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留煙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三叔搖搖頭,拉了我一把:「子,我們先回去。」
我還想跟褚留煙理論理論,這擺明瞭是欺負人嘛。
三叔也不讓我說話,好說歹說地把我拉了出去。
到了車上,三叔也不吭聲,一直把我拉回了公司,到了二樓關上了門。
我氣的呼哧呼哧直,瞪著三叔也不說話。
三叔嘆了口氣,說道:「子,這事三叔辦的是有點不地道。有點挖坑讓你跳的意思,這事三叔做的不對。褚留煙也不會真的去誣陷你,也是想你幫我們。這樣吧,他那邊三叔去解釋,讓他找別人去南柳村吧。這都是命,改不了的……」
三叔一改往日說話的語氣,略顯沉重。
我覺到三叔有點不對勁,看了他一眼,問道:「三叔,你到底和那個褚留煙搞什麼?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他雖然是你師兄,但是以你的格,沒必要這麼幫他的啊。」
三叔點點頭:「其實,幫他也是幫我自己。」
說著,三叔慢慢地把上的服解開。
我不明白三叔的意思,三叔卻拍拍自己的脯。
這下我才意識到三叔的意思,因為他拍著口的位置,就是褚留煙自己刺的那一刀的位置差不多。
我激靈一下,有點不敢相信,遲疑著問道:「三叔,你……你這……」
三叔點點頭,抓起我的手,按上了他的口。
我的手按上去,覺他的口有些,那裡的的彈很差,按下去要好一會才能彈起來。
我腦子一片空白,瞪著眼睛,一陣恍惚。
這麼說,三叔的況和那個褚留煙一樣了?
三叔把服穿好,故作輕鬆地說道:「放心。我這況比褚留煙輕多了,他那裡紮一刀都不出,我這可不行。不過現在已經有點病變的意思了,估計不出一個月,應該就到他那種程度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明白。」我沖著三叔吼道。
三叔擺擺手:「其實也沒什麼,兩年前,褚留煙找我跟他一起去探過南柳村。他說是被氣侵染,造這個樣子。依我看,不僅僅是氣那麼簡單。我們可能是在那附近中了什麼毒,或者是沾染了什麼病毒,這玩意在裡竟然潛伏了兩年之久,直到最近才發作。隻不過他們兩個的況要比我重,一個已經死了,一個變了半人。回來的這段時間,我發現口有點不對勁,聯絡了褚留煙之後,才發現他已經那個樣子了。」
「怎麼會這樣?那要怎麼做才能解毒,怎麼才能救你們?」
「肯定是要到那南柳村裡找真相才行。所謂對癥下藥,我們連怎麼變這樣的都不知道,何談解救啊。不過大侄子,這事不用你管了。我和褚留煙自己想辦法。」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懸賞啊,什麼栽贓啊,我都不怕。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沒殺人,誣陷我也不怕。可是你也變這樣,我怎麼能不管?說吧,我該怎麼做?」
三叔還在那堅持說不用我去。我這時有點緩過勁來了,苦笑著說道:「三叔,就別在這假惺惺的了。你要不想讓我去,你還出你的口乾什麼?咱們爺倆,就別玩這個了。」
三叔嘿嘿一笑:「其實開始的時候我真沒想要讓你去。隻是當時你丟了火之後,我曾經問過褚留煙有沒有什麼辦法,他就知道了你丟火這件事。後來褚留煙又聽說了我們破兇宅的事,就想到讓你去南柳村試試,我一直都在推,說你不適合。後來剛好那十字路口出了車禍,那母橫死之後,當晚魂魄必定要在十字路口停留。我們就想到了那個辦法,如果你看不到那倆母,這事可能就真不用你去了。結果你還是停下來了,後來我給你打電話想讓你直接回來,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讓褚留煙看到了你。」
我想起昨晚的事,還有點後怕,我可是跟倆鬼而過啊。
三叔看出我的想法,就說道:「三叔也不會害你,昨晚給你戴的那個嘉慶通寶的五帝王錢,可以保護你不被那兩個橫死的鬼加害。所以你那一趟不會有什麼危險。」
昨晚好像那倆鬼的確對我沒什麼辦法,看來是這五帝王錢起了作用了。
我點點頭:「行了,兜兜轉轉,最後我還是得去冒險。你給褚留煙送去的是什麼東西啊?怎麼弄到的人頭?」
三叔苦笑道:「怎麼可能是人頭。我可是守法好公民。那人頭是個假的,裡麵的東西也是一種藥膏,用來延遲半人上氣的擴散。用人頭隻是用來增添恐怖氣氛的,也是給你一個適應的過程。畢竟去了南柳村可能遇到比這更兇險的事。」
我冷笑道:「說起來,你們就是做好了我去南柳村的一切準備。行了,我服了,我去還不行嗎?沒想到你們學道是師兄弟,論起給人挖坑的手段來,也是如出一轍。」
三叔拍拍我的肩膀:「我就說我侄子不會見死不救嘛。其實這也是件好事,那南柳村裡況複雜,沒準還能得到五帝王錢的訊息。去探探那裡,可能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我搖搖頭:「那個神的南柳村,可能就我一個人進去。遇到一些急的事,恐怕我也應付不來啊。」
三叔點點頭:「這個我也想過。這段時間我不是一直讓你看那本兇宅筆錄嗎?裡麵很多東西都是有用的,而且你跟著我破了幾個兇宅,經驗方麵也比那兩個快遞員要強。進去之後,你就見機行事就好。你進去之後,可以留下記號,我和褚留煙會尾隨著你留下的記號,爭取也進南柳村去接應你。放心,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我擺擺手:「你和細竹竿,我就不指了,不坑死我就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我什麼時候去那南柳村?」
「這個要聽褚留煙的安排。我這兩天再去和他好好研究一個萬全之策,你在家裡好好準備準備。」
三叔功地安了我,就急匆匆離開去找褚留煙了。
我在公司左思右想,按照三叔他們的說法,這個南柳村應該有兩個,一個是明麵上的,另一個是藏著的。那兩個快遞員,就是誤打誤撞進了這個藏起來的南柳村,走不出來導致失蹤的。
這種況到底應該怎麼解釋,難道真的會在地下?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結果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就是怪教授馬謖。
這傢夥博學多才,無所不知,我何不去請教請教他,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