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的接風宴絕對是比較正式的，誰也沒有想到慕辰逸居然會帶著兒子出席。看小木頭穿著一西裝，頭髮梳的筆直，和慕辰逸站在一起，特別是那麼一笑，出小小的酒窩，和慕辰逸站在一起，真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高崇年挽著夫人看到他進來，忙迎過去。

“辰逸，辜先生已經到了，正提到你。”高崇年心裡還是有幾分怕慕辰逸的，別看他現在是總統，實權全在慕辰逸的的手裡，他什麼都得聽人家的。

慕辰逸淺笑：“木頭，自個兒去玩兒。”

“沒想到小木頭也來了，來，帶你去吃東西。”高夫人說著，去拉木頭。

“我自己可以啦！”木頭纔不領，他最討厭這些人用這種討好的眼神看他，噁心死了。偏偏慕辰逸一定要他來，實在太討厭了。

慕辰逸也不兒子的無禮行徑抱歉，反正他有一個無法無天的兒子，全北平的人都知道。

“辜先生，久聞您的大名。”慕辰逸看辜鴻濤正有幾個後輩說話，率先開口說道。

辜鴻鳴在醫學生上頗有建樹，現在國外科學發展日新月異，更需要辜鴻濤這樣的人才。辜鴻濤轉頭看慕辰逸，眼睛微咪，似乎閃過一抹異樣的緒。

“慕司令，久聞你的大名，你好。”辜鴻鳴穿一青灰的唐裝，雖然已經五十開外了，依然分健朗，兩鬢微有白髮，卻更顯得清風道骨。

“辜先生能留在北平，是我慕辰逸的榮幸。”慕辰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

“慕先生不問我，爲何突然回國？甚至決定來北平，留在北平軍醫院工作嗎？”辜鴻濤不跟他客套，反而問道。

“辜先生請說。”慕辰逸說著，看前面的男侍端來了酒，他拿了兩杯酒，要給他一杯給他。

“我不喝酒的。”辜鴻濤擺手，他向來不喜歡跟這些人打道，今天來這裡算是破例了。

“我來北平，是因爲我在波士頓時，有一個學生跟我提過你。”辜鴻濤回道，“跟我說，你是一個真正憂國憂民，爲這個民族做事的軍閥。我若回國，可來北平。”

慕辰逸心猛的一跳，便問道：“辜先生，那你的學生什麼名字？現在在哪裡？”

“格瑞，同我一起回來的。不過先有事，同我另外一個位學生也就是高總統的三子顯亭南下了。”辜先生看慕辰逸臉都變了，似乎很張格瑞，他說道，“格瑞果然說對了，你一聽到我提起，問題要追問的下落。”

“還說過什麼？”真的回來了嗎？還是那般的果決，來了北平竟真的都不來看兒子一眼。

“沒再多說什麼？不過司令可放心，南下辦完事，還會回北平的。”辜鴻濤回道。

“辜先生可知道的中文名字什麼？”慕辰逸已經可以肯定是思涵回來了，這麼巧兒子說看到了，這麼辜鴻濤說起了這麼一個人。

“看來慕司令跟很？”辜鴻濤不答反問。

慕辰逸看這老頭還真有爲難他的意思，便說道：“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的一位故人。”

辜鴻濤見他這麼著急，便說道：“凌玥，在麻省選修了我一節課。我記得頭次上我的課時，坐在頭排頭一個。以往我進教室是最早的，比我還早。上課結束後，其他學生都走了，卻還在。”

“凌玥？”慕辰逸神變得恍惚，難道連名字都改了麼。

“對，司令難道不認識嗎？”辜鴻濤問。

慕辰逸回過神，從自己的夾包裡小心的拿出一張照片來，拿給辜鴻濤看：“辜先生，您看是不是？”

辜鴻濤看著這張黑白照片，照片中的思涵穿著白的貂絨大，梳了髮髻，別了一朵白花，笑容微微的有些勉強。照片的，還不到十七歲，麗可人。

“有點像。。。又不太像。”辜鴻濤看的仔細，不是那麼確定，“格瑞的頭髮是卷波浪，不過氣質像，眼睛也很像，似乎比照片中的人稍微要大一點。”

“這是十年前拍的照片。”慕辰逸聽他這麼說，很是興，“過了十年，自然會不一樣了。”

“這倒也是。”辜鴻濤認同的點點頭，卻還是說道，“我也不確定，像又不像的，照片中的人是司令何人？”

“是我的夫人。”慕辰逸回答道。

“你的夫人？”辜鴻濤搖了搖頭，“那就肯定不是了，格瑞沒結婚的，我沒有看到手上戒指。再說，辜某久住海外，卻也知道慕司令年近四十了，卻是孑一人，連個姨太太都沒有。不曾聽得，司令有夫人。”

慕辰逸笑道：“辜先生，您這消息可不靈便，我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十一年前，我曾迎娶鬆州霍時芳之霍思涵爲妻，育有一子。”

“原來如此？那。。。”辜鴻濤聽的糊塗了，他既然有夫人，爲何又說格瑞會是他的夫人。

“說來話長，有機會我再拜訪辜先生再一一告知。”慕辰逸說著，聽到那邊大一聲，再一看。那邊砌的像座山的香檳酒因爲兒子拿了下面的一杯酒，整個的碎了一地。更杯的是，兒子旁邊站著一個穿白禮服的人，那酒杯就這麼兜淋下來，好在閃的快，但是手臂上也傷了。

“木頭！”慕辰逸對辜鴻濤失陪一笑，大步過去，“你有沒有傷到？”看到這一地的玻璃碎片，他把兒子拉的更遠。

“沒有，不過這個阿姨就倒黴了。”木頭看著一旁的人，毫不見同的說道。

在木頭旁邊的正是上回他一時心善給過一條手帕的姓華的名媛，現在狼狽的很，全的溼了。穿著質的長，裡面的都能約見到，手上，肩頭還劃開了幾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