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進深山,未知況太多,所以我帶的麻醉槍上,麻醉劑的劑量加到了最大。但是這種麻醉槍是用來打野的,不是用來打人的。我剛才急之下,已經違反了規定。
而且這槍打到上還好說,打到頭上我也不知道會怎樣。
當我看到周正完好無損的時候,也才為自己剛才的衝了一把汗。也懷疑自己剛纔看到的到底是不是錯覺?
聞悠悠也嚇得不輕,看周正沒事,也回頭問我:「老師,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對周正開槍?」
前麵的邢墨聽到靜也折返了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愣在了當場。
「周正剛才……」我緩過勁來,指著周正想把剛才的看到的事說出去。
誰知道還沒等我說完,周正突然臉一變,指著我歇斯底裡地喊道:「老師不對勁,老師中邪了,大家小心。」
周正的一句話,讓聞悠悠和邢墨也大吃一驚,下意識地躲到了一邊,警惕地盯著我。
我心裡苦笑,明明周正剛纔不對勁,怎麼反倒指認起我來了?
我趕忙辯解:「剛剛我看到周正趴在悠悠的上,而且他沒有影子的,我發現他不對勁,才對他開了一槍。怎麼我做事,你們都不相信了嗎?」
邢墨和聞悠悠一聽,辨不清真偽,便又警惕地看著周正。
周正冷笑了一聲:「老師你是不是進山之後老糊塗了,你看我上,哪有一點異樣?編瞎話也編得像樣點嘛,還趴在悠悠上?我這麼大個子,背得嗎?你這不是滿胡話嗎?」
悠悠點點頭也說:「老師,是不是你看花眼了?我沒覺到我背著人啊?」
其實以當時的景,不難看出周正是有問題的。因為周正這人平時對我極為尊敬,也很崇拜我。他本來本科學習的是其他的學科,研究生專門報考的我這個專業,就是為了跟著我。即便是我做出什麼事來,他也不會那麼跟我說話的。
但是當時大家都被弄得神經兮兮的,也沒空去分析周正的語氣和語句。
周正又指著我喊道:「老師現在被鬼給控製了,他中邪了,我們把他打暈,那鬼就會出來了。」
這時聞悠悠反應過來,沖著周正喊道:「周正,你胡說什麼呢?怎麼跟老師說話呢?你不是不信這些東西的嗎?什麼鬼啊,神的,簡直莫名其妙。」
被周正這麼一說,我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腳下在月下是有影子的。
最近一段時間,大家都有點疑神疑鬼,簡直就是神經質了。
站在一旁一直沒作聲的邢墨這時說道:「大家別相互猜疑了,我覺得都是自己嚇唬自己。我們幾個都在這,誰也不能當著其他人的麵手。我提議過了今晚,明天先走出杻山再說。」
為了減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決定聽從邢墨的建議,就地休息,等到天亮再說。
我們在那廢棄的村莊裡,找了一背風的斷牆下麵,點起了一堆火。我們沒心思再搭帳篷,便靠牆的靠牆,枕行李的枕行李,東倒西歪地休息。
但是我知道大家都沒有睡意,經歷了剛剛的不愉快,我也沒辦法再安排值夜。隻是邢墨自告勇說讓大家休息,他來看著篝火,其實也是為了監視著大家。
周正和聞悠悠靠在一起烤著火,我則靠著斷牆,暗中觀察著周正。
我發現周正此時應該是恢復了正常,還時不時跟聞悠悠開幾句玩笑,把聞悠悠逗得咯咯直樂。
我了自己的太,難道自己真是中了邪?亦或是出現了幻覺?
幾個人除了周正和聞悠悠時不時耳語幾句外,我和邢墨都不說話。隻聽得那火堆裡燒木頭髮出的吱嘎吱嘎的聲音。
山裡氣太重,點了火堆上也暖和了不,我靠著牆不免也有了睡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有雨點落到了我的臉上。我睜開了眼睛,發現我們點的那堆火,已經快要熄滅了。而天上也下起了濛濛細雨。
他們幾個還沒醒來,發出此起彼伏的輕微的鼾聲。
可是就在這時,我猛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們是四個人,除了我之外,還剩下他們三個。此時天沉沉的,天上也沒有月亮。
但是借著那殘餘的火,我發現竟然有四個人躺在這斷牆的下麵。
我激靈了一下,連打了幾個冷戰,頓時睡意全無。
我輕輕坐起來,唯恐自己看錯,又了眼睛仔細看了看。
果然沒錯,我邊躺著的是邢墨,我看的清楚。
原來周正和聞悠悠在我的遠端休息,但是這時,那裡卻出現了三個人。由於他們都披著我們帶來的行軍毯,從外麵看也看不出來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誰。
我穩了穩心神,也不敢輕舉妄,唯恐驚到另外一個人痛下殺手。
我把麻醉槍填上了麻醉彈,抄在手裡,慢慢地站起了子,朝他們三個走了過去。
地上滿是雜草和碎石,還有不殘枝,我走過去的腳步聲並不小,還踩斷了不乾枯的樹枝。可是他們三個還是一不,這讓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難道他們已經……
我不敢多想,一直走到了他們的近前才停了下來。
他們不約而同地用毯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周正……悠悠……」
我低聲喊了兩聲。周正和悠悠都沒有回應我。
我嚥了口唾沫,舉著槍慢慢地湊到近前,想要揭開他們臉上的毯子來辨認。
誰知道就在這時,我突然覺腦袋一沉,眼前一黑,向下倒去。
在失去知覺的那一剎那,我看到邢墨站在我的後。
一口氣講到這裡,馬謖長出了一口氣,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脖子。
我趕忙問道:「是邢墨有問題?」
馬謖搖搖頭:「他沒問題。我的確是被邢墨打暈的,是因為他醒來就發現我拿著槍指著周正他們,他以為是我又要對他們下毒手,纔出手的。這也是人之常,都是誤會……」
「不是吧?那多出的那個人是誰?」我迫不及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