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木頭走了進來，然後緩緩的關上房門，了聲自己的母親。

思涵回過了神，看兒子進來，對兒子笑笑，出手示意他過來。

“娘，你在整理爹的東西嗎？”木頭捱到母親的懷裡，看母親手裡正拿著父親的字帖。

“對……木頭這次到遼州之後，你跟姑姑要先到香港去，你要好好照顧和姑姑，娘隨後就去找你們。”思涵抱著兒子囑咐道。

“娘……”木頭猶豫著要不要對母親說，可是還是低聲的道，“娘，爹沒死……”

“你說什麼？”思涵子一震，很震驚的看著兒子，“你爲什麼說你爹沒死？”

“那個棺木裡的人，不是我爹。”木頭很肯定的說道。

思涵更是震驚，棺木裡的人不是慕辰逸，那會是誰呢？思涵無法想去像，可是心臟卻開始狂跳：“你爲什麼認爲棺木裡的人，不是你爹呢？”

明明他死在懷裡，他是在的懷裡停止的呼吸的。

可是思涵馬上想到，當時並沒有到他的心臟，那一刻太傷心，太絕。然後馬上蔣至中就把他帶走了，誰也沒有再見他一面，除了剛纔。更甚者，剛纔要去他時，蔣至中的握住的手，死活不肯讓他。

難道他真的沒死嗎？只是那一槍直中心臟，傷口也不是假的啊？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看著棺木裡的人，我肯定那不是我爹，不是慕辰逸。”木頭也說不出所以然，可是一看棺木裡的人，他就是可以肯定那不是他爹。

思涵定定的看著兒子，兒子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雖然看到的的確是慕辰逸，可是任何人都是可以化裝的。現在把這些天的事串起來，兒子說的這個可能信不是沒有。

思涵更願意接這個可能，慕辰逸的死對的打擊是致命的。如果他沒有死，他現在在哪裡？而無論他在哪裡？都要把他找出來。

但是如果他沒有死，蔣至中至是知道的，他爲麼要讓全世界的人都認爲他死了呢？

思涵心一跳，心裡的已經有了主意。

“木頭，這件事再也不要對旁人說起，就是你姑姑和都不可以說，知道嗎？”思涵連忙吩咐兒子道。

木頭點頭：“我知道的娘，我誰也不會說。”

思涵抱兒子，眸變得深邃。

蔣至中最忙的事就是改組北方政府，最大的事是馬上要進行選舉，名義是孫傳文主持大局，實權已經盡在他的手裡。儘管他是這麼的忙，護送慕辰逸的骨灰回遼州安葬一事，他還是要親自去。

當他正在理政務時，石磊卻是來了。

一聽石磊的名字，他眉頭一皺，請部下請他進來。

“蔣校長，這麼晚還在辦公？”石磊眉頭一皺，皮笑不笑的說道。

“石將軍深夜到訪，有何要事？”蔣至中請人上茶，問道。

“我只想知道，蔣校長預備何時對我履行諾言。”石磊問道，其實他現在最慌的是，他自己下一步該往何去。

他會答應蔣至中的提議，還是想與其日後被慕辰逸殺死，不如自己先下手爲強。他手裡的軍隊，大不了自己再佔地爲王，做地方一派軍閥。

然後慕辰逸一死，他卻覺出不一樣了，他手裡的軍隊很大一部分是慕辰逸當年改編併的，的是慕辰逸直接管制。這些年，師隊雖然有擴充，但是慕辰逸在好幾年前竟開始實行義務兵制，所有將領不得私自招募軍隊，統一由中央軍來管制分配。

當時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那時還覺得大哥行事，必有其用意。現在才知道，這樣遏制了他們私有軍隊的編制，現在中央軍軍權在蔣至中手裡，蔣至中已經在中央軍推行了新的軍政政策，馬上要遍及所有軍團，範明傑，孔立輝，唐昊然等人都沒有異議，表示服從軍首長安排。

不過是一個蔣至中，連戰場都沒有上過，一上來就手握重兵，他不服。可是現在他已經被孤立，唐昊然篤定是他害死的慕辰逸，範明傑和孔立輝現在也有對他恨之骨，他孤掌難鳴。

如果現在蔣至中要他，他或許能垂死掙扎，最後卻討不得半分好去。

“石將軍可以放心，霍思涵一定是你的。這次去遼州，石將軍可以同去。等老師下葬之後，就是你的。”蔣至中回道，現在北平是不能的，蔣至中要石磊，一定要到遼州才能手。

石磊跟蔣至中打了這麼多天的道，對這個人還是頗有了解的，他聰明而事故，這幾天還接見一些民主黨派人士，居然開始要組建政黨。

曾經他的兄長就是共和黨人，他現在雖然沒有加，這次卻也邀請了共和黨人參與政府改革。

這次去遼州，或許是一次機會，其實現在得到霍思涵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要如可逃到自己的據地去，至可以回地方佔個幾年。

