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心中一驚，但毫不奇怪對方會看穿他的偽裝，畢竟是傳說中的人，這些世間的把戲又怎麼瞞得過的眼睛。

「阿青，你在說什麼行啊。」宋青書試圖渾水魚。

阿青之前懵懂的眼神忽然變得幾分淡漠，彷彿掃視人間的螻蟻，聲音沒有毫：「鐵木真是這個世界原本的人皇，不允許任何因素橫加乾預。」

見又了九天玄的人格，宋青書也放棄了拉家常，淡淡地說道：「人皇，誰定的？」

阿青看了他一眼：「這是命運的安排。」

「好一個命運的安排，」宋青書哈哈一笑，「我來到這個世界是不是命運的安排？既然如此，我殺他想來也是命運的安排。」

阿青掐指一算：「咦，你的來歷的確有些奇怪，連我都看不清你的過去。不過我負責守護人皇氣運，自然不會允許你胡來，如果你非要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無。」

「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你現在的模樣，看著有一麼？」宋青書搖了搖頭。

阿青負手而立，出了不符合小俏麗外形的氣質：「不管如何，你今天敢妄的話，隻有死。」

宋青書皺了皺眉頭：「那我進去和鐵木真說一句話行不行。」

「好！」阿青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以鐵木真的修為，就算他進去短時間也不可能殺掉對方，一旦他手，自己完全可以馬上出手阻止。

畢竟裡另一個意識裡對他還是相當親近的，除非不得已，否則也不想和對方鬧得兵戎相見。

宋青書進了帳篷，發現東方暮雪正和鐵木真站一團，的形如鬼似魅，如雷似電，圍繞著鐵木真四麵八方不停地攻擊。

不過鐵木真以海白骨包裹自，也讓對方相當忌憚。東方暮雪雖然因為剛才的襲佔得了先機，但要殺他卻難如登天。

「那個人來了？」東方暮雪的聲音響起。

宋青書嗯了一聲，麵沉重顯然是在思考什麼。

鐵木真哈哈大笑：「本汗乃當世人皇，有大氣運護，你們馬上投降效忠於我，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剛剛兩人在外麵的對話顯然也傳了他耳中，當初在無雙城他就知道自己是天意選定的人皇，此時再次得到確認，心豪空前高漲，連帶著他的海也旺盛了幾分，東方暮雪的形被得連連後退。

宋青書忽然出一笑容：「其實要殺你我一個人就足夠了，之所以喊上一起，主要就是為了防備突然出現的變數。」

鐵木真心頭忽然升起了一不妙的覺：「你什麼意思？」

宋青書閉上眼睛，緩緩說道：「自從上次在無雙城看到九天玄過後，我就一直擔心今天會出來搗，所以你當我沒準備麼？」

鐵木真獰笑道：「你準備了又有什麼用，你們倆加在一起也打不過，更何況我也是大宗師，莫非你能在眼皮子底下殺了我不？」

「為什麼不行？」宋青書眼睛霍然睜開，瞳孔中約約出現了一個施展劍法的小金人，接著彷彿如實一樣從他眼睛裡跳出來，越變越大，迅速往鐵木真飛了過去。

「糟了！」原本正在外麵閉目養神的阿青同樣瞬間驚醒，足尖一點整個人急忙往大帳裡飛去。

大帳之中鐵木真頭皮發麻，渾孔都炸立了起來，也顧不得抵擋東方暮雪了，直接將所有的海白骨擋在前，試圖阻止那小金人。

可惜無往不利的海白骨卻彷彿本起不來作用，那小金人直接猶如明的一樣直接穿過海，接著穿他的。

那一瞬間，他耳邊彷彿響起了一首幽遠清冷、毫無的歌謠：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去，深藏與名。

被小金人過，鐵木真平日裡猶如雄鷹一般明亮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整個人失去了所有生機。

阿青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頓時然大怒：「你找死！」旋即一道驚天劍氣直接往宋青書刺去。

「小心！」

東方暮雪急忙擋在他前，周直接冒出一朵妖異盛開的紫葵花擋下了這一記驚天劍氣，紫葵花在劍氣作用下瞬間破碎，不過劍氣也消融了大半。

哇的吐出一口鮮，東方暮雪絕的臉頰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宋青書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一把摟住的腰肢將護在後，然後同樣凝起一道劍氣轟散了對方剩餘的劍氣。

「給我，你帶著喀麗袁紫出去。」宋青書快速對東方暮雪說道，然後輕輕一推一力將送到了一旁，接著挑釁地看了阿青一眼，「想算賬跟我來！」

說著形直接衝出大帳之外，阿青麵若寒霜，足尖一點，也飛馳而出：「你死定了！」

宋青書剛出了大帳，便運起力高聲說道：「鐵木真已被我水月大宗斬殺，我們東瀛國主中原的最大對手已除，櫻花必將開滿中土大地，天皇萬歲！八嘎呀路！」

正在追趕他的阿青：「？？？」

蒙古軍營中本來一片混，但他的力何等了得，聲音還是清楚地傳到了每一個人耳中，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原本鬧一片的蒙古大營陷了短暫的安靜。

