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夫人突然在醫務室醒了過來,那幫醫生嚇得不輕,所以那張已經醫生和獄警簽字的死亡通知單就作廢了。”
“醒了之后,有什麼變化嗎?”
“您問著了,”荀副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音道,“怪就怪在這兒了,從那次醒了之后,牢里面也大大小小出過幾次打架的事,但是卻沒有一次傷著夫人的。”
那幫人明顯是為了整安排進來的,卻避開自己訌打了起來,這就是不尋常的地方了。
邵允琛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來,不知道怎麼的,腦子里想起前一晚葉清歡說的‘重生’和‘托夢’的胡話來。
但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怎麼可能?
“和陸家的關系呢?查過沒有?”
“查了,夫人的父親葉海生是做建材生意的,但是在燕京也就勉強算是一個中小型企業,現在還青黃不接,早幾年葉海生還到陸家門上拜訪,似乎是想要跟陸家攀點關系好方便生意,但是陸家的人見都沒見他,就讓人把他轟走了。”
荀副分析道,“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夫人跟陸爺結仇了?”
邵允琛否決道,“跟葉家關系并不好,除非是有什麼把柄落在葉海生手上威脅了,否則不至于這麼蠢,主去招惹陸政凌,何況招惹陸政凌對乃至對葉家而言,有害無利。”
荀副查出來的這件事乍一聽似乎是有點聯系,但是仔細想想卻跟葉清歡對陸政凌的敵意扯不上關系。
“顧傾城呢?”邵允琛忽然問起。
“那就更沒關系了,顧氏集團是世界都排的上號的企業,葉家恐怕是連攀附的心都不敢有,何況顧家這個大小姐是獨,自小被家里保護的極好,整個燕京上流圈子里面都沒幾個人見過的。”
陸政凌跟顧傾城都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了,也沒將人帶到陸家去過幾次,他們邵家更是沒當面見過這個大小姐。
一通查訪下來竟然毫無頭緒,綜合所有的訊息,邵允琛也還是覺得一時半會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心里面難得的起了幾分興致。
雖然葉清歡不是戰場上的對手,但是卻將回邵家的日子,過了和他貓捉老鼠的游戲,既然想玩,他現在有的是時間來慢慢查,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貓膩。
——
午后撒在設計部的窗臺上,葉清歡正在修改設計稿,助手小白在旁邊趴著給講八卦,
“我聽我姨姐說,卿卿那邊好像是有松口的意思了,代言合同有能簽下來。”
“哦。”葉清歡故作淡定的點了一下頭。
“姐,你真的去影視城堵卿卿了啊,沒發火麼?”小白一臉的憂心忡忡,“卿卿的脾氣一直不太好來著。”
“沒啊,友好的流了一下而已,這事兒你可別往外說。”
“我知道,我不說。”
說到代言的事,葉清歡忽然有些好奇,“現在火的明星這麼多,找誰代言不行,為什麼公司廣告部非要盯著關卿卿呢?”
“這你還看不出來啊?”
小白眼里燃燒著八卦的火焰,激道,“我之前不就跟你說了麼,這次是廣告部的副總監親自去談代言的事,廣告部的副總監是誰啊?”
“不就邵亦澤麼?”葉清歡難以抑制自己不屑的語氣。
“什麼不就?姐你剛來是不是還不知道啊?邵副總監那可是咱們公司總裁的親兒子,那是太子爺,他愿意親手去談的代言,還是被人三番兩次拒絕了的,除了看上人家了還能是什麼理由啊?”
“你是說,邵亦澤看上關卿卿了?”
“可不,我看人賊準,”小白自顧自的撇撇,“不過我覺得這事兒夠嗆,邵副總監花邊新聞一大堆,都是一個圈子里面的,他什麼人,卿卿肯定知道,不可能答應他的。”
葉清歡忽然想起前一天在影視城聽到邵亦澤說的那些話來。
他是知道了關卿卿跟江南關家的關系所以才借故接近的,所以三番兩次熱臉冷屁來勸關卿卿接珠寶代言的事也是早有預謀,說白了,他就是想用糖炮彈甜言語的攻勢來套住關卿卿或者說是關家這麼一個大樹。
晚上回家的路上,葉清歡編輯了短信給關卿卿發了過去,主要目的是讓堤防著一點邵亦澤,因為還不是太,所以也不好將話說的太滿,旁敲側擊的話也不知道關卿卿這個一筋的聽明白了多。
“我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別替我擔心了,我知道怎麼應付他。”
一看到關卿卿回自己的這條短信,葉清歡心里就涼了半截。
這還是沒明白,像邵亦澤這種花花腸子太多的人,你玩不過他,就應該躲得遠遠的以免惹得一。
隔了兩天,是邵亦澤約了關卿卿吃飯的日子。
燕京影視城某古裝劇的劇組大棚門口早早的停下了一輛路虎攬勝,就等著關卿卿拍完當天的戲下班。
“我都說了你不用來接我,怎麼還是來了?”
“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難得你答應跟我吃飯,我怕你臨時反悔嘛。”邵亦澤坐在駕駛座上,轉過頭看了一眼,忽然探子過去。
“安全帶。”
關卿卿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拉住了安全帶,替自己系好了。
這個姿勢其實相當曖昧,但是來的太猝不及防,拍了一整天的戲,腦子是記臺詞就已經不夠用了,這會兒有些發懵,忽的就臉紅了紅。
“你睡會吧,吃飯的地方稍微有些遠,到了我你。”
邵亦澤一改平時嬉笑的樣子,今日竟走起溫路線來了,關卿卿有些不適應,卻又找不到話來跟平時一樣懟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車子緩緩開出影視城的東門,后視鏡里照出后方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輛白的微型轎車,擋風玻璃的后面,是一張被墨鏡和口罩遮住的臉。
邵亦澤眼角的余掠過鏡子,看到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勾起角,出滿意的神。
記者這麼快就聽風跟上來了,正合他意。
他沒想到的是,后面跟著的這輛車坐的卻不是記者,而是葉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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