蔣至中始終溫和的笑，老師告訴過他，無論何事，都要從容以定，以不變應萬變。等敵方出尾，再手起刀落，這纔是明智之道。

次日一大早，蔣至中派了唐昊然過來，一來就是很多有量車，還有一輛大卡車過來，將慕辰逸的和慕家老小的東西都裝好。

他們便去火車站，思涵和木頭坐一輛車，月樓和耿氏坐一輛車，再帶上幾個下人，包括福媽和小喜等人。

他們一路坐長安街經過，街道安安靜靜，等過了西長安街，思涵再一轉頭看，便看到不人都站在街道兩旁，表肅穆。思涵心裡一，這是爲慕辰逸送行的嗎？

思涵也相信，這些百姓不傻，慕辰逸管理北平的這些年，北平並沒有出現大的震，價平穩，生活安樂，難道這不是他政績最好的證明嗎？

思涵眼睛一熱，抱著他的骨灰，即使有可能不是他的骨灰，仍然抱在懷裡。彷彿這樣，覺真的跟他在一起般。

“娘，他們是來給爹送行的嗎？”一旁的木頭問母親道。

思涵點點頭：“我想是吧！”

“我爹還是好人的，他們也記著我爹的好，對不對？”木頭再問。

思涵仍然點頭：“你爹一直都是好人的……”

木頭還想問，他爹在哪裡呢？最終還是沒有問，只是靜靜的挨著母親。

到了火車站，他們剛下車，便看到那邊月有臺站著幾排的軍隊，蔣至中已經走了過去。

來人是土原，他竟就這麼帶著上百的兵守在火車站。

“中將也是來給我老師送行的嗎？”蔣至中緩緩然過去，問道。

“那是自然，我和慕總理頗深。”土原也是近來才知道有一個蔣至中，宣佈廢除帝制，改組政府，建立政黨。但是卻沒有否定慕辰逸和他籤的協議無效，表面上仍和日本友好。

這會是一個比慕辰逸更厲害的角嗎？

“老師地下有知，心中一定甚是安。”蔣至中潛笑，一轉頭便看到思涵穿著一襲黑的旗裝，頭上彆著白花，帶著木頭過來。

“夫人，我們又見面了。”土原看到思涵眼睛一亮，這個人怎麼看都是那麼的好看，一襲黑旗袍，在的上是那麼的完，每線條都是那麼優，他恨不得用手親自去描繪一般。

“多謝土原將軍親自來送我丈夫。”思涵倒是客氣的很，“我更要謝謝，在膠東你對我兒子的招待。木頭說你待他極好，總理深表謝。”

土原轉頭看木頭，不過十來歲的小孩，竟從他手裡而且是膠東逃了出去，這得有多機靈和聰明。不愧是慕辰逸的兒子，若不是解決了，握是以後也是禍害。

“夫人，時間已經到，恐怕得先上車了。”蔣至中適時的提醒道。

“好，將軍，告辭。”思涵帶著木頭上火車。

蔣至中倒也不怕這土原，他同樣帶了軍隊來，這裡也不是膠東，他相信土原不敢來。

土原也的確沒有來，生生的忍下，看著思涵上車。

思涵帶著兒子上了車，木頭就坐在的邊。上進他們的車廂，思涵便看到石磊已經在那兒等著。

“木頭，你去看看他們上車了沒有？”思涵先支開兒子道。

兒子看看石磊，很聽話的點點頭，便走了。

思涵便靜靜的看著石磊，看他走過來。

“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石磊上下打量著思涵，這個人無論何時何，都是這般的高貴冷豔。一襲再簡單不過的黑旗袍，讓變得更高雅端莊。他很想找出更多的形容詞來形容，可是他發現任何一個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的麗。

“將軍指哪一句？”思涵冷冷的問。

“我曾經想殺你，現在我想要得到你。”石磊出手來，想將抱到懷裡來。他一直想知道，將抱在懷裡的覺，會是何等的銷魂。

思涵冷笑：“將軍要知道，這世間不是你想得到什麼，便能得到什麼？有些東西，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

“我相信，只要我想要，就能得到。”石磊看避過，又走前幾步。

但是思涵作極快，很快的就避開了。

“這裡不是你的地方，你也得不到我。”思涵回答。

“我真的比不上我大哥嗎？你爲什麼不能考慮我，我同樣會好好照顧你。”石磊被一避再避激怒了。

“你本沒有資格跟他去比。”思涵簡單的道出了事實。

石磊聽著，竟是生生的笑了，卻道：“但是我能得到你。”他強的要去抱，誰知被思涵一個側，然後在他臉上給了他一拳。

思涵在國外最勤的一件事就是把手練好了，這個之前對付慕辰逸有效，現在對付石磊，同樣有效。

“果然好手。”石磊被這一拳，角的都打出來了。他了角，看到掌心的漬，“但是你逃不掉的，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蔣至中也同意了，這個車廂這一刻開始，沒人敢進來。”

思涵冷冷的笑：“你沒有資格得到我，再說能不能得到我，也不是你可以說的算的。”

“哦……”石磊似乎不那麼相信，說道，“慕辰逸已經死了，你以爲誰還會護著你，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沒有人會護著你。只有我會保護你，照顧你。思涵，你只是一個人，就算你手再好，你也要承認你只是人，需要男人的保護。”

思涵只是笑，當聽到火車已經了，轟隆隆的聲音，當車子正式開，將月臺上的人甩到後面，角的笑意更深。

“你覺得你真的能得到我？”思涵的聲音突然變得輕幽幽的，彷彿不那麼相信的問道。

“你一定是我的，思涵。”溫的時候，聲音的，聽的很。石磊心生一，以爲開始化。

“你可知道，慕辰逸花了十多年的時間纔得到我，你認爲你自己可以在一朝一夕間就能得到我嗎？”思涵這麼說著，卻幽幽的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