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若這般撒潑,就休怪我無禮了。”姜登選打定了主意今天要拿到帥印。
思涵不驚不懼:“姜將軍要如何無禮,這是要對我手嗎?我腹中懷的可是督軍的骨,今日我要有何差池,我看姜將軍就是拿了帥印,你也出不了這個門。”
話一落,李傑派的人已經全出來,和姜登選的人相持。
“我早聞,督軍有一個極厲害的夫人,今日見了果然名不虛傳。”姜登選是不敢,若是拔槍,誰也討不得好。他姜登選反而落個不好的名聲。
“我哪有什麼名聲?我只知道一個道理,現在督軍生死未明,誰若想在慕家來,就要從我上踩過去。督軍若是真的不在了,我們母子活著也沒意思。”思涵信誓旦旦,和他四目相對。
姜登選來這一趟本來也不敢真的做什麼,也就是嚇一嚇思涵。若是帥印真的在手裡,自然拿出來。
現在看來,這位督軍夫人不是一個好惹的主,這也讓他肯定了一點,帥印極大的可能在的手裡。
姜登選還是走了,思涵和他這麼一番對峙,全虛了般,沒有一點力氣。
“夫人,您先坐回兒。”李傑走到邊,說道。
思涵到底是累了,腹中的胎兒突然捶了一下的肚皮,了肚子:“孩子,別怕,娘在這兒。我們孃兒倆一起撐住,娘會保護你。”
耿氏也過來了,看思涵臉慘白的坐在那兒,忙對福媽說道:“福媽,還不扶你們主子回去。”
“是,大夫人。”福媽說著,扶著思涵起來。
“娘,我先進去了。”思涵還是跟耿氏說一聲,這纔回房間。
一回房間,便看到蘇芷琪從屋門口出來,神慌張。
“芷琪,你怎麼在這兒?”思涵眼睛微咪,問道。
“嫂子,我正來找你呢?沒想到你不在,我就出來了。”蘇芷琪過來扶上了思涵,笑道。
“你找我,怎麼了?”思涵問道。
“哦,最近家裡出了這麼多事,我擔心嫂子您太傷心了,所以來跟嫂子您說說話。”蘇芷琪乾笑著。
思涵回到屋裡,對說道:“芷琪,我有點累,要睡會兒。你不用在這兒陪我了。”
“那嫂子,我先回去了。”蘇芷琪像如釋重負般,忙走了。
思涵讓福媽送出去,自己便歪在貴妃榻上假寐。
等再醒了,福媽告訴,李副已經等了很久了。
“快讓他進來。”思涵坐了起來,福媽忙拿了一件披肩給披上。
李傑進來,帶了極不好的消息:“夫人,剛得到消息,二姨太太的找到了,現在正在運回來。”
“容七死了?”思涵全無準備,容七是跟慕辰逸一起失蹤的,還想只要慕辰逸沒死,容七定不會死。
“是的,二姨太太上中了好幾槍,被打撈到時,已經開始腐爛了。”李傑臉灰敗,如果二姨太太也死了,那麼督軍恐怕兇多吉。
“確定是嗎?”思涵還是不敢相信。
“確定了是,容家也派了人去,現在正在運回來的路上。”李傑回答道。
“到時候你一定要派人去接,看看容家的意思,容姨太太是慕家的人,後事應該是慕家來辦。”思涵回答道。
“夫人,若是督軍真的死了,那……”李傑也茫然了,若是督軍死了,遼州的前途又在哪裡?
“不會的,沒找到他的之前,我絕不相信他死了。”思涵忙說道,其實心裡也害怕了。那個男人不會不知道他的死訊一傳出來,遼州會什麼樣?
現在已經半個月過去了,他一點音訊都沒有。想到那個可能,心臟一陣的鈍痛。
慕辰逸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死呢?他應該是銅牆鐵壁纔是,禍害千年不是嗎?當初他中那麼多槍,還不是活過來了嗎?他若是真的死了呢?思涵不敢想,腦海已經一片空白。
“那夫人,接下來怎麼辦?”李傑在這個關頭也不知道人怎麼辦?
