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里妖心惶惶,一部分妖怪見了人比人類見了妖還跑得快。
另外一部分都奔著六單元去了,藏在各個角落里躲著,還有一部分干脆施法了,對這一群膽大包天的人類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圍觀。
顧白帶著他的師兄和老師進了公寓樓。
他總覺得周圍好像有人在看他們,但四環顧又本找不到。
天化日,顧白都覺心里的,干脆加快了腳步,麻溜的帶著人進了屋。
他門剛關上,一群妖怪就從公寓樓各探出了頭來。
六單元因為有某位知名司戰神坐鎮的緣故,聚集了整個小區里最不服管教的刺頭們,在貔貅的暴力震懾下,六單元往往是最為平和,改變食譜的速度也是最快的。
司逸明接完電話甚至都懶得出面,這會兒六單元上下也安安靜靜的,只有一群妖怪湊作堆,在那邊嘀嘀咕咕。
嘀嘀咕咕的容是,666號房那個小崽崽,是不是跟司逸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
小區里并沒有規定過不讓帶人類進來,隔壁九號樓就住著兩個人類,是百多年前住進來的,因為跟小區里住著的妖怪談了的緣故才住進來的。
那兩個人類現在都已經離普通人類份開始修真了,上已經沒有了那普通人的人味兒,勾不起別的妖怪的食。
但是一次帶八個人類回來,實實在在是三百年來破天荒頭一遭。
一個妖怪咂咂:“這是準備開后宮呢?”
“胡說八道!”另一個妖怪一掌拍在他腦袋上,“666號房還是個小崽子!開什麼后宮!做夢呢你!”
再說了,以那個小崽子最近跟司逸明表現出來的親近態度來看,司逸明肯定不會放著崽子瞎浪的。
什麼對象找個人類之類的事,不存在的,不可能發生的。
司逸明向來不怎麼信任人類。
“666房是不是司逸明的親崽?”又一個妖怪嘀咕道。
“放屁!”他旁邊的妖怪吹胡子瞪眼的,“那麼乖巧可還會給做早餐的崽怎麼可能是司逸明的!”
“……”
“……”
不是,這你就不講道理了啊。
為什麼司逸明就不能有乖巧可還會給做早餐的崽了?
就因為司逸明經常揍妖怪嗎?
被揍過的妖怪們想到這里,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紛紛點頭,對這個說法表示了贊同。
“對!那絕對不會是司逸明的崽!”
顧白約聽到了樓道里吵吵嚷嚷的聲音,是什麼隔著門也沒聽清。
老師和師兄們還在努力的將這間稱得上是豪華的公寓,跟窮苦得不得了,上還穿著地攤貨的顧白劃上等號。
特別是從里看,裝修看起來也并不算便宜。
S市五藏區的公寓,實際面積一百二十多平,還是躍層,上下加起來兩百四。
不,這已經不能說是公寓了,說豪宅都行。
所以顧小白到底為什麼過得這麼慘?
他爸腦子里是不是缺了很重要的弦?
還是說你們有錢人都喜歡這麼干啊?
師兄們百思不得其解。
“顧小白,我們去樓上看看啊!”師兄們說道。
顧白應聲:“好!掛著的那幅畫別啊!我去給你們泡茶!”
顧白按下了鎖門的按鈕,趿拉著拖鞋給老師和師兄們泡了茶。
泡完了茶師兄們還沒下來,就高教授一個人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對沙發的度非常滿意。
“老師您喝茶,我去準備菜了啊。”顧白把查放到了茶幾上。
顧白對茶沒什麼研究,但高教授一品,就咂出了一點不同。
“小白啊!”高教授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沖廚房喊。
正在清點菜的顧白應了一聲:“哎!”
“這茶是什麼茶啊?”高教授問道。
“我不知道!”顧白隨口回答了一句。
這里的一切都是顧白住進來的時候就有的,缺了什麼打個電話業就會送過來,方便得很,連菜都不用特別挑選,送過來的都是最好的。
至比菜市場里挑細選的都要好得多了。
顧白覺得這個小區的業費肯定不會低,不過既然是他爸給他的福利,顧白接起來沒有一點力。
人活著就是要輕松一點嘛!
高教授喝了兩口茶,咂咂,決定等會兒問他這個學生討點茶葉回去。
這個時候那幫上了樓的師兄們從樓上走了下來,一冒頭就沖廚房喊:“顧小白,樓上那幅畫是誰畫的啊!”
顧白又回答:“我不知道!”
高教授頓了頓,抬頭看著他們:“怎麼著了?”
大師兄答道:“樓上掛著一幅水墨畫,您看看吧。”
師兄里有兩個會做飯的,這會兒也沒讓顧白一個人忙活,在另外幾個人都陪著高教授去看畫的時候,他們起袖子就進了廚房。
廚房是開放式的,進了三個人也不嫌。
九人份的飯一個電飯煲本不夠煮,顧白在師兄們幫忙洗菜的時候,翻箱倒柜的刨出了另外一個電飯煲。
兩個師兄洗著菜,就覺得這菜真是水靈得不像話。
“顧小白你什麼時候買的菜啊?”師兄隨口問道,“哪兒買的?看起來不錯。”
“不用我買,這里的業負責送的。”顧白一邊淘米一邊說道,“要什麼直接打個電話給業,十分鐘就送過來啦。”
兩個師兄手上作一頓:“那得不錢吧?”
“不知道,錢都是我爸。”
所以你爸這麼有錢,到底為什麼讓你過得這麼凄慘?
