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後面的小門出去的，司機已經在那兒等著了。車子從門口過的時候，看到學生都涌在門口，慕辰逸出來了，那些學生個個都很激，嚷著要他解釋軍隊在城還有桐城的暴行。

旁邊更是涌出很多記者來，不停的在拍照。慕辰逸冠楚楚，從容淡定的很。直到衛白安一行人穩定了所有人的緒，他纔開始說話。

他說什麼，思涵已經聽不到了。車子一閃而過，將他們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還是去了辜鴻濤的住，也不知他這會兒回來了沒有？誰知一到巷子口，便看到他穿著灰的長衫，手縛在後，緩緩的往他住的四合院巷子走去。

“辜老師。。。”思涵了一聲，走過去。

“格瑞。。。”辜鴻濤既意外又不意外，“我在學校等了你很久，沒見你來，以爲你今天不來了。”

思涵臉不是很好，笑容勉強：“我去了學校，看很多學生出校門遊行，所以跟著一塊去了趟總司令部。”

辜鴻濤一聽這話，臉也沉下來：“那些學生，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不知天高地厚，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這虧了有這些學生，讓慕司令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思涵聽了這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格瑞，要不要進來坐坐？”辜鴻濤看神尷尬，便邀請道。

思涵點頭，讓司機在外面等，便跟著辜鴻濤進去。

進了院子，聞到了淡淡煌芬芳。辜鴻濤院裡種了不花，那藤架上的葡萄葉兒也長出來，翠綠的一片，看著也可喜。

旁邊還種了水仙，牆上爬滿了爬山虎。

“老師這裡真是個好地方，一進來便神清氣爽。”小小的院子，綠意盎然，倒是溫馨的很。

“你的心好些就好，進來吧！”辜鴻濤引進來，“前些天，顯亭過來給我送了茶葉，你來了，正好嚐嚐。”

思涵坐在藤架下，小書已經端了紫砂茶壺出來，辜鴻濤給倒了茶。

思涵正要說話，一擡頭便看到蘇敏從裡面走出來。

極是意外，辜鴻濤解釋道：“蘇小姐在我這兒借住了幾日，現在出城更不方便，便先住下了。”

“現在，你相信那日我說的話了嗎？”蘇敏走到也面前問道，“慕辰逸是一個大軍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今天。”

思涵最不想見的，便是蘇敏。在眼中，蘇敏並不是一個純粹的革命黨人，甚至覺得現在在自己面前說慕辰逸，是帶著份的。

“今日不談其他的，來，喝茶吧！”辜鴻濤給蘇敏也倒了一杯，“對了，格瑞，再過些日，我便會南下去廣州了。”

思涵看了看辜鴻濤，曾經在辜老師面前說慕辰逸如何好？現在發生這樣的事，辜老師想必對也是失的，自然不會願在此呆下下去。

沒心喝下去了，本來是想找辜先生談談心，看到蘇敏真真什麼心都沒有了。

“老師，我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事，先走一步。”思涵說著，忙起。

“格瑞，我可否有一個請求？”辜鴻濤站在的後，開口說道。

“老師請說。”思涵停住腳步。轉頭道。

“可否請司令對那些學生寬容一些，他們都有一腔國的熱，並不是他在戰場上敵人。”辜鴻濤語氣深沒，流出深深的擔憂。

思涵心口一窒，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走到路口時，蘇敏跟了出來。

“夫人，可否談談？”

思涵回頭看，司機在巷口等，蘇敏的的份也不方便被人看到，點點頭，兩個人一路走到那邊的巷口。

“請說吧！”

“現在你應該知道，當日我跟你說的沒有說錯。”蘇敏說道，“慕辰逸一直是一個野心的政治家，他心積慮的便是復辟帝制，現在是說擁束儀回來當皇帝，等再過幾年，只怕他會廢了皇帝，自己當皇帝。”

“這只是你自己的猜想。”冷聲迴應，無法去想像，慕辰逸最終的目的竟會是當皇帝。

“這不是我自己的猜想，慕辰逸正在跟日本談判，包括擁在東北做傀儡皇帝的束儀回京，時候便會恢復帝制。”蘇敏越說自己也越痛心，“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會走到這一步。當年是他自己說誓與日本人爲敵，現在卻依靠日本，復辟帝制。他爲了實現自己的帝王夢，炮轟城，屠戮百姓，現在還在圍攻渝廣，難道發生的種種事實，還不足以證實我的猜測嗎？”

思涵臉一白，是的，自己也沒有理由再爲他辯駁，蘇敏說的的確是事實。

“霍思涵，你也在國外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你應該知道華夏走到這一步有多麼的不容易。現在四分五裂，慕辰逸卻要恢復帝制，這是倒行逆施，最後苦的是百姓。”蘇敏說著，眼睛裡泛出了淚花。

“你想說什麼？”思涵依舊冷冷的看。

“我知道慕辰逸很在乎你，看重你，現在孫先生在南方立了新政府。馮七公子和你大哥霍天宇宣佈改旗易幟，歸順南方政府。孫先生馬上發現討慕宣言，阻止慕辰逸。”

“你究竟想說什麼？”

“只要你纔可以接近慕辰逸，甚至有機會殺了他。只要他一死，和日本的談判必定會破滅，介時馮公子和霍天宇便可以聯合北上討伐，實現國的統一。”蘇敏說出心中的計劃。

“你要我殺害我的丈夫？”思涵冷笑一聲，“你憑什麼跟我說這樣的話？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答應你？”

“你這是大義滅親，想想你大哥，想想馮七公子。現在石磊的軍隊馬上會去支援唐昊然，一旦被他們佔了渝廣，慕辰逸真的就統一華夏，恢復帝制了。”蘇敏著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