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有人!
我仗著膽子把房門給推開了,手電筒也直了進去。
房門開的方向,應該是朝向床尾的位置。而距離床尾不遠,就是那張梳妝臺。
事急,我手電筒雖然照了上去,但是我沒工夫去仔細觀察那張梳妝臺,隻是看到有個人正坐在梳妝臺的前麵,正對著梳妝臺上的鏡子。
看那人的作,應該是正在對鏡梳妝。
好一雙蘭花指,執了玉簪,盤了烏髻,時而在腮邊施,時而在發間弄釵,作妖嬈,舉止,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人梳妝的作是如此地惹眼,儘管我看的隻是個側影,對於那種態不由得看得呆了。被這梳妝的人兒完全迷住了。
但這種狀況,僅僅是那一剎那,突然靈一閃,子一震,反應了過來。不對勁啊,裡麵的人不應該是三叔嗎?他一個大糙老爺們,怎麼能做出這種千百的作來?難道是……也被什麼東西上了了?
我嚇得渾冒冷汗,把手電筒的,直向那人的臉上。
也就是在這時,那人微微側過了頭,一張正臉剛好被手電筒照住了。
看到了那張臉,我更是嚇得魂不附,頭皮瞬間麻了。這怎麼可能?
那不是三叔的臉,而是徐若西的臉。
此時的徐若西,一張本已慘白無比的臉,更是素白如紙,看起來薄如蟬翼,好像用什麼一捅,就能捅破一樣。而且也隻是空手做著梳妝的作,並沒有真正的胭脂水塗上去,這樣看起來就更加恐怖。
更加詭異的是,我那麼強的手電筒照在臉上,徐若西竟然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眼睛連眨都沒眨。而徐若西看到了我,本來麵無表,突然出一慘笑來。
徐若西竟然在裡麵,那我後跟的是誰?
這個問題剛在我的腦子裡出現,我就覺到脊背發涼。剛剛我可是一直帶著徐若西走上二樓的,還一直保持著對話。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跑到了裡麵去,還坐在那裡梳妝?難道進來之後,有什麼東西冒充了徐若西跟在我後,而真正的徐若西早就中了道了?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裡快速閃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現在就危險了。後跟著的,肯定不是個善類。
想到這裡,我也不敢回頭,聽後依然悉悉索索的,好像那個假的徐若西依然跟在後麵。我咬了咬牙,暗暗握了手裡那把桃木劍。
時間似乎都要靜止了一樣,我嚥了一口唾沫,突然跳起來,在空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同時手裡的桃木劍朝後直拍了下去。
我之所以用拍這個作,是想把攻擊麵擴寬一點,不管後跟著的是什麼東西,起碼我桃木劍掃上去,也能起點效果。
果然,我這一劍十分突然,正拍在後那人的腦袋上。
就聽見媽呀一聲,那人捂著腦袋蹲在地上。
嗯?不對啊,怎麼是三叔的聲音?
我用手電筒一照,果然是三叔捂著腦袋,疼得直罵娘。
「三……三叔,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退開一步,握著桃木劍,不敢放鬆警惕。進來之後,這裡的況果然比想象的還要複雜。
「李你丫瘋了啊,三叔還有真的假的?」三叔從地上站起來,拿著桃木劍和手電筒,沖我直嚷嚷。
「不對啊,我後麵是徐若西啊,你什麼時候跑我後麵去的?」從三叔的語氣,以及他手裡掐著的桃木劍和手電筒判斷,我基本確定他應該是我三叔無疑。
「放屁,你是不是被鬼矇眼了,我一直在你後。」
三叔所說的鬼矇眼,其實就是到了氣和鬼氣重的地方,自己出現的一種幻覺。
我搖搖頭,指著裡麵說到:「我看到徐若西在裡麵……」
這時的二樓,就隻剩下了我和三叔,徐若西已經不見了。這足以說明,裡麵那個應該是真的徐若西。
三叔點點頭,提著桃木劍,再一次來到門口,和我一起往裡麵看去。
經過我和三叔這麼一折騰,我以為即便裡麵有什麼東西,也會跑掉了。
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那個徐若西,依然還坐在那張梳妝鏡的前麵。
隻不過已經轉回了頭,也已經不再梳妝,而是做了另外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作。
徐若西兩個手臂撐在梳妝臺上,雙蜷曲著跪在了椅子上,向前著,把腦袋探了出去,正著舌頭在那張梳妝鏡上,拚命地著。
看到這一幕,我猛地捂住了,否則我幾乎會出聲來。
在聽夥計和徐若西講述這裡發生過的那些詭異事件的時候,我雖然聽著也很恐怖,但是遠沒有我親眼看到的這般震撼。特別是剛剛還和你正常流的一個人,突然就跟中邪了一樣,做出這種瘮人的舉,這更令我的一顆心狂跳個不停。
三叔拉住我,低聲說道:「你看的姿勢,像什麼?」
這時,徐若西收回舌頭,仰頭打了個哈欠。
「像什麼?像……像一隻貓?」徐若西的作提醒了我,我口而出。
的確,徐若西此時就像一隻大貓,完了鏡子,又開始自己的胳膊。
我激靈了一下,起了一的皮疙瘩。
三叔見多識廣,並沒有我這麼失態,他見徐若西那邊沒有額外的作,便把手電筒往房間裡照過去。
我聽夥計說過,這房間裡除了這張梳妝臺,還有一張雕花的木床,還有窗邊掛著一個空的鳥籠。
那張雕花的木床依然擺在房間裡,床上鋪了被褥,看起來還算正常。
三叔的手電筒,在床單上晃了晃之後,突然抬腳往屋裡邁去。
我急忙拉住了他,心說這徐若西這麼詭異,顯然這屋子裡有古怪,這麼貿然進去不太妥當吧?
三叔卻沖我搖了搖頭,掙了我,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房間。
而蹲在梳妝臺前的徐若西,依然還跟一隻貓一樣,著自己的手臂。看樣子還想去自己的,可是畢竟不是真的貓,努力抻著脖子,吐著舌頭,也夠不上自己的。
由於用力過猛,原本看著很好看的一張臉,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兩隻眼珠突出出來,麵部的也繃著,看著十分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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