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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嬌娘(鹤唳玉京)》 第187章 十樣花01

第187章 十樣花01

“老爺, 您快去看看小姐——”

良嬸驚慌失措的跑回了書房,程蘊之放下筆, 疑道:“怎麼了?”

良嬸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自己躲在了櫃子裡,您快去看看,奴婢也不知道怎麼了, 小姐好像變了個人是的。”

程蘊之連忙起朝外走, 他一顆心急跳個不停,隻怕早前的擔心真, 二人一前一後到了薄若幽閨房門前, 程蘊之剛進門, 便對上了薄若幽疑的目

薄若幽人蹲在地上, 正在收拾那打翻在地的蓮子羹, 見程蘊之來的急慌, 一臉莫名,“怎麼了義父?”往後一看,見良嬸跑的滿頭汗, 眼底狐疑更甚, “這蓮子羹是良嬸送來的?打翻了也冇事的, 不必著急, 我來收拾便可。”

說著撿起地上瓷片, 手腳利落,良嬸驚呆了, “小姐剛纔不是……”

程蘊之上下看看薄若幽, 又去看良嬸, 良嬸對上他疑問的目,隻覺百口莫辯, 低聲道:“老爺,我剛纔當真看到小姐人在櫃子裡。”

“嗯?”薄若幽聽得驚疑不定,“什麼櫃子裡?”

良嬸看著好端端的薄若幽,一時結起來,幾乎開始懷疑剛纔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奴婢剛纔來給小姐送羹湯,發現小姐在櫃子裡藏著。”

薄若幽驚訝的挑了眉頭,轉眸一看,櫃門嚴嚴實實關著,何況藏去櫃子裡做什麼?

“我回屋後便躺著歇下了,昨夜未曾好眠,適才很快便睡著了,後來被吵醒,醒來便見房門半開著,蓮子羹打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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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走過來,有些擔憂的著良嬸,“良嬸可有不適?”

良嬸麵上一陣青白加,正要與薄若幽分辨,程蘊之卻忽然道:“說進門聽見櫃子裡有靜,被嚇了一跳纔打翻了羹湯,你也知道,你前次出過事,那兇徒躲在櫃子裡將你擄走,多半是記著那次的禍端草木皆兵了。”

良嬸去看程蘊之,卻被程蘊之略帶警示的看了一眼,下千言萬語,隻好先告罪,“的……的確是奴婢太心慌了……”

薄若幽蹙眉,覺得有些莫名,既然是因前次的事端被嚇著了,那也該是覺得櫃子裡躲著歹人,而非藏著啊?

見良嬸麵慘白冷汗盈額,薄若幽並未再問,大病初癒,再加上早間出城,的確睏倦的很,又有些莫名的焦躁不安,這令無暇顧及太多。

程蘊之指著地上,“收拾乾淨,家裡不出事便好。”

良嬸上前拾掇地上的狼藉,卻忍不住的往櫃門上看,走的時候櫃門還是開著的,此刻怎又關上了?

程蘊之繼續道:“也不知是不是家裡鬨了老鼠,仔細檢查檢查。”

良嬸應下,程蘊之又去看薄若幽麵,“幽幽,你臉不好,手出來。”

二人便去西窗下的長榻上落座,薄若幽手讓程蘊之為問脈,另一隻手抬起額角,“也不知是不是剛纔做夢了,格外睏倦,還有些莫名的心悸,許是昨夜未曾睡好,義父不必擔心,傷寒多半是大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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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蘊之問脈完了,點頭,“脈象上看傷寒的確痊癒了,隻是你近來多思,多有些虛火旺,氣不足之象,我還是給你開個溫補的方子,反正近來無事,你在家好生養病。”

薄若幽自然乖乖應下,程蘊之寫好方子,也不著急熬藥,先是令良嬸...令良嬸去備晚膳,此刻已至暮,薄若幽也不再繼續睡,待陪著程蘊之用了晚膳又用了藥,方纔回房歇下。

二更時分,程蘊之將良嬸到了書房,一進門,良嬸便淚眼婆娑起來,“老爺,奴婢不曾說謊,奴婢想了半晌,奴婢不曾看錯。”

程蘊之眸前所未有的暗沉,“仔細說說,下午你都看到了什麼。”

“奴婢當時敲門,屋無人應聲,奴婢便推門走了進去,小姐說在榻上安歇,可榻上是空的,奴婢眼神好,怎會看錯?奴婢起初以為小姐不在屋子裡,正要出來時,卻聽見櫃子裡有響——”

“奴婢往櫃子方向走,越走櫃子裡靜越大,奴婢一把拉開櫃門,隻看到小姐在櫃子裡,不僅如此,小姐好似害怕極了,還將櫃子裡的一張薄毯蓋在自己上,連頭臉也遮住了,上發著抖,還在輕輕地泣,奴婢想把薄毯拉下來,可小姐不許,還頗為害怕,哭的越發大聲,奴婢嚇壞了,不敢迫小姐,這纔來找老爺。”

程蘊之聽完久久未語。

窗外是寒風呼嘯,程蘊之人分明在屋子裡,此刻卻好似站在冰天雪地一般,寒意從四麵八方蔓延而來,令活了半輩子見過無數風雨的他覺出幾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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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嬸冇有病,病的是薄若幽。

他攏在袖中的指節攥,一時呼吸都有些不暢。

良嬸心底又慌又怕,“老爺,奴婢不曾看錯,小姐那會兒一點都不像,且後來怎麼又是那般說辭?是怕老爺擔心,不想讓老爺知道嗎?可奴婢已經稟告老爺了啊。”

略一遲疑,良嬸猶豫著道:“如果不是這樣……那小姐……會不會是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畢竟今日小姐跟著老爺去了城外墓園。”

程蘊之不知想到了什麼,目驟然變的寒峻起來,他嚴厲的看向良嬸,“此事你隻裝作不知,不要在小姐麵前出端倪來。”

良嬸膽戰心驚的應是,程蘊之深吸口氣道:“去看看小姐有冇有歇下,待會兒侯爺來了,先請他來書房見我。”

良嬸自然遵從,很快到了薄若幽閨房,亮著燈,可人已躺在榻上,見良嬸來,薄若幽睏倦的道:“侯爺若是到了醒我,我想睡會兒。”

良嬸著薄若幽,有些莫名的害怕,又有些心疼,“小姐睡吧,待會兒侯爺若到了奴婢來您。”

薄若幽閉上眸子,良嬸則將遠兩盞明燈滅了,隻留下近前角落的一盞,而後便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走了出去。

薄若幽閉上眸子便愈發覺得心煩意,彷彿意識正在被的被離,可又非睏乏睡那般放鬆自在,忍不住再額角,可這一,反倒令指腹有些痛。

覺得古怪,因從下午開始,指腹便有些微的刺疼,起初隻是一星半點,神思不寧,並未放在心上,可這時,卻越來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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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將手指放在眼前來看,這時,白的指腹上發現了一個針尖大的點,點在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刺進去,已刺的極深了。

薄若幽撐著上的不適起,找出一繡花針,又走去燈下,藉著明將那點挑了開。會醫理,又時常奔波驗,這點小傷小痛並不算什麼。

可當將傷口的刺挑出來時,本就蹙起的眉頭瞬間寧的更了,那是一星本不該出現在指腹的木刺。

盯著那木刺看了半晌,目一轉,向了七八步之外的黃花梨雕雲紋高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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