兩個師兄無語凝噎的看著顧白。
之前他們覺得顧白可能不是親生的,他爸那個渣男管生不管養,顧白媽又死得早,導致顧白好好一個乖寶寶過得慘兮兮的。
聽老師說顧白剛學那段時間連油畫材料都買不起,就用自己的油畫大作業跟師兄師姐們換材料,后來材料倒是夠了,但油畫的大作業一張都沒留下。
材料也基本上是剛換來手上沒留幾天就用了個。
還聽說顧白收集了自己剩下的大作業小作業掛某寶上去賣錢,什麼水彩什麼速寫什麼素描之類的,四年下來周作業大作業什麼的洋洋灑灑厚厚一大疊,兩百一張掛出去賣得還算可以。
但講道理,這得多缺錢才會把腦子到作業上去啊?
先不說賣不賣得出去這個問題,院傳統繪畫這一方面,不人都是作業畫完完了就直接扔到腦后的,畢竟作業任務真的太重了,大二開始幾乎每天都是熬著夜趕作業度過的,幾乎得人不過氣。
能夠在這個空余還想到要賣作業換錢這個作就已經很了。
畢竟跟電腦繪圖的專業不同,傳統繪畫市場有限,是真的不好賣。
電腦板繪還能在大學里上課的時候接點外包或者商業畫什麼的畫一畫打響名氣,數和熱度的上漲眼可見。
但就傳統繪畫的各行業來說,基本上都是吃資歷的。
牛皮吹上天網絡人氣再高,都不如名家夸贊一句來得有用。
名家夸一句,價能連跳好幾層,名家說個不好,一個新銳藝家的價就可能被打擊得一蹶不振。
傳統繪畫,是個無比燒錢又回籠極慢,翻車的可能還非常之大行業。
這一系列的作下來,就讓顧白顯得尤為凄苦,慘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睡橋,在師兄們眼里,這個窮苦卻又非常執著的堅持和熱著壁畫這一行業的小師弟,實在是可憐又可得不行。
但現在看來,顧白他爸好像又看重這孩子的。
這麼好的房子,還主承擔了房租水電業,每年可都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那麼問題來了。
顧白他爸到底為什麼不給顧白錢。
他是不是腦子有坑。
兩位師兄腦子里想的事復雜無比,而顧白已經淘完了米,拿了筒子骨出來,準備剁骨頭了。
高教授他們回到了客廳,湊在一起琢磨樓上那水墨畫作者到底是誰。
華國的水墨大家不算多,能夠畫到那種程度的,屈指可數。
但那樣的大家,不可能畫完了之后不落款的。
“筆看起來倒像是早已作古的那位老先生。”高教授說道。
他們湊在一起琢磨的時候,廚房里傳來了“哐啷”一聲響。
一群人都嚇了一跳,轉頭看向廚房,發現廚房里兩個大男人都驚恐的看著比他們矮了小半個腦袋的顧白。
“怎麼了?!”
“顧小白剁筒子骨把案板給剁開了!!”
“大理石料理臺都剁出裂痕了!!”
顧白茫然又慌張:“我我我我沒使多大的力啊!”
“……”
“……”
屋里一片兵荒馬,比之剛剛的小區有過之而無不及。
殺害案板的兇手顧白最終被那兩個師兄責令遠離刀,讓他在鍋子前邊等著炒菜就行。
好歹是沒有直接把他直接攆出廚房。
顧白系著圍,先把玉米大骨湯燉上,然后站在鍋子面前,滿臉沉思的看著自己的手。
不對勁。
最近他的狀況真的很不對勁。
先是耐熱了不不說,晚上黑漆漆的環境下,他也能看得清東西了,除此之外,味覺和嗅覺也變得格外的靈敏。
現在連力氣都變大了。
他以前一個人扛梯子走個二十來米就得氣吁吁了,但工作室跟他的那面墻可隔著一百五十多米的距離呢,他這幾天扛著梯子過去,別說氣了,連呼吸都不帶的。
頂著太一整個上午畫下來,也沒見流多汗。
不對勁。
顧白雖然覺得自己的質變得牛哄哄了是個好事,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到了一不安。
他在思考是不是應該去醫院里做一次全面檢查。
但這個念頭一起來,他又迅速的把它塞了回去。
萬一真檢查出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怎麼辦?
他的下半輩子豈不是要在醫院里度過。
顧白一邊炒著菜一邊冥思苦想。
最終將飯菜端上桌的時候,顧白給他爸發了條短信。
他說:親的爸爸,我覺我最近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變化。
顧白頓了頓,又發了兩條過去。
爸爸,我是不是過什麼人實驗呀?
比如打個清一夜之間就變大健壯金發碧眼的超級戰士什麼的,我比較喜歡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顧白:我要變超級英雄了嗎!!!我要加復○者聯盟了嗎!!
顧爸:????
第20章 S市郊區的廁所一定穩了!
顧白照樣沒能聯系上他爸爸。
他跟他的老師和師兄們其樂融融的吃完了飯,顧白的手藝得到了大家的不約而同的稱贊。
高教授在得知樓上那幅畫是司逸明的之后,頓時就失去了探究的意思。
誰知道那幫有錢人能夠挖到哪位大家的墨寶呢?
有錢人的世界輕易不能想象的。
除了那一幅讓高教授關注的水墨畫之外,樓上還放著顧白準備參展的那張畫。
完度已經很高了,只需要再加上一些小修飾就可以。
技法在大學四年里高教授已經教得足夠多了,他對顧白那張畫相當滿意,雖然有些小瑕疵,但在已經畢業的現在,顧白需要的不是糾正和提點,而是自我的領悟。
一群人聊天打屁扯到晚上九點多,這麼多年下來,顧白家里還是頭一次這麼熱鬧,也是頭一次這麼有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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