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鄭副過來了。

“夫人，還是給我來理吧！”鄭副怕是嚇住了，便說道。

“這宅的事，總是要弄清的，總不能讓人不明不白的死在府裡。”思涵看著這香月死的樣子，似乎頸邊還有紫黑的痕跡。這麼一看，便知道是被掐死的。

“夫人放心，我會理好的。”鄭副馬上回道。

“我看最好通知警備廳的來理，這怎麼看都不像自殺。”說完，掃了一眼在場的一衆人，目剛好落到趕來的陳媽上。

“香月這是怎麼了，怎麼就這麼想不開！”陳媽豬嚎一般的哭起來，“你犯了錯，不過說了你幾句，你怎麼就能這麼想不開呢？”

“夫人，屬下以爲還是不要請警備廳的人來爲好。”鄭副在旁邊說道，“這倒底是慕家的事，通知了警備廳的，本來沒多大的事，就真變大事了。督軍還在北平，要知道這事兒……”

“幸好鄭副提醒了我，這事兒通知不得警備廳來理，再說這是府裡宅的事，恐怕鄭副你來理，也不恰當。”思涵笑容冰寒。

鄭副愣了一下，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不過，還勞煩鄭副尋一個仵作來驗一驗。”思涵說著，走到了陳媽面前，“陳媽你也不用傷心，這香月怎麼死的現在還定不準。”

“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陳媽到思涵冰涼的眼眸，心底一涼意驟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思涵冷笑一聲，“香月的死，定要查個清清楚楚，絕不讓有一點冤在慕家發生。”

“夫人這話中有話，沒有證據可不能說。”陳媽眼淚一抹，冷冷的回道。

思涵更覺得好笑：“陳媽，我說什麼了嗎？”瞧瞧這話說的語氣，是跟主母說話嗎？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楊管家。”思涵了一聲自己剛提上來的楊管家，“你把香月的安排好，派人好好看守著。鄭副，仵作得儘快派來。”

“是，夫人。”督軍臨走之前就讓他跟著夫人邊，聽候的差遣。

“好了，一衆人都散了，該幹什麼都幹什麼。”思涵掃了一應的丫頭，實際上驗自己就可以做。只是的邊不方便自己親自手罷了。

“是，夫人。”這一衆人這才散了。

思涵把這裡的人打發了，還要去看耿氏，先跟待一聲。

耿氏知道府裡死了人，也嚇了一跳，正等著思涵過去。

“娘，您別擔心，就是死了個丫環，我已經在查死因了，這兩日就會有結果。”思涵安耿氏。

“嗯，這死了人，可大可小，前些日府裡才死人，這又死人，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還不定把我們慕家形容什麼阿鼻地獄呢？”耿氏張的很，平時這會兒都要準備睡覺了，這會兒睡都沒睡，就等著思涵過來。

“我知道的，娘，這層我也考慮到了。”思涵安耿氏，“娘，很晚了，您早些睡。”

耿氏點點頭，要進裡屋去，又對思涵說道：“那香月是三姨太太屋的，莫不是做的？”

“現在還不知道呢？我看不大可能，那丫頭再做錯事，也不至於要了的命。再說三姨太太有了子，爲了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會做這樣沒天良的事。”思涵說道。

耿氏想想也對，馬上又覺得不對：“這也說不準，要真是做的，就等辰逸回來理。”

“是，娘。”思涵也想過，若是容七做的，要怎麼理。容七肚子裡慕辰逸的孩子，自然不了。

“我聽曹媽說，你還是把原來回廊水榭那些下人打發了？”耿氏想是剛想起，又問道。

“是的，娘，多給了一個月的月錢。”思涵注意著耿氏的神，是不是有不悅。

“那也好，你也累了，別侍候我了，去休息吧！”耿氏拍拍的手，說道。

點點頭，還是伺候耿氏睡下了，纔回去。

回到了房間，鄭副已經在等了，在外廳見了鄭副：“鄭副，是有結果了麼？”

“是的，夫人。”鄭副回道，“初步斷定，香月是被掐住勁部窒息而死，肺部沒有積水，說明是死了之後才被扔進了井裡。”

思涵心裡已經有數了，問道：“還有別的發現嗎？”

“發現了這個，被香月抓在手裡。”鄭副拿出了一塊小布料，“應該是香月死後從兇手上撕下來的，仵作說因爲死者死後，僵，手指一直抓到很，所以這小塊布料被抓到手裡。”

思涵看著這塊布料，深灰的布料，材質糙，一看就是下人穿的。

“還有在死者的指甲裡找到了漬，死者死前應該跟兇手有過激烈的衝突，那個兇手上應該有抓傷。”

思涵思索著，道：“鄭副，你今天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夫人。”鄭副本想看思涵會不會有什麼要吩咐的，見什麼都沒說，只得算了。

“福媽。”思涵看了眼邊的福媽，“把剔進來。”

“是，小姐。”福媽在思涵邊的時間越長，便越是心驚，就像現在，靜靜的坐著，不聲，便讓人不由自主的張。

不一會兒，剔便進來了，這會兒倒穿的老實。自從被打發到外屋之後，便老實了許多。

思涵還是極寬容的，這宅的丫環想要出頭，無非是爬上男主人的牀翻做姨太太。倒不介意給慕辰逸多置幾房姨太太，所以只按慕辰逸說的放到外屋去，也沒太懲。

只是眼前這般看，不安分的人留在邊，便是個患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