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聽了這話，真的是樂了。

“趕，夫人這是要向我報仇嗎？”石磊好笑的問道。

“我不想向任何人報仇，仇恨這種東西，太可怕了，我不住。我只要留在我的丈夫和我的兒子邊，誰要是傷害他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自然，新仇舊恨會一起算的。”思涵說著，不等石磊再說話，“我丈夫應該醒了，石將軍，失陪。”

石磊的眸的鎖在思涵的上，看越走越遠，眼眸閃過異樣的芒。

回到房間時，慕辰逸已經醒了，卻還沒有起來。看進來，他懶懶的笑：“怎麼一個人跑出去了。”

“今天天氣很好，我四走了走。”思涵坐到了牀邊，要扶他進來，“你也該起來了，外面天氣好，出去曬曬太。”

“我自己可以，我上的傷也沒什麼大礙，不要太張。”他其實是可以站起來走了，上的傷也痊癒的很快。慕辰逸的雖然沒有年輕的時候好，到歹是戰場上過來的，底子還是不錯的。

“剛纔我在外面到了馮景惠。”思涵給他把服拿過來，伺候他穿上，“其實他也在考慮你的建議，瑾瑜，你是不是考慮再退一步呢？”

慕辰逸也不意外思涵會這麼說，他邊穿著服，邊說道：“涵兒，該退的都已經退了，我在這兒的時間不會太長。過兩日我們就得回北平。馮景惠同意與否，已經不太重要。”

“什麼意思？”思涵聽出他話中有話，忙問道。

慕辰逸知道他的涵兒向來是極聰明的，他隨意的一句話，便能聽出端倪來。他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思涵向來知道，慕辰逸不按牌理出來，更知道他的智謀不是常人能猜到的。可據以前種種經驗，猛然明白了：“你趁著這兩天和馮景惠談判的時間，派人攻了渝州城。。。”

慕辰逸笑了，既然思涵已經猜到，他也不打算瞞：“不僅僅是渝州，還有廣州。”

“你把石磊和唐昊然都帶過來了，誰幫你攻城呢？”思涵猛的想到，冰玉還留在渝州城外，馮景惠肯定事先就知道慕辰逸把石磊和唐昊然都帶過來了，自然會放鬆警惕。他們來談判，自然也要帶自己的銳部隊。另一方面，唐昊然和石磊都有屠城殺民的前科，慕辰逸讓冰玉去攻城，可以保證城中百姓的安全。

“我想你想到了，其實不用攻城，只需要裡應外合。事實上，馮景惠手下有不將領已經有投到我這兒的意思，現在外聯通，渝州不用多炮彈，一夜就破了。”慕辰逸說著，已經將服穿好了，“這會兒馮景惠，也應該得到消息了。”

思涵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的，若是馮景惠得到消息，又該是什麼樣的心？今天早上還勸他試著接慕辰逸的提議，可是轉眼是，慕辰逸揹著他把城給破了。

明裡說談判，暗裡卻派兵破城，若是自己，也會憤怒。

慕辰逸看不說話了，知道肯定是不高興了，他嘆了口氣，道：“乖寶兒，以我對馮景惠和霍天宇的瞭解，以及馮系軍隊和霍系軍隊對我的憎恨，他們不會同意我的條件，我不得不這麼做？”

思涵亦知道，在戰場上不需要講什麼仁義，如果他慕辰逸講那麼多的道德仁義，就不會現在的他。

“生氣了？”慕辰逸將拉到自己懷裡來，“我應該事先告訴你，可是我又擔心你心裡知道了，面對他們時反而痛苦。不如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兒是我慕辰逸做的，誰也怪不得你。”

“我並不擔心他們怪我。。。”思涵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我只是覺得。。。覺得。。。”說著，微微離開了他的懷抱，看著他一時間語塞。

“覺得什麼。。。”慕辰逸的握著的小手兒，低聲問。

“我只是覺得，你真的讓人對你又又恨，你實在太可惡了。”思涵說著，離開了他邊，足有一米之遠。沒辦法不想起當年，他也是這般，把帶到山西，他私底下把鬆州奪了。

“乖寶兒。。。”慕辰逸也顧不得傷，坐牀上下來，幾步過去一把將抱住，“我很抱歉。。。我不應該讓你摻和這些事，那些罪過都是他犯下的，我一人承擔。”

