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沈長卿真的哭無淚了。
被迫坐上了厲凈琛的車,然后胡地給他指了一通路,車子繞著西城轉了一圈,眼看著就要出市區,開上了通往南郊的國道。
窗外的景不斷變幻,夜幕也漸漸降臨,沈長卿正襟危坐,腰板得筆直,只不過摳下牛皮座椅摳得發白的手指出賣了的心思。
但厲凈琛又怎麼會看不出沈長卿是在騙他!
他是在等自己開口。
“別開了……”沈長卿吞了下口水,聲音弱得像蚊子哼哼,“實話告訴你,不想見你,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帶你去見。”
“吱嘎!”
突然一個急剎,車與柏油路面發出刺耳的聲響,車停下來,四下荒無人煙,寂靜得可怕。
“知道騙我的人有什麼下場嗎?”
厲凈琛扣在方向盤上的手一點點收,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可見他此刻心里抑的怒火。
沈長卿將一切盡收眼底,頓覺心臟地疼,擔心厲凈琛真的一時沖殺人泄憤,便巍巍地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別生氣了,為了那種人氣壞了不值得!”
“你說什麼?”
厲凈琛出手,面容寒地向沈長卿。
“設計跟你上床本來就是想敲詐你,但是清醒了,擔心你會找麻煩,所以才躲著不敢見你……”
極端害怕之下,沈長卿的腦袋被窗外的冷風吹得暈乎乎的,便胡編造了一套說辭。
可是下一秒,沈長卿就后悔了!第一次知道男人生起氣來有多可怕!
厲凈琛突然撲過來,擰著的手腕,直接崩開了安全帶,將拽起按在了旁邊的車門上,本就傷的臉被迫著玻璃,腰被他的膝蓋頂著擺出一個畸形的姿勢,而的手骨被他攥在手里得吱嘎作響。
片刻之間,疼得扭曲的面孔就布滿了冷汗,傷的角再次撕裂開,大滴的珠順著玻璃往下滾。
“三哥!好疼!我錯了,你先松手,好不好?”
“厲凈琛,你這個瘋子!快點放開我!”
求饒、哭喊、咒罵,男人置若未聞,昨晚做的噩夢仿佛在此刻變了現實!
“沈長卿,你有種,你是第一個敢耍我玩的人!我跟之間的事你知道的這麼清楚,是不是當初設計跟我上床的時候也有你一份?”
厲凈琛從未對沈長卿下過這種狠手,當下他是真的被激怒了!
他始終不愿相信那個人是故意設計他,但真相被沈長卿撕開擺在了他的面前,讓他覺到了從未有過的難堪。
此刻,沈長卿被折磨得筋疲力盡,只能發出微弱的息,厲凈琛把他當男人,下手沒有毫留,懷疑繼續保持這個姿勢,自己渾的骨骼都會錯位。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最會哄人麼?在我爸面前,不是表現得伶牙俐齒,騙走了不錢嗎?現在怎麼不吭聲了?”
盡管言語上刻意辱沈長卿,厲凈琛手上卻沒繼續施力,不知是因為在他下不住的抖的太瘦弱,還是在掌心的手太細,讓他心生了一猶豫。
“哄你大爺!你這個禽!”
“呵,現在不在我面前裝乖了!”
厲凈琛角勾起一譏諷的弧度,將的重量全部在沈長卿上,換來一聲吃痛的悶哼。
知道求饒沒有用,沈長卿便不再求饒,委曲求全太久了,此刻倒是變得異常有骨氣,咬著牙與厲凈琛僵持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本就狹小的車廂氣溫不斷上升,沈長卿被迫弓著腰,的部著厲凈琛,見他遲遲沒有下一步作,便試圖掙扎了幾下。
接著,厲凈琛的臉再度變得難看起來,主要是因為他的有了變化。
“別!再我就不客氣了!”
“恃強凌弱算什麼本事!我現在就是特別瞧不起你……”
厲凈琛手下留,沈長卿沒有之前那麼難了,便開始嘟嘟囔囔起來,惹得厲凈琛更加心煩意。
啪嗒!車門打開了!
“滾下去!”
男人冷傲的怒斥一聲,沈長卿離折磨的同時,也被狠狠推了出去。
今晚的月明朗,而沈長卿就這麼被丟在了路邊,眼睜睜看著厲凈琛開車揚長而去。
“渣男!徹頭徹尾的大渣男!”
沈長卿一邊著幾乎失去知覺的左手,一邊咬牙切齒地怒罵著,忍許久的眼淚不控制地溢出了眼眶。
獨自黑走了五公里總算回到了市區,沈長卿止住了眼淚,盡管筋疲力盡、狼狽不堪,但表現得卻異常的冷靜。
今天這筆賬一定要討回來!
“小爺,你怎麼這個點才回來?”
當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厲家莊園的時候,不想一樓客廳燈火通明,管家瞧見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沈長卿了泛紅的眼眶,弱弱開口,“管家伯伯,你能幫我先把打車錢付了嗎?”
“好!”
折騰了一天,沈長卿沒力氣再應付其他人,躡手躡腳的上樓,沒有驚其他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直接昏睡過去。
第二天,沈長卿走出房門,恰好撞見了在樓梯口聊天的厲凈琛和厲凈心兄妹。
從沒見過厲凈琛這麼溫的表,一向冷峻的面容線條和下來,五給人的覺更加驚艷絕倫!
“不管你想做什麼,哥哥都會支持你。”
無視沈長卿肩而過,厲凈琛遞給厲凈心一張自己的副卡,低沉的嗓音充滿寵溺。
這個拖油瓶弟弟和親妹妹的待遇還真是天壤之別!
知道自己連眼紅的資格都沒有,沈長卿悶不吭聲來到了餐廳。
從蔣涵嫁厲家開始,一日三餐便都由打理,清楚地記得厲家每個人的喜好,目前為止從未出過錯,厲振國也是被這這份細致打。
“凈心,這是鮮燉燕窩,滋,你這個年紀的孩喝再合適不過了。”
餐桌上,像是沒瞧見沈長卿被打得慘不忍睹的臉,蔣涵殷勤地伺候厲氏兄妹,語氣溫關切,儼然一副慈母形象。
厲凈心皮笑不笑地揚起角,慢悠悠地出手將燕窩接了過來。
“蔣阿姨,你有心了。”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呀!凈心,有你這麼乖巧的兒我開心還來不及,不對你好對誰好呢!”
“是麼?”厲凈心抬了抬眼皮,有意無意瞥了一眼沈長卿,“不過蔣阿姨我覺得你還是多花些心思在自己兒子上,他昨天在學校為了一個水楊花的人跟兩個學長爭風吃醋,還大打出手,鬧到最后還是我哥出面解決……”
厲凈心話音落下,餐廳陡然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集中在了沈長卿的上。
昨日,厲凈琛回來只說沈長卿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他們并不知道其中還有這。
蔣涵聽完臉難看,一邊觀察厲振國的臉,一邊皺著眉頭質問沈長卿。
“臭小子,凈心說的是不是真的?”
沈長卿含在里的一口甜湯陡然變得難以下咽,著勺子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
長嘆一口氣,目澄亮地對上厲凈心,“蘇桃是我朋友,不是水楊花的人。”
“呵呵!”
厲凈心冷笑出聲,怒意瞬間覆蓋了漆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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