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狠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老馬,夠意思。」
馬謖說:「我這邊準備準備,你出發了告訴我。」
我很謝老馬,說了兩句客套話,就離開了他那裡。
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可是公司的一樓大堂燈火通明,我進去之後,發現三叔和那個細竹竿都在。細竹竿頭上還戴著一個大鬥笠。
見我回來了,三叔急忙站起來,問道:「子,你去哪了?怎麼還喝酒了?」
我擺擺手:「放心,三叔。我沒事,找朋友喝兩杯。」
三叔勸解道:「子,你要是不想去南柳村,就別去了。褚留煙陷害你的那番話,也就是嚇唬嚇唬你,他也不會真的去告你的。」
褚留煙也站起來,竹竿材晃晃悠悠,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
他走到我邊,說道:「子。我和你三叔是師兄弟,也算是你的長輩了。這事我左思右想了一下,強迫你去的確是我的不對。我是太著急了,在這裡給你道個歉。你三叔說的對,你要是不想去,就別去了。」
楚留煙和三叔這麼一說,反倒讓我不好意思退了,我抹了一把臉,了脯說道:「誰說我不去了?老子說到做到,說去就去。」
褚留煙問道:「你決定了?」
我擺擺手:「廢話,沒閑工夫跟你們逗悶子。說吧,定下來我什麼時候出發?」
三叔說道:「大侄子,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我也會跟著你去。就是老褚不方便,不然他肯定也是要去的。」
我一愣:「不是我一個人去?不是說隻有我能進去那個神的南柳村嗎?」
三叔點點頭:「這個沒錯,的確隻有你能找到那個藏起來的南柳村。不過在找到那個南柳村之前,前期還有大量的準備工作要做,我們一起完。隻是到最後關鍵的時候,恐怕還得你去辦。」
我這才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這又和我們去破兇宅的套路差不多了。隻不過等到了關鍵的時候,要由我來唱主角了。
既然有了三叔,我這心就又放下了大半。問了下出發的時間,他們定在了後天早上。
我在怪教授那裡喝得也有點多,自己先上樓睡覺,褚留煙和三叔留在一樓一直在研究,足足商量了一夜,快天亮的時候,褚留煙才離開。
這傢夥還真是不敢在白天出沒,就是晚上出來都得戴個大鬥笠,簡直就不是個正常人。
白天的時候,三叔一直都在收拾東西。陳濤也看出我們又要出門,便問我這次又要去哪裡?
我隻是告訴他要去一趟廣西,家裡這邊還要他多費心。
陳濤點頭說是應該的,不過他又問我,能不能讓我們把鐵柱也帶走。這狗留下來比較麻煩,又不聽話,他實在是不想幫我養狗了。
我擺擺手:「你不說我也要帶著鐵柱了。說實話,留下鐵柱我也不放心。」
我又給馬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一早來公司集合出發。這次雖然三叔也去,但是我覺得馬謖的一些經驗可能對我們有用,帶著他可能會更方便一些。不過我可沒敢告訴他我三叔也去,不然這怪教授肯定又有一番言論。
從地圖上看,我們這裡距離杻山有幾百公裡的距離,由於要攜帶很多資,隻能是開車去。更何況我還要帶著鐵柱,坐車更不方便。
三叔為了此次的行,準備的東西可不,有營用的,吃的喝的,還有一些法道什麼的,我們塞滿了整個後備箱。
就在我們收拾的時候,馬謖打了一輛車,也趕到了公司。
三叔一抬頭看到了馬謖,就是一愣,沖著馬謖喊道:「怪老頭,你來幹什麼?」
馬謖看到三叔,擺擺手:「你個臭老道,懶得跟你說話。我又不找你,我找你侄子。」
我趕跟三叔說道:「三叔,我忘了跟你說了。老馬去過杻山,對那邊的地形什麼的都悉,還有叢林經驗,這次我找他陪著我們去找南柳村。」
三叔一愣,拍了我一掌:「什麼?誰讓你去找他了,他一把老骨頭,去了不得拖我們後嗎?不行不行。」
那邊馬謖一聽,也沖著我嚷道:「你個臭小子,你不說你一個人去嗎?早知道你這個不著調的三叔也去,你抬轎子請我我都不去。」
三叔一指馬謖:「你說誰不著調呢?」
馬謖也不示弱,眼見著兩個人湊在一起,臉紅脖子,又要掐架。
我這邊哭笑不得,拚命拉架,好不容易纔把兩個人給安住了。
我把三叔拉到一邊,簡要地把馬謖在杻山的經歷講了一遍,三叔轉轉眼珠,擺擺手:「你是說,我和褚留煙中的毒,可能是那個什麼地蛟的原因?那讓他去吧,不過是你找的他,不是我啊。」
我搖搖頭,還真拿這倆活寶沒辦法。
準備好之後,我坐上去準備發汽車。
誰知道我連續擰了幾次鑰匙門,那輛八手的桑塔納卻不太給麵子,排氣管突突得排出大量的黑煙,有氣無力的,就是發不起來。
三叔罵道:「這車怎麼回事?」
我也不耐煩地說道:「三叔你好意思問?你顧省錢,這車買的幾手的,你自己心裡沒數嗎?我們開著它去了臨江沒拋錨,就謝天謝地了。這肯定是犯病了。」
三叔拍著儀錶盤,氣的直罵:「草,這不耽誤事嗎?」
最後我放棄了努力,說道:「不行了三叔。要不我今天去修車,明天再出發吧。」
「不行。我看過黃曆,必須今天趕到杻山。」
馬謖苦笑道:「看個屁黃曆,車不行,你準備爬著去啊?」
三叔氣的又想和馬謖掰扯,這時突然旁邊傳來了汽笛聲。
我轉頭一看,發現梁悅開著一輛越野車,吱嘎一聲,停在了旁邊。
梁悅跳下車,有點幸災樂禍地沖著我們招了招手:「呦,幾位都在呢?聽說你們要去杻山,本小姐心好,來吧坐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