“容姨太太死的消息一傳來,那些人更加會蠢蠢,可是他們沒有帥印,就絕不敢。在我看來,馮國山會很快搶佔長州一帶,閻琨錫也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一定會有所行。”思涵是有些吃不消了,容七之死重重打擊到了,只得撐著一旁的桌子說道。
“夫人,依屬下看,遼州不可一日無主,不如先擁三爲代督軍,扛不住外敵纔是。”李傑說道。
“不可以。”思涵馬上否認。
“可是現在遼州無主,再這麼拖下去,只會四分五裂。”李傑說道。
“你說的沒錯,再這麼拖下去,馮國山閻琨錫不來,姜登選這些人也會分了遼州。”思涵點點頭,微微閉上了眼,思量著要怎麼辦?
“夫人,事態急……”
“你說,督軍事先特意囑咐你,讓我把帥印給我。那麼,他給了你其他的命令,也不是不可能?”思涵突然說道。
“可是督軍並沒有……”李傑聽到這裡,馬上就懂了。
“拿公文紙來,我來寫。”思涵說道。
“但是姜登選那些人都認得督軍的筆記,若是違造的,一眼就能認出來。”李傑說道。
“我來寫,定他們認不出來。”思涵說道。
於是,連寫了三道命道。
果不其然,次日馬上收到消息,馮國山派兵進駐長州,閻琨錫也一路從東北而下,要搶佔東州。
“這些強盜。”思涵得到這個消息,恨恨的說道。
下午不僅僅是姜登選,其他六軍將軍都擁在慕家。
“嫂子,現在況危急,你還是拿出帥印來,這樣我們好商量調兵增援。不然,長州和東州就會被馮國山和閻琨趁火打劫了。”慕辰遠著急的說道。
思涵安安靜靜的看著這些人,說道:“我知道現在況危急,可是我的確沒有帥印在。不過督軍臨行時,曾經跟我說,他此行去廣州路途兇險,他給了我三個錦囊,讓我在最危急的況下,打開。今天衆將領都在此,我先打開一個。”
姜登選等人相視一眼,便看到思涵拿出了紅的錦囊,裡面有一張紙條。
“督軍真是料事如神。”思涵先看了容,便將紙條給張昌宗:“張將軍,麻煩你念給其他將軍聽。”
張昌宗點點頭,一打開來:“衆將領,本督軍自知此行廣州,異常兇險。若我不慎發生意外,馮國山和閻琨錫必定趁火打劫。特此,由姜登選將軍領第三軍北上東州駐守,由慕辰遠所領第二軍南下長州駐守。衆將領若聽到任何噩耗,請稍安勿躁,靜待本督軍歸來。”
張昌宗唸完,特意將紙張開來,上面還有慕辰逸的帥印。
“這真的是督軍親筆寫的嗎?”姜登選顯然不信,這太荒謬了。
“姜將軍,我也不知是不是督軍親筆所寫,督軍臨走之前就把這個錦囊給我。你們可以驗驗筆跡,上面應該還有帥印。”思涵回答道。
張昌宗仔細看那筆跡,說道:“這的確是督軍的筆跡,帥印也是真的。而且大家看,這張紙上的墨跡已經力滲紙背,毫無溼跡,一看就是很久之前寫的。我看不會有久。”
其他人都拿來看,不人都認得慕辰逸的筆記,姜登選邊的周先生說道:“督軍的筆跡的勾時會往側偏一分,將軍這的確是督軍的筆跡。”
姜登遠的臉難看之極,一時間握了拳頭。
“各位將軍,大家都是遼州的棟樑。現在是遼州危難關頭,督軍深陷廣州不能歸來,正需要衆位。請衆位將軍衆志城,護住遼州,護住東南。”思涵走到這些人中間,“等督軍回來,自然會論功行賞。”
“大家聽著,現在外敵當頭,我們應該先外敵。督軍的命令在此,誰敢不從。”張昌宗先開口說道。
其他人聽到這裡,也不得不從命。
總算是過了一關,李傑跟著思涵一起回屋:“夫人,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李副,你通知長州還有東州那邊的駐軍將領,我記得你說過,地方駐軍將領都是督軍的人。要好生監視慕辰遠和姜登選,現在他們去外面抗敵,不排除他們會跟閻琨錫和馮國山勾結,以地換得支持,分裂東南。”
李傑聽了思涵這麼說,也覺得事態嚴重:“夫人,若是這樣,不是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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