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嘉良瞪了他一眼,轉了話題,“不是讓你晚點過來嗎?你他娘的跟裝了火箭筒似的跑得這麼快。”
“左兄,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已經走的很慢了,但總是會來的,而且上面催得,我也沒辦法。”段錚側著子,端起桌上的茶水輕抿了口,“也不知道下次喝到你泡的茶會是什麼時候。”
左嘉良沒搭話,端著杯盞喝著茶水,晃悠著雙一臉滿足。
段錚長舒口氣,正道:“上面的決定想必你也知道了,北洋分裂這麼些年一直在戰,這戰也總有停止的時候,如今中國危難,各界人士都在救國,革命也在壯大,還是得早些做準備。”
他們是軍人,自然是要以國家為主。
上面也是這個意思。
他此次的目的就是要看看陸承頤的態度,若是與他們想的一致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意見分歧......
段錚將杯盞重重放在桌上,目落在左嘉良上,“左兄還是應當早為外甥做打算。”
左嘉良抬手又給他倒了一杯,給了他一個白眼,“管好你自己,別瞎心了。”他又何嘗不想將外甥留在邊好好照顧,可奈何人不愿意,他總不能棒打鴛鴦生生把人捆了,更何況人還能撐多久,他們誰也不知道。
想到懷著孕的樣子,他心有些不好,他娘的,怎麼就沒能早點找到人?這樣就可以將人保護起來,也就不會遇到那麼些事。
段錚不知道宋清晚的過去,自然是會不到他的復雜,可是看著他臉上的神也能想到那個外甥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也顧忌著的,不然早就端著槍過去了。
“對了,你跟陸承頤打過道,覺得我們此次的幾率有多大?”
對面的人了下,想到陸承頤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冷嗤一聲,“傲慢無禮,自以為是,審時度勢,心機頗深。”末了,又加一句,“心狠手辣。”
不然也不會坐到那個位置上。
段錚了然的點點頭,將他話里的偏見剔除,對于陸承頤也有了初步認識,嘆息道:“年有為,可惜了。”
又是一杯茶下肚,段錚這才問到重點,“我前段時間路過榆林,無意中撿到了一個人,你是不是和陸承頤合作在找什麼東西?”
他斜眸,“有屁快放。”
“我撿了個人,前兩天調查的時候發現是陸家的二爺,陸景墨。”段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確定還要瞞著我嗎?當年你說圖紙在你姐姐上,如今妹妹都找到了,圖紙還沒拿到嗎?”
“跟你小子有什麼關系?”左嘉良沒好氣地說,“你撿到了陸景墨?”
“我也好奇,陸家二爺失蹤為什麼南平一點消息都沒有,要不是我人在我手上,說不定我也不會相信他們的話。”
聞言,左嘉良這才側,胳膊搭在桌子上,目沉沉地看著他,“人呢?”
“自然是我在那里。”段錚笑著說,“你放心,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絕對不會待他的,在事結束之前也絕對不會把他送回去的。”
真是老天都在幫他,這麼重要的時刻居然還能遇到陸家人,這可不就是上天都想讓他談妥這次的合作嗎?
左嘉良面無表,“你怎麼知道陸家二是跟我的人在一起的?”
“本來不知道,中間不小心看見了,陳凱說他見到了兩撥人一起,一個是陸承頤的人,另一個穿著北洋的軍裝,你說還能有誰?”
他收回目,抖著二郎,“你小子倒是會趕好時候,平白抓了陸承頤最想要的兩個人,別說,陸承頤還真的可能會被你牽制。”
“可惜,要是把陸二換他的夫人,我想我功的幾率會更大。”他頗為可惜地說,余瞥了眼對面的人,毫不意外得到他的怒視。
當然這話只是說說,要是真的將宋清晚綁了,左嘉良就不會這麼平和的和他聊這些了,說不定就直接去他哪里搶人了。
“希我們此次順利。”段錚沖他端起杯子,將被子里的水一飲而盡,隨后起離開。
待他走后,左嘉良直接將他面前的杯子摔在地上,“他***,段錚這小子心思夠多的。”
明里是來跟他商量陸承頤的事,暗地卻在試探地圖,真是個寶貝,所有人都在惦記,偏生他們還都沒找到。
外面的人聽到聲音走進來,見他滿臉怒容,擰眉道:“將軍,您怎麼了?”
“沒事,清晚那邊有什麼消息嗎?”左嘉良平息了緒問。
“消息倒是沒有,只是住在總長府的那幾個人已經離開了,沈家老爺子也去世,宋小姐心里應該不好。”心腹想想說,畢竟據他們調查,沈老爺子對宋清晚還是很好的,三番幾次就了的命,就是臨走之前也為的子開了一副對癥的方子。
聞言,左嘉良仰頭靠在椅背上,盯著樓頂,沒說話。
總長府。
晚香跟在宋清晚邊許久,嫁給趙副之后也跟著學習了很多事,沈老爺子邊沒了人,宋清晚讓準備沈老爺子的葬禮。
沈家掛了白布,尸棺在沈家放了三天,宋清晚因著孕沒法上門,便只能坐在家中,胡軍醫是他的學生,一日為師終為父,自然承擔了守靈的職責。
宋清晚坐在荷韻閣的窗臺,看著院子里的人蕉,歪了歪腦袋有些困倦。
這胎懷的并不難,就是肚子大的不方便,吃不了多還總是想去廁所,但是尿也沒多,且揣著兩個小寶貝兒連走路也艱難。
“夫人,用藥了。”丫鬟從外面進來,將熬好的藥端到面前。
這是沈老爺子去世前為開的方子,只能盡量彌補的虧損,調理一番,也讓生產時吃點苦。
宋清晚端起碗,試了溫度仰頭飲盡,擰著眉吃下丫鬟遞過來的餞,隨后繼續趴在窗臺上,“梅花該開了吧?”
“有了花苞了,想來過幾日便能看見梅花了。”丫鬟抿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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