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一臉的震驚,沒想到思涵還要趕他出府,他怔怔的跪著沒。
“還不滾出去。”思涵怒極,對他吼一聲。
老曹這才爬出去,他就不信了,大夫人真的會趕到走不。
耿氏回到自己屋裡,過了一會兒就有丫頭過來回話:“大夫人,夫人還是執意要將曹管家趕出府。”
耿氏一聽,臉極是難看,怒道:“這丫頭,看來我是對太寬容了,竟這般不把我放在眼裡。”
曹媽拭著眼淚,忙在一旁說道:“夫人,您一定要救救老曹,我和老曹在老督軍和夫人您邊伺候了一輩子,是離不開您的。”
耿氏聽著心煩,怒道:“老曹鬧這般,也是自己活該,還好意思跟我來求。”雖然這般說,心裡還是惱了思涵,認爲這丫頭得了權,便不將這個婆婆放在眼裡。
慕辰逸一回來,就覺得不對,他直接往回容七房裡走,不願沾這些事。
哪知他剛進房,容七讓丫頭擰了巾給他臉,不一會兒就有下人過來通報,大夫人讓他過去。
慕辰逸嘆息一聲,對容七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來。”
“辰逸,這事兒我也聽了,我怎麼覺得這夫人也沒做錯呢?這可是人命司,好在傷的是幾個工人,要是府裡的人,那還得了。”容七向來直言,在送他出去的時候說道。
慕辰逸輕拍的臉:“小七,這世上的事可不是簡單的分個對錯就行。”
容七點點頭,到是有幾分同慕思涵,當這個家可真不容易。
到了耿氏屋裡,耿氏還在氣頭上,飯也沒吃,慕月樓也在,勸了半天愣是沒用。
“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今天廚房做的菜不合你味口。”慕辰逸過去,坐到母親邊,“把方大廚過來,我得親自問問。”
丫頭正要去問,耿氏忙道:“跟菜沒關係,我沒胃口。”
“看誰把娘氣的,真是該打。”慕辰逸看一堆的下人個個低著頭,特別是曹媽,站的最近,一副言又止。
“還不是你那個媳婦兒,現在當了個家,都不用把我放眼裡了。”耿氏更氣的是,那丫頭到現在還沒來請安,仍讓要卸了老曹的職。
“我媳婦兒,您不是最滿意您這媳婦兒嗎?”慕辰逸好笑的說道,“您怎麼跟我說來著,別看思涵年紀小,心到是細的,辦事兒也麻利,比起外面那些歌星啊,小姐啊不知強多倍,你得待人家好些。”
慕辰逸複述著當初耿氏的話,還活靈活現。
“那個時候怕是裝呢?”耿氏聽了這話,心裡更氣,虧以前還待這兒媳那般好。“這會兒當了家,有了底氣,哪還將我放眼裡。”
“娘說的是哪裡話?”慕辰逸說著,掃了一眼旁的曹媽,“的底氣還不是您給的,這家您讓當,也可以不讓當,是不是?”
“這丫頭到底年輕,想不明白。”耿氏看了兒子一眼。
正說著,便聽到下人來通報,夫人來了。
思涵的好了許多,進來的時候看到慕辰逸也在,既意外也不意外。後跟著曹媽,端著一盤子進來。
“娘,我聽說娘晚飯沒用,便做了個點心過來給娘嚐嚐。”思涵說著,便讓福媽端過去。
“不用了,我沒胃口。”耿氏對沒有好臉。
思涵幾步過去,月樓原本有坐在耿氏右邊的,忙讓出了位置,思涵便坐過去了。
“娘,還在生我的氣麼?”思涵挽上耿氏的手,“曹管家的事,是思涵考慮不周,沒有事先跟娘說一聲,是我的不是。”
“你哪裡有什麼不是?你好的,做的好。”耿氏餘氣沒消,耷拉著臉不看。
慕辰逸在一旁只覺得好笑,便看了思涵。
思涵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眸,這男人分明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本沒想過幫解決問題。
“思涵知道今日這般做,傷了孃的心。”思涵將姿態一再的放低,“思涵年紀小,說話沒輕重,惹惱了娘,思涵今天一下午心裡都懊惱。”
“自當了這個家,思涵每有一天都是驚驚,生怕一個事沒做好,讓娘失。”思涵說著,眼睛微微泛紅,“娘說思涵不將娘放在眼裡,真真傷到思涵了。這家是娘給我的,我自然要事事依著孃的。可今天,曹管家那事兒,思涵一心想著那死去的短工。一家子八口人,老父母還在,下面三個孩子,年輕的媳婦兒守了寡。一家子就指著他賺錢吃飯,可偏偏出了那等的事,人家一家子都塌了。思涵聽著,堵的不行,總想著得給人一個待。我……”
思涵說著,一滴眼淚便掉了下來。本來就有一張極稚的小臉,十六歲的小姑娘,這麼一哭更是惹人憐。
耿氏一看眼淚都掉了,又聽著說的種種,便道:“娘知道,你善良,這死了人到底不是小事,毀了人一家子,到底可憐……”
思涵聽著耿氏一說,眼淚更是嘩嘩的落:“是思涵用事了,我一想著咱們慕家死了人,若是給人沒個待,怎麼說不過去。若真的從輕理了,外面的人還不知怎麼說我們慕家呢?”
“你想的還是周到的。”耿氏聽這麼說,也覺得自己說只罰月錢是輕了。一時間,看了慕辰逸,不知如何下臺。
“是思涵想的不周,曹管家到底是家裡的老管家,在咱們慕家幾十年了,犯了再大的錯也不能把人趕出去。”思涵知道可以給耿氏下臺階了,“思涵思慮一遍,這管家一職暫時不得做了,先讓他做個副管事,以觀後效,娘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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