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青瑤邊走邊分析起來,“昨夜一共有兩出戲。第一出戲,湯裏出現致命白毒傘。第二出戲,噴火的表演失控,紫雲閣忽然起火......”
據這兩出戲,再往深了想,壽宴上的飲食是由雲妃籌辦,所以出了事,是由雲妃承擔責任。如此一看,就不難猜出陷害的幕後黑手是誰了。
而壽宴上的節目是皇後負責,雖然稱病推了,但是前期負責人還是,所以不出事還好,一出事,也不了幹係。自然,對付的人,雲妃的嫌疑最大。
但兩人,一個是一國皇後,一個是最得寵的妃子,沒有確鑿的證據,都不敢輕易下定論。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件事牽涉甚廣,恐怕沒那麽好解決。
“對了,”蔚青瑤忽然想起一件事,“那蔚芙還沒找到?”
龍孤歡點頭,“失蹤了五十人,可卻隻發現三十多。其餘目前都沒有找到。而蔚芙就是其中一個。我懷疑蔚沉風後頭還有一個大謀。”
“他做事謹慎,怕一計不,還能有第二計,這一次他是下足了本。”蹙眉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狗急了還跳牆,他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他說道。
微微頷首。
二人回了芙蓉園以後,龍孤歡就開始忙著理手裏的案子,蔚青瑤則回了自己的屋子,一直遠遠跟著的淨緣,也一臉疲憊地到了隔壁。
明日就是蔚青瑤被祭天的日子,這麽大的事,蔚青瑤自然要好好休息一番。
所以子一躺到床上,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的,好像有一雙手了的臉,然後又順了順的頭發。
實在困得很,然後將手拉開,然後就聽見頭頂傳來一道悶悶的笑聲,充滿了磁,好聽又溫。
睡意朦朧中,眼睛睜開一條,模糊的視線中,隻見他穿著一襲白,上麵繡著清淡的小花,目溫溫潤,揚起的角還有一/。
接著,視線越來越清楚,他的廓也越來越悉,近了看,原來是軒轅暝!
的瞌睡瞬間然無存,抓起被子就彈坐到了床裏頭,警惕地看著他,“你幹什麽?!”居然窺睡覺,臭流/氓!
他看著這副樣子,笑道:“看本王未來的王妃。”
“你......”雖然沒有起床氣,不過現在真的很想罵人,但忍了忍,抹了一把臉,“昨夜大家一宿沒睡,你不困嗎?你來做什麽?”
“你明天就要被燒了,你還睡得著?”他挑眉反問。
一臉幽怨,“睡得著啊,這不正在睡嗎?”
“本王擔心得睡不著,”他靠在的床頭,隨意得就跟回自己媳婦兒家一樣,“你想好應對之策了?”
了眼睛,“沒有,不過暫時有了方向。”
“什麽方向?”他問道。
歎了一口氣,“要想解決此事,就得從淨緣上下手。”
“你說得對,然後?”他又問。
見他今天有些反常,“沒然後了,我正準備好好睡一覺,然後再起來想辦法。”
“你不怕辦法沒想到,你就已經上刑了嗎?”他哭笑不得。
搖了搖頭,眉宇間冷靜而從容,“我是不是妖這件事上,疑點重重,皇上無心要我的命,後麵我還得替他賣命呢。所以,明天上刑前,我隻需當著皇上和眾人的麵,將這些疑點提出來,相信皇上就會下輿論,將此事拖到京都解決。”
聽完的話,軒轅暝搖了搖頭,一臉不茍同,“看來也不是什麽好辦法。”
“蔚沉風這次拚命把我往死了弄,我能保命就不錯了。”剛起床,有些口幹舌燥,現在又說了這麽多話,肚子也開始打起了鼓,不嘀咕了一句,“好。”
他讓開子,“這不給你送吃的來了?本王心吧?”
順勢看向圓桌,上頭果然擺滿了一桌子的味佳肴,有些疑神疑鬼地看著他,“你怕不是在裏頭下了毒吧?”
“本王想弄死你,何須下毒,一指頭就能碾死你了。”他笑了笑,說著大實話,然後走到圓桌旁坐下,為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的杯子滿上,“過來一起吃吧。”
看了一眼窗外,很刺眼,現在應該到正午了,他過來,也許就是想跟自己吃一頓飯。
於是也沒多想,便起坐過去,先是喝了一口茶,這才開始筷子吃飯。
“你的事,本王已經替你擺平了。”冷不伶仃的,他忽然來了這一句。
蔚青瑤正在吃魚,聽他這麽一說,差點驚得被魚卡住,“咳咳咳......”
他一看,趕給遞上自己的水杯。
拿過來就喝了下去,這才將那塊魚送進了正確的路線,拿著水杯,頓時皺起眉頭,“這水杯是你的吧?”
“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你還介意公用水杯?”他淡淡瞟了一眼,像個老夫老妻一般。
抿了抿,也沒說話,將杯子重新還給了他,“謝謝。”
“適才你說找到解決辦法了,是什麽辦法?”重新進主題道。
他拿幹淨的筷子給夾了一碗菜,緩緩說道:“你剛才說得對,要想解決這件事,就得從淨緣下手。所以,本王與你想的方向是一致的。”
“你找到賄賂淨緣的人了?”問道。
他搖了搖頭,“淨緣是個出家人,又豈會被賄賂?不過要想毀掉你是妖這個謠言,就需得毀掉淨緣這個人。”
毀掉淨緣?
腦子裏開始出現一些暴/力畫麵,“你不會要殺淨緣滅口吧?可是他謠言已經說出去了,你殺了他也於事無補了。”
“本王像那麽沒腦子又殘暴的人嗎?”他挑起眉頭,不悅地問道。
角微微一,王爺,您說呢?
他沒有在意不相信的表,看向屋外,“本王為你請來了一位人,他很快就到了。也隻有他,才能摧毀淨緣,令他名譽掃地、一敗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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