背對著他，由他抱著：“我不是想讓你一人承擔，既然我跟你在一起，就準備好了和你面對風風雨雨。”思涵還是有理的，這些多年，再去糾著過去的事不放，實在沒意思。。。

可是上，到底還存著疙瘩。。。

慕辰逸將的子扶過來，讓面對自己，捧起的臉，在的脣上重重的吻了一下：“乖寶兒，對不起。。。”

“那你現在打算對他們怎麼辦？”思涵不得不問道。

“我的提議還有效，他們還有殘餘勢力，還有我需要馮景惠替我管著渝州和廣州。”慕辰逸說道。

“你認爲到現在，他們還會同意你的提議嗎？”思涵反問道。

“他會同意的。。。或許他們會恨我，但是最後會同意。”慕辰逸這個還是極有信心的，回答道。

思涵靜默不語，慕辰逸或許說對了，最後爲了大局，而且到了這個局面，他們必須得同意。

兩個人都不再多說，吃了早飯再出現議事大廳時，霍天宇和馮景惠已經在那兒了。馮景惠坐在他平日做的那個位置上，看到慕辰逸過來，眼神閃過一抹憤怒。再看思涵對面對自己時，臉上的愧，他全心中瞭然了。

到是霍天宇，黑著臉，一看到他們進來，便拿槍指著慕辰逸：“慕辰逸，沒想到你這麼卑鄙，一方面約我們出來談判，一方面又派人攻打渝州和廣州。”

“霍督軍，你最好把槍放下。”石磊眼眸閃過一危險的芒，手已經落到腰間，很拔槍的意思。

“我早說過，慕辰逸絕對信不過，看吧，他馬上就擺了我們一道。”霍天宇憤怒的說道。

慕辰逸由思涵推著，看也不看霍天宇，反而看向馮景惠，說道：“馮大帥，我說的條件，現在還有效。”

馮景惠聽著，竟然笑了，他不是不承認，慕辰逸當真是厲害，現在都不用談了，只有他接不接的問題。

“你若同意，你的馮家軍還是你的，渝州還歸你管，但是要北方政府的節制。”慕辰逸繼續說道，“渝州和廣州的百姓都可以保全住，你好好考慮。。。”

思涵本想開口說什麼，又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立場了，只得站在一旁不言語。

“你以爲到現在我們還會同意嗎？”霍天宇不等馮景惠回答，便說道，“就是現在，我們還可以和你拼一拼。”

慕辰逸本不在乎霍天宇說什麼，只當他是一條的狗，一直在吠。

“我同意。”馮景惠突然開口，“我同意你說的條件。。。”

“你說什麼？”霍天宇震驚的看著馮景惠，沒有想到他會同意，“馮七，我有沒有聽錯，你說你同意慕辰逸的條件。。。”

“對，我同意。我知道慕司令這次攻渝州只是聯合了我馮家部分軍，裡應外合，渝州百姓沒有傷一分一毫。我從不知道，原來我爹的部下已經有降慕司令之意。再說，既然慕司令肯不傷百姓，我自然也不應該累了百姓。”馮景惠很靜的說道。

“馮七，你瘋了，你還有點骨氣沒有，慕辰逸都欺到這份上，你居然還同意他的是議。”霍天宇有些著慌，如果馮景惠同意了慕辰逸的條件，那他又如何自？

“既然馮大帥同意，昊然，馬上草擬協議，我們便可簽約。”慕辰逸果然沒有看錯馮景惠，一聽他同意了，臉上終於出一抹笑容。

“不可以，我不同意。”霍天宇說著拿槍指著慕辰逸，“我不同意。。。”

“這裡不會有人徵詢你的同意。。。”慕辰逸終於看他一眼，涼涼的說道，“霍天宇，你最好把你的槍收起來。。。”

霍天宇看著這形勢，他一直是靠著馮景惠，現在馮景惠投了慕辰逸，他就是絕路一路。

“馮七，要同意可以，思涵是我的妻子，必須跟我走。”霍天宇說著，看了慕辰逸邊的思涵一眼，“慕辰逸，你把我的妻子在我的婚禮上搶走，你欺人太甚，把我的妻子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