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涵一直有關注學生運進展的如何？

等到了晚上，得到的消息便是，慕辰逸還是放了槍，傷了三個學生，關了十幾個，其他人都放了，最後事不了了之。

他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思涵不在屋裡，在兒子房間陪著兒子看書。

他進去的時候，和兒子雙雙擡起頭看他。慕辰逸就站在門口，那麼不遠不近的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張臉。口的難以言述。

“爹……”木頭先他，“爹，你回來了……”

“嗯。”他走進去，看思涵和兒子看的是近來最火的一本雜誌，新青年。

“吃晚飯了嗎？”思涵放下了兒子，朝他走過去。他剛歸來，臉『』微略的青灰。

“用過了。”慕辰逸對兒子說道，“木頭，現在也不早了，早些休息。”意思是他和他娘，要回房間休息了。

木頭哦了一聲，反正最近爹越來越忙，以前都會到軍營和他過幾招的，現在都不來了。

思涵和慕辰逸回房間，小喜正在炕上整理，一看他們進來，臉『』都是沉的，忙退了出去。

“我以爲你今日都回不來……”思涵瞅了他一眼，坐到炕上道。

“今日可換『藥』了？”慕辰逸說著，了一聲外頭的喜兒。

喜兒就在外面，沒敢走遠，一聽到慕辰逸齒，馬上進來了。

“司令……”那聲音，誠惶誠恐。

“端熱水進來，再把夫人的『藥』拿進來。”慕辰逸冷聲命令道。

“是，司令。”小喜聽了命令，忙出去了。

“我今日又好些了，上的疹子似乎又散了不。”思涵回道。

“越是這樣，後期要調理好，醫生可說了，可是沒有調理好，是會留下疤痕的。”慕辰逸說道。

思涵一時無話，都想洗澡了，這都一個多月了，也只是。

這會兒小喜端了熱水進來，思涵也由著慕辰褪了自己的服，半趴在炕上給自己上『藥』。

半趴著，房間裡熱氣蒸騰，側著頭看他。在水霧中，他的臉如影似幻，看的不是那麼真切，或許這纔是真正的他，一直都讓人看不清楚。

上了『藥』，他洗了洗手對道：“我去沐浴，你先睡。”

哪裡能睡，還有話想對他說。只是還得想想，要跟他說什麼，怎麼說。

慕辰逸也沒等迴應，便去沐浴了。

等他沐浴完回來，他見思涵還沒有睡，便知道他這是在等自己。

“我想去渝州……”思涵在他上炕的一刻，說道。

“你說什麼？”慕辰逸眉一挑，顯然沒有想到這竟是的決定。

“我實在不放心我大哥，我更聽說石磊領著大軍去支援唐昊然，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你手裡有你新建的空軍是不是？我現在才知道你十年，你辦了軍校，改了編制，立了獨立的陸軍，海軍，空軍。我大哥和馮景惠不是你的對手，再在你的大軍在圍困渝州，一旦破了城，是不是也要屠城呢？”思涵幽幽然的問道。

“上回屠城是迫不得已，石頭求勝心切。”慕辰逸回答的生，將在外軍令有所不，而這個時候慕辰逸是絕對不可能罰石磊的。

“十年前，石磊攻鬆州，放火燒霍家，你可知道？”思涵倒覺得他說的好笑了，可奇怪的是自己一點笑不出來。

“涵兒……”慕辰逸一時也慌了，十年前他愧對於，所犯的錯已經無可挽回。

“我更知道你的那些大將個個都是蓋世的本事，打起戰來拼的是氣，除了你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你更是瞭解他們每一個人的『』格，你派石磊去閻家時，給了他飛機，給了他炸彈，你沒想過他會炸城嗎？或許正如外面報紙所言，真正的罪魁禍首，不在於石磊，不在於那些屠城的兵，而在於你，是與不是？”思涵再問道。

“是。”他了解的石磊的『』格，更應該知道石磊在心急之下，的確什麼都可能會做。

“我今日下午，翻看了近來的報紙。我試著跳出慕辰逸的妻子這個份看你這個人。”思涵越說，便越是冷靜，“你慕辰逸，遠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以往，從你娶容七開始，你走的每一步。我一直揣測著，我以爲你慕辰逸這個人，或許卑鄙，或許不折手段，或許不守諾言背棄信約，可是你背後聽意圖是好的。你爲的是民族大義，你爲的是這個華夏民族的復興。在一刻，我才知道我是多麼的天真。”

“你是一個軍閥。割據一方。你打著民族大義的幌子，其實不是過爲了你攬權，剷除異己。你利用容家害死你父親，再娶容七再奪遼州督軍之位是第一步。你背信契約，攻鬆州，與閻家姐訂婚，和閻琨錫聯盟，重新組建北方『政府』，是第二步。你料到閻琨錫會有異心，通過慕閻戰爭，把閻琨錫趕出北平，你一人奪佔北平佔據合法地位是第三步。現在，你殺蔡士昭，閻琨錫，南伐奪馮霍，統一華夏，迎束儀回北平復闢帝制第四步。等你和日本人簽訂契約，再把束儀趕下來臺，自己做皇帝，是第五步。你所做的種種，都是爲了你的君王野心，你可怕的讓我膽寒。”思涵說著，自己的心也痛了。

真不願意這麼想，可是思前想後種種，亦只有這個可能。

慕辰逸是靜靜的聽著說的每一個字，並不反駁。

“我看報紙，你在日本人籤三十一條，條條都是賣國條約。我真的想不到，你爲了能當皇帝，居然能和日本人合作？”思涵說著痛心，甚至痛的不能呼吸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歷史要怎麼寫你，你慕辰逸這個名字，以後就等於漢『』，賣曾賊，臭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