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宇仍然面猶豫,其實慕辰逸跟他提的時候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可一想到慕辰逸是如何滅了鬆州,他又過不了這個關。
“大哥,就算你不爲自己,也爲娘想想,爲弘文和雙雙想一想。”思涵看霍天宇在猶豫了,忙又說道。
“我只怕慕辰逸這個人,最後趕盡殺絕。”霍天宇說道。
“不會的。”思涵搖頭,“慕辰逸只會做對自己有益的事,他已經得到了鬆州,殺了我們對他一點好都沒有。再說,無論如何我還是他的夫人。”
霍天宇沒有再多說,其實思涵說的極有道理,現在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他的生死掌握在慕辰逸手裡,再說回了鬆州,那裡還能集結一衆父親的舊部下,奪回鬆州還是有希的。
“好,你幫回答他,我同意回鬆州,第五師中將師長。”霍天宇說道。
思涵也料到他會是這個選擇,大哥對於權勢的熱衷不會比慕辰逸,人還活著,手裡還有一支軍隊,一切就還有希。
出笑容說道:“他同意過兩日讓我回去親自辦父親的後事,大哥你可跟我一塊回去。”
“涵兒,謝謝你。”霍天宇聲音略微的沙啞,眼睛眨也不眨的看。
“大哥說哪裡話?我什麼也沒有做。”思涵心緒複雜萬千,只剩下苦笑。
“有個問題,我想問你。”霍天宇又問道。
“好。”
“慕辰逸要滅鬆州,你事先可知?”問他,他都忘了呼吸,雙眸鎖著上,等的回答。
思涵苦笑:“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慕辰逸要我犧牲鬆州,犧牲你們全他,我絕不會同意。大哥,你們纔是我的至親的親人。”
“我相信。”霍天宇凝視著,其實霍天宇很早就知道,當他決定把思涵嫁給慕辰逸的時候,意味著他失去。而這一刻,就在自己面前,卻彷彿隔了千山萬水,他走不到的面前。
思涵不住他這樣的眼神,見和大哥也談的差不多了,便說道:“大哥,我先回去了,我會跟督軍說,看能不能載著大嫂來見你,我想你肯定很想他們。”
霍天宇神苦,他點點頭:“好。”
從飯店出來,在前面守護的軍忙攔住:“夫人,督軍說過讓您在這兒等他。”
“我只是想四走走,你要不放心可以跟過來。”思涵說著,已經往外走了。
那軍忙跟上去,一路跟在思涵的後。
遼州這會兒已經不那麼冷了,雪也化了,天也開始晴了,馬路被洗的乾乾淨淨,不時小攤小販也把東西拿出來賣。公車,汽車絡繹不絕,甚至前面正在建一個大的百貨大樓,著漂亮的剪紙海報。
遼州真的被慕辰逸發展的很好,思涵甚至在這兒找到了舊上海的覺,繁榮活躍,車水馬龍,鱗次櫛比。華燈初上,更像一個蠢蠢的青年,充滿朝氣。
思涵記得剛來遼州的時候,絕不是這樣的。
“夫人。”突然聽到有個人,思涵回過神來,竟看到穿著一勁裝的冰玉,頭髮全都盤在腦後,幹練而帥氣。
“你好。。。”思涵淺笑招呼。
“夫人爲何一個人在這裡?”冰玉馬上想到近來發生的最大的事,不過是慕辰逸滅了鬆州,和閻琨錫聯盟一事。
“我隨意走走。”思涵回答,“冰玉姑娘怎麼會在這裡?”上回綁架一事之後,就沒再見過冰玉,慕辰逸答應過會放過冰玉,倒也沒有食言。“冰玉姑娘你呢?”
“慕督軍命我爲遼州的保安總長,近來發生了太多事,所以我便四看看。”冰玉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又很是激,“我還沒有謝謝夫人,要不是夫人,肯定沒有冰玉現在。”
“我倒也意外,沒想到你還肯爲督軍做事。”慕辰逸可是冰玉的殺夫人仇人,就算殺不他,也不至於爲他做事。
“慕辰逸的確是的仇人,他殺了我男人,不過我也殺了他一次。我之所以決定爲他賣命,是因爲他帶我去了黑街,夫人可知道黑街?”冰玉回道。
思涵搖搖頭,在遼州的時間雖然不短,卻並不是那麼悉。
“那條街,很長很黑像是走不到盡頭般,只有幾點零星的星,一走進去便煙霧繚繞,很多人在街頭吸食片。他們醉生夢死,如行走。有些人死了,旁邊的人也是無知無覺,到了天亮纔會有人把拉走。其他人更是見怪不怪,彷彿這種事天天發生。一直以爲我都知道馬永濤做的都是害人的生意,卻無法想像那些東西會麻痹人所有的意志,一旦吸食片,便與牲畜無異。”冰玉到現在都不會忘記那夜自己看到的,慕辰逸愣是讓在那條街上坐了一夜,看盡百態。
思涵前世是當警察的,自然知道那東西有多麼的害人,說道:“那條黑街現在還在嗎?”
“自然不在了,馬永濤死了,黑街被全面清頓,他任我爲遼州的保安總長,說以後遼州不許再有片出現,若是再出現,便算在我的頭上。”冰玉回答,“所以我一刻不敢懈怠,或許是馬永濤做了太多的孽,我能替他還一些就還一些。”
“冰玉姑娘真是中豪傑。”思涵能從冰玉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在這個時代做到這樣,是多麼的不容易。
“夫人才厲害,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我自己包括我的那些兄弟都不可能活,夫人是我們的恩人。”冰玉說的極真誠,“夫人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冰玉的,只管開口,我一定爲夫人做到。”
“謝謝你。”思涵說道。
正說著,一輛車開過來,在他們邊停下來。李傑從車上下來:“夫人,督軍讓我來接夫人您。”
說著,已經給開好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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