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8章 執意

()陛下送了太後一座八寶珊瑚佛臺。上頭是白玉觀音。

做的是惟妙惟肖。

雁南歸送的是萬壽琉璃彩繪屏風。難得這時候能燒出這樣的好東西。

送的是一整套。大的山水屏風，四周都是壽字，各種字型。是擺在地上的。

還有三個是炕屏，一個花卉，一個百子千孫，一個福祿壽喜。

緻華，配上極品好木頭，就算是太後再不喜歡雁南歸，也覺得這禮好。

使臣們自然也是送了重禮的，不過他們回去的時候，也能得一些回禮，不會虧。

直至深夜，大宴散了之後，眾人出宮去了。

舒乘風送了太後回去，因太晚了，太後也沒說什麼，隻說皇帝第二天來，有話說。

舒乘風心裡清楚要說什麼，所以也就應了。

大家都累了，舒乘風到了昭純宮洗漱後就歇息了，也沒說別的話。

一早上起來，還要上朝。

所以等到了太後那，已經是午膳後了。

太後開門見山：“昨日雁氏怎麼能坐在那？你是要以妾當妻？”

“端懿貴妃行事穩重，管理後宮比起以前皇後，也是毫不遜。立後是遲早的事。昨日雖然是母後的壽辰，可使臣眾多，文武百皆在，後位空著也不好看。”

“皇帝！你這都是藉口。就因為空著不好看，就一個妃子坐上去？立後？你要立雁氏為後？你是不是忘了，雁氏是二嫁之？”太後皺眉：“哀家不會答應，滿朝文武也不會答應的。”

“雁氏出，足以為後。朕是一定會立為後。倒也不必著急。文武百不答應，那就什麼時候立後了，再說立太子的事。”

“皇帝！你怎麼歲數大了，人卻越來越任？這種事能放一起？雁氏無子，你就算是立了，還不是沒有嫡子？你要是立後，不如立一個有皇子的，立你看好的。”太後道。

“母後的意思是立誰？李令儀？”舒乘風口氣不好起來：“如今後宮還有比雁氏更合適的？誰能得過？”

“那還不是你扶持的好？貴為端懿貴妃，自然比別的人都位份高了，怎麼能有人得住？”太後道。

“過去位份不高的時候，也是一樣。母後不要費心了，朕是一定會立雁氏為後的。母後於朝政上並不通，這件事倒是不必多管了。不管立了誰做皇後，也隻會孝敬您。”

“皇帝，你真是太哀家難過了，雁氏究竟哪裡好？”

“母後，雁氏哪裡不好？為嬪妃，令兒子開心。為兒媳，對您步步退讓。為掌管後宮，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為長輩，對皇子公主提點照顧。不是，還有誰敢教訓一眾皇子公主？提點他們？”舒乘風口氣了下來。

“如今管教皇子公主本就沒有資格，是你一再放縱！”太後卻不肯鬆口。

“是嗎？作為太後，宮中無皇後，母後理應擔起教導皇子公主的責任。母後管了沒？五皇子自打留疤後。您還疼過他一天麼？母後一心，隻想要扶持一個太子。您看不上的，不聞不問。皇子與公主母妃良莠不齊。朕如何不能立後？至雁氏對他們，比您盡心。”

舒乘風聲音又冷了下來：“您可知道各皇子們喜歡吃什麼？知道公主們何時需要換季？今年五皇子病重時候，拉著雁氏娘。您可親自去看過？”

太後一愣，啞口無言。

“母後。您是太後，兒子該孝敬您。該舉天下供養您。別的，還請您不要管了。”

“皇帝是怪我沒有疼皇子公主？是，我一向管的。我隻想著我是太後了，再管那麼多，未免遭人厭煩……”

“既然母後不想管，總需要有人管。”舒乘風深吸氣：“母後，你我母子，從我登基後，就沒有幾件事能說到一起。母後心裡，隻有想扶持一個太子的心，對於兒子，反倒是不要了麼？如果，立雁氏為後，就是兒子的心願。立了，兒子就會高興。不能立，我就不高興呢？母後也一定要堅持反對？兒子是不是心高興，對母後來說，不要是嗎？”

這話就說的太後無言以對了。

費嬤嬤上前：“太後孃娘，陛下，都要息怒。陛下心裡喜歡貴妃娘娘，想著立後也是有的。貴妃娘娘德行出眾，也得住宮裡人。本也是合適的。隻是，太後孃孃的擔憂，畢竟也有道理。貴妃娘娘是二嫁之，朝中無人不知。隻怕朝臣們也有意見。”

“哀家同意有什麼用？”太後忙接了臺階。

“太後孃娘，雖說外頭可能不同意，但是歸結底，立後也算是陛下家事。陛下執意如此，外頭還能怎麼樣？您是陛下母親，做母親的還能不喜歡兒子高興麼？您兩位倒是不必為此爭吵。”費嬤嬤賠笑。

“費嬤嬤說的是，母後一時想不通，還請嬤嬤好好開解。朕還有事，就先走了，過幾日再來看母後。”舒乘風起告退了。

他走後，太後怒道：“他如今真是不將哀家放在眼裡。”

“娘娘……”費嬤嬤無奈：“貴妃立後這事，遲早的事。又無子，您管那麼多做什麼呢？”

“哀家就是就看不慣！就算哀家不攔著了，外頭能同意？”太後道。

“外頭是外頭，陛下不能挨個與朝中臣子吵架吧？您是他的娘，您就點了頭，母子倆一條心不好麼？”費嬤嬤心說，就陛下這心和貴妃那手段，隻怕是外頭攔不住。

遲早的事。

不得不說，雁氏是真厲害啊。

太後氣呼呼且不說。

第二日，雁南歸就在昭純宮裡，見著了父親。

此番隻有父親一個人回來了。

“前日裡，瞧你坐那，我就想到陛下心思了。隻是……這件事，勢必不容易。”

“不難，爹不必管這件事，您避嫌就是了。陛下一心要立我，外頭攔著也沒用。至，與皇子相關的人家，就不敢一力阻攔。比如寧家。”

寧家當初也算是得罪了皇帝，寧國公才提前退休的。

第0538章 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