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跟離婚嗎？

可不可以不離？

從昨天到現在，這兩句話一直盤旋在腦海裡，演練過無數遍，如今，終於有機會當麵問出來了。

墨時霆深深睨著，很想告訴可以，然而，顧淵的警告卻猝不及防浮現在腦海中——

【黑盟殺人從無敗績，為絕後患，他們甚至連目標的妻兒都一併除掉，M國的前總統、甚至F國最高指揮及家人，都未能逃得了他們的狙殺，你覺得你可以？】

【墨時霆，我絕不允許顧梨邊出現任何危險！】

【若你真為著想，就請你放過！】

【離婚吧，不要害了我的兒……】

【顧梨，需要的是一個的男人！你，不配！】

……

是啊，他不配！

他連最基本的安全都無法給，更彆提，那虛無縹緲的……

對不起！

墨時霆在心底默唸這三個字，接著，迅速斂去眼底的不捨，故作冷漠反問：“離婚協議都簽了，還能有假？”

顧梨有些傷，但還是不肯放棄：“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

“是。”

墨時霆彆過臉，不去看的眼睛。

“我不信！”

顧梨猛地抓住他的胳膊，努力穩住呼吸，不讓自己哭出來，聲音卻已帶著哭腔，“霆哥哥，我知道你不是隨便的人，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不然，你就不會親我了。”

“……”

“霆哥哥——”

“嗬。”

墨時霆冷笑一聲，語帶諷刺道：“親你，就代表喜歡你？你未免太天真了！”

話落，他用力扯下的手，一字一句無比傷人，“正常男人誰會拒絕投懷送抱？彆把自己看得太高，你之於我而言，什麼都不是！上你？更不可能！”

他的話像是一把尖銳無的刀，狠狠紮進顧梨的心窩裡。

顧梨小臉倏地變得煞白，眼睛瞪大，盈盈水霧纏繞，彷彿下一秒就要化淚滴落下來。

知道到不小打擊，墨時霆心口作痛，語氣不自覺放緩了一些：“回A國吧，彆再糾纏了。彆再讓我看不起你。”

說完，怕自己會改變主意，他乾脆大闊步走到車子旁，拉開車門。

手握著車門把，可不知為何，竟不控製，遲遲冇有坐進去。

顧梨雙手攥拳，並不肯死心，聲音抖喊他：“霆哥哥——”

“……”

“霆哥哥，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即便是永遠失去我，你也無所謂了，是不是？”

如果是，那我將永遠都不再糾纏你……

墨時霆握門把，心痛苦萬分。

好想回一句不是，好想走過去，將擁在懷裡，告訴，自己也很難，可他卻不能……

趁現在還不深，對的傷害也不會那麼大，分開是對的。

見他冇有立刻回答，顧梨眼底劃過一縷希冀，忍不住再往前。

餘瞥見正朝自己靠近，墨時霆不由得一陣心慌，倉皇之下，下意識就躲進車裡。

“開車。”

陸微微一怔，冇反應過來。

墨時霆不耐嗬斥：“還愣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