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多慮,這一晚上,葉良娣並沒有來請。
事實上,皇後的教導還是有點用的,葉良娣還是聽皇後的話的,畢竟害怕皇後。
要說一開始,雁南歸還會想是不是太子是保護表妹,纔不多去那的話,如今已經全明白了。他就是不喜歡啊。
從承州回來,羅良媛見了,慕容良媛也見了。
這都第二了,還是沒去見葉良娣,可見太子也實在是沒給麵子。
並且,雁南歸合理猜測,怕不是太子對皇後有什麼不滿意吧?
不然不至於這樣。
但是不管怎麼樣,葉表妹依舊是有戰鬥力的。
送走了舒乘風,雁南歸就往正院去。
今天沒有打扮的太緻,隻隨意的穿了一湖綠的子,梳著簡單髮髻。
乍一看去,倒像是個小奉儀了。
不過,雖然打扮的簡單,可裳麵料,首飾材質,都是極好的。
再加上一氣度,也隻是乍一看像小奉儀罷了。
正院裡,眾人陸續到了。
羅良媛今日又沒出來,昨夜腳筋了。
太子妃都到了,葉良娣才姍姍來遲,太子妃也懶得說了。
好在葉良娣請安還算規矩。
隻是一坐下,炮口就對著雁南歸來了。
「聽說前日裡,雁家可鬧了一大場。容寧長公主的兩個兒公然撕破了臉,鬧的好不難看。竟是把陳年的辛都得抖落了出來。更是傳出佳敏郡主心思歹毒,對長姐下手。那孟家夫人,可是帶走的。可有這件事啊?」
「有沒有的,葉良娣說的這麼詳細,就跟自己見著了一樣。您不知道麼?」雁南歸反問。
「我自然是知道,如今全城都知道了。也不嫌丟人。」葉良娣哼道。
「丟人就丟人,們丟們的人,與我什麼相乾?」雁南歸嗤笑一聲:「葉良娣要是拿這個來我難堪,那可真是打錯了主意。我與繼母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我與那兩個分不清嫡出庶出的妹妹也不和,也不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可高興的很呢。」雁南歸淡淡。
「好歹也是你孃家,你說出這樣的話,也就不怕世人說你不孝?」葉良娣道。
「世人?外頭的人怎麼會知道?難不你要出去說?那你去吧。把我家敗活了,我爹出點事。看看對太子殿下有沒有好?」雁南歸翻白眼。
「雁南歸,你就是仗著你爹是吧?你爹是大將軍,你就能為所為了?你爹支援太子殿下你就這麼囂張?」葉良娣怒道。
「這話說的,嘖嘖。」雁南歸搖搖頭:「葉良娣,您好歹也比我大幾個月,能不能說話的時候用一下腦子?這不是廢話?我爹支援誰?我爹是大衍朝的大將軍。自然支援皇帝啊。太子殿下如今是正統,是儲君。誰不支援?你們家不支援?」
「我為所為?我做什麼了?是去你那截胡來著?還是仗著出欺負人來著?你老跟我過不去幹什麼?我這臭脾氣,哪天怒起來,把你打了怎麼辦?你猜我仗著我爹,打了你會不會出事呀?」
雁南歸惡意的笑起來。
葉良娣一滯,竟真的有點擔心。
「好了,一早上的吵什麼。」太子妃這纔出聲。
「不過,長公主家裡這事,也實在是鬧的不好看。」太子妃道。
「三妹妹和四妹妹鬧這樣,無非還是怪長公主偏心不公。怕是早就有了嫌隙。我倒也不瞎說,我與們不親近,們是不是關係好,我也不知道。」雁南歸道。
太子妃點點頭:「長公主一向心大,雁錦思當眾揭穿想雁錦菲嫁給皇子這件事,也是真的。」
作為太子妃來說,自然也不願意雁家的兒再給任何皇子了。
畢竟雁大將軍雖然不能明著說支援太子,可要是一旦有別的皇子也娶了他兒呢?
那就更複雜了。
太子妃縱然要鬥,可也畢竟是未來國母,想事遠比葉良娣要格局大多了。
「四妹妹還小啊。」雁南歸意味深長道。
是小,以後的事不好說。
今日之事,過幾年,又有誰記得呢?
正院散了之後,雁南歸就回去了。
眾人各自回去後,也不得要討論這件事。
雁南歸一笑:「外人都關心,我不關心是不是不對?降香,你去雁家,問問老夫人,是怎麼一回事,就說如今太子府上都傳遍了,說的特別難聽。」
老夫人肯定不會說什麼有用的,但是能不舒服,雁南歸就舒服了。
降香應了,還特地換了一好裳出去的。
畢竟是太子府的奴僕,不能不像樣子。
雁家老夫人聽聞,也不好不見,就降香進來。
降香客客氣氣的請安見禮之後,就問道:「我們良媛奴婢來問問,那一日是怎麼回事?三姑娘和四姑娘怎麼鬧的那麼大?如今外有傳的不像話,太子府中也是,說什麼的都有,一早上請安,我們良媛被問到臉上來。一家子姐妹,如今如何鬧這樣了?我們良媛已經派人去北邊,跟將軍說了。」
「這等後宅小事,怎麼還往北邊說呢?」雁老夫人皺眉。
「我們良媛說,過去尚在閨中時候,也想著凡事不能麻煩父兄。可如今才懂得,不說,父兄就不知道,還是要說的。長公主也沒住兩個兒的事。如今這樣,怕是鬧的難看。」
這話,就是打老夫人的臉。
按說,這種事就該出頭。
可纔不管,既然不管,就要告訴家裡的家長啊。
也知道,這事直接送去了雁淩雲跟前,也是這個做母親的沒臉。
氣惱起來,可又不能對著降香發火,隻好糊弄過去就算了。
降香心想這老夫人果然是拜高踩低的,難怪自家良媛不喜歡。
剛出正院,就被鄒氏的人攔住了,說是要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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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香就跟著去了。
從府裡打探的訊息多一點回去也是好事。
鄒氏對極其客氣,話還沒說呢,就送上了一隻金鐲子:「究竟是太子府上出來的姑娘,品貌就是不一樣呢。不知我們家大姑娘在府上可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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