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到絕。
——拿慕容承沒有辦法,可是慕容承卻可以對肆意妄為。
重生后,算得上順風順水,一切都能應對自如,除了慕容承。
他就像一顆頑固的釘子,深深扎在前方的路途,不會擋住的路,卻會讓時不時跳腳!
真是個可惡的男人……
慕紫躺在他懷里,心中暗恨。
他的臂彎太堅,不如枕頭舒適;他的懷抱太嚴,不如薄毯溫暖氣。
覺得別扭,覺得難,覺得不,心想:今晚肯定睡不著,要失眠了。
可是慢慢的,適應了清冽的男氣息環繞,莫名踏實下來……
睡著了。
睡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
慕容承覺到的呼吸綿長舒緩,輕輕吻了的發,眸里有一種心滿意足的溫存。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這樣摟著睡。
只是那個時候,邊已經有了慕則寧,而他境堪憂,過著刀口的日子,隨時可能沒命。
他是個沒有未來的人,不能連累苦。
同時他不無樂觀的想著,慕則寧像條狗一樣追求整整四年,都沒有接,說明不慕則寧。
所以他還有機會。最多再給他一年時間,一年之后,等他穩固了自己的勢力,就能徹底擁有。
然而現實卻讓人措手不及——
蘇梓的外婆突然病危,老人孫家,蘇梓為了不讓外婆留下憾,匆匆嫁給了慕則寧……
慕則寧當了四年狗,終于如愿以償。
慕容承現在也如愿以償。
但是他自負又自傲,做不到慕則寧那般低三下四,更不愿意用意溫水煮青蛙般燉煮四年之久。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并且非常注重時效。
所以,明知蘇梓對他抗拒且厭惡,他仍然以強橫的姿態,迫使接。
唯一的憂……是慕則寧。
他認定蘇梓不慕則寧,但是,蘇梓終究嫁給了慕則寧,現在死而復生,他們會不會舊復燃?
思及這個可能,慕容承下意識摟更了些。
懷中在睡夢中發出囈語,像是覺得冷,翻往他懷里了。
慕容承將薄毯往上拉了些,心想:留著慕則寧是個麻煩,不如做掉干凈。
可是他又擔心,怕會緬懷追憶、念念不忘,從此慕則寧便了心上永不消退的烙印。
人一旦死了,留下來的全是好的回憶,不如活著,讓看清那個男人的濫與無能,才能斷得徹底。
慕容承心事重重。
是傷的人,卻因為,一再悵然郁結。
他的食指微屈,輕輕磨蹭細的臉,“梓梓,不要讓我等太久……”
黑暗中,沒有人回應他。
慕紫一覺睡到天亮。
睜開眼睛,還有些將醒未醒的迷茫,足足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晚慕容承來過!
慕紫背脊發涼,立即下了床。
再看床上的毯子褥子,不論怎麼看都覺得別扭。
仿佛這些東西統統沾上了他的氣息,變得不再潔凈了。
慕紫撤掉了床單和枕套,連同昨晚蓋過的薄毯一起塞進筐,準備拿去給傭人清洗。
過,即便洗干凈,大概也不會再用了。
下樓時遇見白薇。
“臟了,我拿去洗洗。”不等白薇問,慕紫先說道。
白薇卻古怪的盯著看。
“怎麼了,媽?”慕紫不解。
白薇指了指的頸間,疑的問道:“怎麼有好多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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