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歌詞靈驗了。
邵玄恨不得給自己一掌,讓你丫賤!
當太出來,冰雪消融的時候,格帶著人,將里拿著工興致沖沖打算去河邊捕魚的一群人堵在那兒。
看到格出悉的笑,再看看格帶來的人,這幫孩子才想起來,麻痹的,每年冬季結束,風雪節祭祀活之前,他們會被拎去溪邊刷干凈。
最討厭洗澡了!!
文雅點說,部落的祭祀活要沐浴,而現實點的形則是,這幫不愿意洗澡的孩子,會被強制拎去溪邊刷澡,看格帶過來的那些戰士就知道了,不樂意也得刷!
好在邵玄還是愿意去洗洗的,一個冬天連個臉都沒洗過,頭黏糊糊一團,格不提起來,他都沒想過自己現在是個啥樣。
邵玄走到溪邊,對著溪水看了看,因為溪水的浪花看得不太清楚,但看是能大致看出現在的邋遢樣。
強壯的戰士們可以直接跳進溪水里,不過對于小孩子就不行了,格提前讓人燒了熱水,舀半瓢熱水,再加點溪水,對著了按在石板上的小崽子上沖,手里還拿著不知道是草藤還是啥的東西給刷,每刷一下都能看到大量的黑水流下。這幫小崽子都快泥人了。
一瓢瓢水沖,一下下給刷干凈,刷完的就給扔旁邊干草垛子上,會有人將他們用干凈的皮裹了拎回里去。孩子們之前穿蓋的皮也被部落的人們拿走洗去了,等洗了晾干才會再拿回來。
這一幕幕看得邵玄眼皮子直。
有種像是進了制品加工廠的錯覺……
見格看過來,邵玄立馬道:“我自己來,給我一個瓢!”
看邵玄很配合,格扔過來一個瓢之后,便將注意力放在其他孩子上。反正安然熬過冬季的孩子,一個都跑不掉。
刷完澡被帶回里的孩子們被告知,后天就舉行風雪節祭祀活。這是巫的決定,不會有人反駁,抱怨都不會有。可見那老神洗腦之功,即便被折騰這樣也沒半點對巫的怨言。
冬季過去三天,口原本堆積得厚厚的雪層迅融化,里通風口的冰自然也不能堅下去。不過冬季一結束,氣溫也回升得很快,裹了毯之后也不覺得多冷。一切似乎又開始煥生機。
這兩天給邵玄印象最深的是,很多平日里不修邊幅跟乞丐似的一些人,都將自己收拾得很妥帖,即便穿的皮不好,還有破,但好在干凈,頭不管長短也都梳理過。
到了風雪節當日,里的孩子們還在睡,祭祀活要等到晚上才舉辦,現在他們也沒準許去河邊捕魚,只能繼續睡,到點了自然會有人來他們。
里的草簾被掀開,從外面進來的格對著躺一地的孩子們說道:“好了,小子們,起來起來,收拾一下準備上山!”
邵玄看到格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現在的格頭上戴著不是道是什麼野的角,脖子上戴著好幾條骨項鏈,上穿著的皮也不是平時的那種,皮上的花紋很清晰,像一鋼針似的,看著并不那麼順。應該是哪種兇猛野的。
除了穿著之外,格面上還用植料畫了花紋,兩邊面頰上畫著的跟部落的圖騰角紋很像,額頭、鼻子、下都畫了。每次狩獵隊出去的時候,戰士們臉上也是畫的這種。雖然他們狩獵的時候上也會顯示出圖騰紋路,但狩獵之前在面上畫畫似乎了一種傳統慣例、一種儀式,而現在,祭祀活也一樣。
認真來講,邵玄是第一次參加部落的祭祀活,他在這個地方醒來的時候,祭祀活已經過了,所以腦子里并沒有相關的記憶。很新奇的覺。
里孩子對于祭祀活還是很積極的,因為這樣的活是全部落員,不管是住在山頂的,還是近山腳區的人,不管是強壯的戰士,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孩,都會上山。
這是一年之始的象征,也是每年最喜慶的活。
祭祀的地點就在山頂,離巫住的地方很近。
將凱撒留在里,邵玄跟著走出。
天有些暗了,黑夜很快會降臨,冬季過去本來活躍起來的夜燕,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今晚邵玄一只都沒見到。
上山的時候,邵玄也看到了結伴同行上山的其他人,都是“盛裝打扮”。頭上戴鹿角、牛角、羽等還有一些邵玄認不出是啥玩意兒的頭飾,脖子上是一個比一個猙獰的項鏈,瞧人家牙項鏈上的牙,相比之下,里這幫娃娃戴著的還真不了眼。
圖騰戰士們臉上還畫著跟格一樣的畫,有男有,邵玄還看到一個戰士,頭上著的五彩繽紛的大大的鳥,脖子上戴著數條骨鏈,腰上圍著像是某種蛇皮一般的腰帶,花紋特別斑斕,皮上綴著一條條骨飾,走的時候骨飾之間的撞出咔咔的聲音。
格說那是一個很強悍的戰士,在部落有些地位。周圍別的人在看到那戰士上的裝飾之后面上有羨慕,也有崇敬之。
相比之下,邵玄他們像是一只只弱崽走在一群強壯的人面金剛中間。
邵玄也看到了部落的其他孩子,不管是近山腳區的人,還是住在山腰的,亦或是再往上住在靠近山頂的人,那些孩子的裝扮也跟大人們很像,只是給邵玄的視覺沖擊沒大人們那麼大而已。不過明顯的是,越往上,那里生活的孩子們戴著的裝飾越“高級”。
最前面跟那位強悍戰士走在一起的孩子,拽得跟屁似的,你戴的是什麼?野豬頭麼?
邵玄著眼角,視線從那邊收回,現旁里的小崽子們都雙眼放,羨慕地看著那些戴著“高級貨”的孩子。
周一切,彪悍如斯。
狂野、玄妙,如此濃烈的蠻荒彩。
邵玄的臉一直是僵著的。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覺到生活在原始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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