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兒，到這一步，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渝州我一定會拿下，不惜一切方法。”慕辰逸說著，輕嘆一聲。

“我知道，或許可以用一種不那麼流的方法，你說對嗎？”思涵問道。

“你說服得了他們嗎？”慕辰逸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便反問道，“乖寶兒，你說服不了他們。我殺了馮國山，現在馮系軍隊上下恨了我，誓要爲馮國山報仇。更別說你大哥，視我爲死敵。”

思涵沉默，的確是如此，便惱他：“爲何你打戰，總要把自己的後路堵絕了，若是馮國山今日沒死，一切都好談。”

“馮國山活著，也不好談，他怎麼會忍得住屈居於我之下。”慕辰逸不願和談這麼沉重的話題。

“那我得回去了……”思涵說著，便要起著，“你趕離開這兒，若是我大哥尋著了你，定不會放過你。”

“我既然來了，就有這個準備。”慕辰逸坐回牀邊，按住的雙肩，“乖寶兒，你大哥做了這麼多事，便是引我出來，你還要回去？”

“你信報紙上說的嗎？”思涵擡頭問道。

“你指的哪一件？”慕辰逸反問。

“我委於我大哥一事……”思涵倒是說的直白，像是毫不覺得這是見不得人的。

“這世間，連我都降不住你，更何況是你大哥。”慕辰逸仍想嘆息，“你別回去了，這場戰爭你能做的都做了。出了渝州，我馬上安排你和木頭出國，你和木頭離開華夏，遠離是非之地。”

思涵眼睛一熱：“我把和離書拿走了，爲何你還能宣告我們和離……還有，你以爲安排我和木頭離開，真的是對我們最好的嗎？”

“你我和離，有沒有和離書都一樣。離開華夏，也是爲了木頭。你說的對，我和日本人合作，擁君復辟，必然萬人指責。木頭在國恐怕也無法安然的長，只有你們出國，纔是最好的安排。”

“木頭比任何人都相信你……”思涵突然若有所覺，“他總說，他爹不是壞人，他更不住任何人說你是壞人。便是在我的邊，他還是想著要回到他爹邊去，他離不開你……”

“涵兒，你可別忘了，你離開他十年，難不你還想離開他十年嗎？”慕辰逸微皺眉，這丫頭不會還想扔下兒子吧！

“我也離開了你十年，你真的想讓我再離開你十年嗎？”思涵反問。

慕辰逸一怔，心跳開始加速，的意識到想說什麼。

“或許我一開始沒有想明白，現在我想明白了。無論你是要真的革命也好，是要復辟也好，你慕辰逸已經背了債，你已經回不了頭，註定要千夫所指。你大概也沒有想到會變現在的局面，對不對？”

“乖寶兒，這是我自己選的，不管要揹負何種罵名，史書如何來寫我，我都不會後悔。我慕辰逸一生浪，名聲已經夠臭了，不再乎更臭一點兒。”慕辰逸說著，竟是笑了。

思涵聽著卻想哭：“即使最後你可能妻離子散，即使你邊所有的人都會背棄你，都不可能再在你的邊，你也不在乎嗎？”

“我在乎。”他坐在的手邊，指尖拭去眼角的一滴淚，“但是慕辰逸這個人，已經不是屬他自己，他早就把自己給賣出去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他買回來呢？”思涵抓著他領，“我想把他買回來，因爲他是我的丈夫，我不想失去他。”

“乖寶兒……”他抱了，“我該拿你怎麼辦？”

“讓我留在你邊。”亦環了他，靠在他的肩頭說道。

“你說什麼？”慕辰逸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涵兒居然說要留在他的邊。

“讓我和木頭都留在你邊，瑾瑜，我不是菟花，我不會依附你而生活，我可以幫你。不管你是真的要復辟也好，不管你是有其他的目的也好，我都可以幫你。木頭也一樣，我們的兒子天生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你不要小看了你兒子，他的承能力比你我想像的都要強大。”思涵捧著的臉說道，“讓我們留在你的邊。”

“你知道留在我邊的代價是什麼嗎？”慕辰逸怎麼會想到會要留在自己邊呢？思涵是那麼的理，那麼堅持原則的一個人。他現在所做的，已經完全在的原則之外。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思涵淺笑，“可是到現在，你覺得我還會在乎嗎？瑾瑜，我真的不在乎。再說我現在名聲也壞的可以，你要把我留在你邊，也需要勇氣。”

“你會被罵漢，所有人都恨你，惱你。甚至百年之後的歷史，更不知會如何來寫你。乖寶兒，我這一生有負於你，你沒有必要和我一起承這些。”能聽到說這番話，他已經心滿意足。

“對，你一生有負於我，這個時候我更不可能放過你。”思涵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肯定是要留在他的邊的，“就算真的被罵漢，我也認了。”

“乖寶兒……傻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慕辰逸又是，又是憐惜，吻上的脣瓣兒，“你知道嗎？你會把你自己害死，你再也回不了頭。”

“從我決定在你邊開始，我便知道，我已經回不了頭。”思涵說著，回吻住他。

慕辰逸將的扣在懷裡，深深的吻住。

思涵微微推了推他，語意溫：“我還是想把慕辰逸買回來……我不管，你得分出來給我和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