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定當儘力而為。”風華淵角微勾,笑意不達眼底。
……
兩人從書房裡走出來是已經是下午了,風華淵了個懶腰,用肩膀搗了搗雲水寒,“一早上冇吃東西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剩下的事一會再說。”
雲水寒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有些事,需得循序漸進的纔好。
隻是想起他無意間瞥見桌上放著的一個卷宗時,他清潤的眸子便又沉了下來。
長安王齊雍,以前他不對他出手不過是念著舊在罷了,如今他做出這麼過分的事,他定是無法再容忍他的。
“你就放心好了,我的話,那老傢夥就是為了保命也該信了。”相對於雲水寒的嚴肅,風華淵倒還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他把雙手放在腦後,慢悠悠地跟在雲水寒後麵踱步。
雲水寒冇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兀自向前走著,唯有不斷變換的眸彰顯著他中正在描繪的深雲壑。
風華淵看著他這副樣子,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雲家的兩兄妹,終究還是走到了一條道上。
許多人都覺得雲水寒不管是論權謀還是武功,都比不上作為妹妹的雲涼羽。
其實他們都錯了,雲水寒不是表麵上的那般無害,他隻是習慣了以和為貴的方式待人接,一旦他真正開始要對付一個人的時候,其手段也不會比雲涼羽差到哪去的。
雲涼羽要的是一擊致命,而雲水寒擅長的則是兵不刃。
他們兄妹二人,究竟誰會更勝一籌呢?
風華淵笑了笑,他瞇著眼睛看一隻的蝴蝶自他眼前飛過,翅舞,皆是悠然自得。
正如此刻一陣清風拂來,驚擾的不是池水,也不是人心,而是這熱烈的夏日。
……
而此刻,霄玉樓的三樓。
大將軍李承雋坐在一墊上,因為長期握劍而起了一層厚厚的繭的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這纔不不慢地往側麵看去。
恰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從窗外飛進來,自他側臉飛過,向著他目所及的影飛去。
那裡有一扇雕花輕紗屏風,隻約約看到一抹纖細的廓,忽而,有一隻冰潤如玉的素手從屏風後出來,接住了下落的蝴蝶。
接著是一道充滿了瀲灩涼意的聲音,自屏風後嫋嫋飄來,如夢似幻。
“李將軍可知這蝴蝶為何會驟然墜落?”
詢問又充滿深意的話語讓李承雋微頓了片刻,他了鬍子拉碴的下,笑得爽朗,“老夫一介武將,還真不懂你們這些文人的彎彎繞繞,羽郡主還不妨明說了吧。”
屏風後,雲涼羽彎了彎紅,站起從屏風後走出來,一襲白便這樣突兀又自然的落了旁人的眼底。
手將蝴蝶從視窗拋了出去,看著蝴蝶展翅飛遠,帶著涼意的目才落在了李承雋上,清冷的無一波。
“蝴蝶翩翩起舞,因它有一雙能夠攪清風的翅膀,而它又搖搖墜,則是因為花的芬芳已經無法滿足它的需要,它又需要了新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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