角餘掃了雨櫻一眼,對上雨櫻閃爍的目,見對方又慌地低頭,冷笑道:「我做了什麼,王爺還不是一清二楚?您的耳目遍佈王府,除了您不想知道的,沒有您心裡不明白的。」
「伶牙俐齒。」他站起,突兀地住的下頜,俯視淡淡道「在本王麵前還是收斂點的好,不然的話——」
他緩緩鬆開,從袖中出一隻骨瓷小瓶,抬起的手,將一顆硃紅藥丸倒在掌心。
顧清離的手掌瑩白如玉,不沾春水的纖纖十指尖若春筍,若無骨,但他毫不憐惜地托著小巧的手掌合攏在他掌心,慢慢用上了力,甚至於得指掌間生疼。
「這個月的解藥。記住,本王喜歡乖乖的王妃。」
他鬆開,再也不看一眼,負手便離去。
顧清離知道蕭奕修清楚的一舉一,但沒想到辛子瑤墮胎這麼大的事竟然毫沒影響他的緒,照說辛子瑤那般一哭訴,他就算不懷疑自己,多也會有所遷怒,可他竟然雲淡風清,甚至看不到任何傷?
辛子瑤懷的可是他第一個孩子!
腦海中劃過一道亮,彷彿夜空中的閃電,照得心底一片清明。
「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辛側妃的孩子……」話到邊改了口,「你本就不想要,還將這禍嫁到我頭上?」
他止步不前,過了良久,輕聲冷笑,然後離去。
一朝穿越,葉朔成了大周朝的九皇子。母親是最得寵的貴妃,外祖父是手握重兵的鎮國公,他剛出生就一躍成為了最熱門的皇位爭奪者前三,風頭直逼太子。最關鍵的是,母親同樣有奪嫡之念。寵妃+兵權+正直壯年的皇帝,這配置一看就是要完,更何況,他前面還有八個…
程玉酌隻想安穩度日,命運卻給她開了個玩笑。那一夜,她莫名被指去為六皇子“啟蒙”,她不敢出聲半句。尚功師父告訴她,要活命,離六皇子遠點!大皇子突然病逝,一夕之間,東宮的主人成了六皇子!程玉酌前去東宮拜見,在他的目光下牙齒打顫,不敢露出半分。終於,程玉酌熬到了二十五歲,年滿出宮。師父卻托她照顧一人——太子替身。程玉酌瑟瑟發抖:你到底是太子,還是替身?那人走過來,身影籠罩著她:你說呢?
費盡心機利用自己的夫君為心中良人鋪設成皇之路,換來的卻是他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冷漠嗤笑。自己這賤婦不死,便無以平定他手中的天下?溫潤如玉的良人舉著長劍宣判自己,明媚嬌艷的庶妹踩著自己走向高位!呵,既然蒼天有眼,這一世重活,我們必定要……不!死!不!休!禍國殃民擾亂朝綱?心如蛇蝎興風作浪?這一世我便要你知道這一切何為名副其實!而同自己兩世糾纏不清的竟是那個被她親手毒死的夫君……再次攜手,物是人非,她一顆真心交付,只愿彌補前世孽緣。顧璟死前的話語還繞于安子衿的耳畔。子衿,只要是你……我甘之若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