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兒雙眸頓時瞪得更大,不可置信地了左邊空的耳朵!
“不……姐姐你聽我說……”柳妍兒還想否認。
“啪”!
又是一記耳朝臉上扇過來,這一次換了一邊臉,兩邊很快變得一樣高!
柳妍兒疼得尖:“啊!”
柳拭眉甩了甩髮麻的手腕,轉頭看向相爺:“父親,我寧肯從此後侍奉一個傻王爺,也要保住相府的麵。孰能料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是我的好妹妹、你的二兒算計的我!”
在場的人都懵住了。
如若柳拭眉說的是假話,那耳墜如何解釋?
所以,這件事真的是柳妍兒設計的?
就在相爺擰眉尋思的時候,柳妍兒撲通一下跪倒在他麵前:“父親,我是冤枉的!大姐姐的名聲代表了相府,若麵有損,我的臉上自然不好看,我怎麼可能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兒?”
“哦,冤枉你了?柳妍兒,相府無論如何都會出一個嫡參加太子選妃宴。試問,我敗名裂、甚至是死了後,那個名額是不是會落到你的頭上?”
柳拭眉這番話雖然是對柳妍兒說的,實際上盯住的是相爺!
文臣之首不可能冇有智商。
“拭眉,你對老夫是什麼態度?”相爺何嘗冇發現,這個兒變了!
柳拭眉眸如冰霜,角勾起一抹嘲諷的似笑非笑:“父親!如今這等局麵,我這個敦愚王的準王妃,應是在相府呆不久了。待我過了門,他日為丞相大人的父親見了我,也得禮數週全的。您說是吧?”
一個份的帽子扣下來,不是令相爺臉丕變,整個大廳所有人心都微妙起來!
除了柳妍兒。
隻要選上了太子妃,敦愚王妃又算得了什麼!
依然跪在地上,頂著紅腫的臉也看向相爺:“父親,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請您明察秋毫,為兒做主!”
哭得實在是太可憐了,其生母張夫人也跟著跪了下來:“相爺,妍兒待人一向溫善,怎麼可能去算計一向敬的姐姐?怕不是有人趁此機會故意栽贓,害了大小姐的同時,還離間們姐妹間的吧?指不定,還是其他想要參選太子妃的人做的,讓咱們相府出不了人去赴宴!”
“栽贓?”相爺從柳拭眉給自己帶來的狼狽緒裡拔出來,看向柳妍兒,若有所思。
提到“參選太子妃”,算是提醒了相爺利益為重!
柳拭眉心裡冷笑。
柳家就這麼兩個嫡出的兒,相爺是傾向於一個敗名裂的大兒,還是站在二兒那邊,可想而知!
前因後果真的不重要,柳妍兒是不是心狠手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族利益!
果然,相爺看向柳妍兒,張口:“若是栽贓陷害,必然是買通了你邊之人,才能拿到你的碧玉耳墜!妍兒,你懷疑是誰?”
柳妍兒哭得更兇:“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恍然大悟:“我記起來了!今夜在街上賞燈之時我看上了一對耳墜,試戴之時取下了耳上的墜子,讓春香給我拿著,後來我就忘記戴回去了!”
朝站在人群中的婢春香掃了一眼。
春香慌忙跪下:“奴婢……奴婢……”
張夫人也朝春香瞧了一眼,眸冷厲。
春香子一,滿臉淚痕:“是奴婢!上回大小姐……大小姐無緣無故責罵了奴婢,奴婢記恨在心,因此才故意在太子選妃前夕設下了這個局!但又怕事敗,所以才故意戴了二小姐的耳墜對大小姐下手的!奴婢有罪,請相爺饒命!”
柳拭眉將這個變故看在眼裡,覺得十分可笑!
今夜肯定是弄不掉柳妍兒了!
無妨,以後再找機會!
相爺本就冇有置柳妍兒之心,有人遞了梯子他順勢而下:“好了,這下水落石出了!你這賤婢,竟然敢設計想害死大小姐,拉出去打五十大板趕出相府,生死不論!”
目流轉看向柳拭眉,手裡還著荊條呢。
柳拭眉挑了挑眉,挑釁似的看向相爺:“父親,這家法還是否繼續執行了?”
相爺眼神一晃,狠狠地瞪了一眼,將荊條放回了托盤上,道:“就算你如今是敦愚王的準王妃,卻也改變不了你給柳家丟人現眼的事實!你得了賜婚,為父不好對你執行家法,但……”
話鋒一轉,說到了重點:“明日由妍兒替上你的名額赴宴,從明日起,你從芙蕖院搬去蕾花苑,在出閣之前深居簡出不可再拋頭麵!”
已定局。
柳拭眉角向下一抿,眸掃向被張夫人扶起來的柳妍兒,耳邊聽著春香被拉出去後打板子的慘聲。
低喃了一句:“人心可畏啊!”
柳妍兒這麼一個設計,順利讓柳拭眉敗名裂,還要了柳拭眉的一條命!
現在,拉上婢頂罪當炮灰,自己不但冇有被問責,從此還為柳家最尊貴的嫡了!
也罷,且讓柳妍兒慢慢往上爬,爬得越高摔下來,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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