大汗死了？

這怎麼可能？

大汗無敵於天下，怎麼可能死！

所有人第一反應便是不信，但還是下意識往鐵木真的王帳趕去，不過看到殘餘的箭筒士、宿衛慌的神，一個個心中咯噔一下。

鐵木真已死這樣驚天的訊息又哪裡瞞得住，很快便以風一般的速度傳遍答應每一個角落。

大汗真的死了！

鐵木真是所有蒙古人的圖騰與信仰，得知他的死訊，所有人腦袋裡都是一片空白，更有甚者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敵襲！」

「敵襲！」

……

轟鳴的馬蹄聲，喊殺聲從四麵八方傳來，顯然是唃廝囉聽到蒙古軍營的靜，率領麾下掩殺了過來。

原本蒙古大營因為糧草、火藥庫發生炸就一團，一半以上的將領又在篝火大會上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炸傷，整個指揮係越發混。

本來之前鐵木真還將軍隊分了三班倒，還有至一半的力量並沒有損，也足夠應付唃廝囉的襲擊。

可偏偏這個時候鐵木真的死訊傳來，所有人都崩潰了。

恐懼這東西是會傳染的，一傳十十傳百，然後蒙古軍隊炸營了！

在古代那種科技環境下，夜晚最怕炸營，一旦發生炸營，哪怕是幾十萬都分分鐘全軍覆沒。

儘管八思等人極力控製，可當前的局勢已經非人力所能挽回，到最後他隻能搶走鐵木真的，然後跟著大部隊一起倉皇而逃。

此役蒙古軍損傷慘重，不過鐵木真的死，纔是讓全天下震的事。

宋青書此時並不知道這一切，該做的他已經做了，隻要唃廝囉不是腦殘，應該能抓到這麼好的機會，此時他正在山林中急速飛馳，躲避後麵追殺。

他的輕功本來天下第一，急速飛馳理論上沒有任何人追的上，可跑了數十裡，也沒有甩掉後那個綠的影。

「哪知道這傢夥不是人啊！」宋青書慨萬千，其實他也不知道阿青算什麼，到底是那個天真無邪的養羊，還是那個天上神仙的意識投影。

這個世界真有神仙麼？

他忽然想到，當年武功盡費去吐蕃求醫的時候，路上曲非煙和他提到過，在黑木崖的室裡，有本前人筆記上晦地提起過以前也有人見過九天玄之類的傳說。

當時以為是鬼神之說，現在才知道這是真的。

「你到底要追我到什麼時候啊！」宋青書也很無奈。

「你斷了人皇氣運，必將到天誅！」阿青一臉寒霜，眼中多了幾惱怒之，剛才竟然被這螻蟻擺了一道，哪料到對方竟然可以秒殺大宗師，剛剛那似乎是詩仙一脈的傳承。

「天誅，隻有你麼？」宋青書問道。

阿青冷笑道：「我一人殺你足夠！」

宋青書回過頭來：「那我就放心了。」眼見逃不了，還不如留點力氣來對敵呢，事到如今他已經沒了易容的必要，直接扯下了水月大宗的麵，出了本來的麵目。

見他擺開架勢要與自己決鬥，阿青臉上掛起一譏諷的笑意：「你的武功的確不錯，這時間恐怕沒人是你之敵，不過比起我還是差了些。」

宋青書微微一笑：「那可未必。」

阿青哼了一聲，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青竹棒一揮，一數十米的劍氣直接橫掃而來。

宋青書咂舌不已，這人當真是非人啊，這樣巨大的劍氣說來就來，完全像不要錢一樣，自己也可以使出這樣巨大的劍氣，但消耗頗大，可經不住這樣折騰。

麵對毀天滅地的劍氣，宋青書形一閃，利用法躲避對方的劍氣攻擊。

「咦，竟然到了空間的門檻。」阿青咦了一聲，也放棄了用巨大劍氣攻擊的想法，而是提起青竹棒往對方上刺去。

兩人在空中打來打去，如果有人從旁觀看，會驚愕地發現他們彷彿完全違背了理規律，不停地在半空中一閃而逝，劍法也完全放棄了江湖上各種繁複花巧，完全就是古樸簡潔地刺來刺去。

怎樣以最短的距離，最快的速度往對方上要害刺去。

手近百招過後，兩人倏地分開，宋青書此時已經渾掛彩，上很多被青竹棒刺出來的傷口，鮮流出來已經讓一席長衫跡斑斑。

而阿青此時綠飄飄，瀟灑地立在那裡，上竟然一點破損都沒有：「竟然能在我全力攻擊下接這麼多招，已經足夠你自傲了，不過我說過，今天你必死無疑。」

宋青書了角的痕，臉上卻儘是笑意：「剛剛讓你捅了我這麼多次，等會兒我也要捅回來。」

阿青冷笑一聲：「恐怕你沒這個本事。」正要繼續出手，忽然臉一變。

---

一直長不了，有張有弛方為文武之道，不過話說今天也不算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