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離開蔚家族以後,皇宮中的龍靖,很快就收到了一份書信,書信是從盛國的太子府來的,信上容寥寥數語,大意思隻有一個,那就是東樓池月也將作為使臣來到狄國了。
東樓池月和軒轅夜事敗以後,東樓池月被提前送回了盛國。
如軒轅暝預料的那般,盛國皇帝不但沒有為難東樓池月,還親自割讓了邊境的一座城池給頤國,算是賠罪。
東樓池月太子地位不減,那就是未來的盛國天子,此次突然來狄國,目的怕不是攪狄國朝局,而是為了蔚青瑤。
蔚青瑤是君無歡的份一曝,雪路的份自然就藏不住,東樓池月既然知道是雪路,自然不會再放任嫁給軒轅暝。
而還在帶著自己下堂妻遊山玩水的軒轅暝,卻不知道自己的強勁敵已經在來往狄國的路上了。
巨大的瀑布下,有一座涼亭。
蔚青瑤坐在涼亭中乘涼,而軒轅暝卻坐在瀑布邊垂釣,顯然不願一點熱。
司墨給他打著傘,眼睛卻看向蔚青瑤的涼亭,“王爺,既然你們的誤會都解除了,那您是時候也該拿出自己的男人氣魄了。”
“霸王上弓?”軒轅暝眉頭一挑,著微微不屑,“多失麵。”何況瑤兒不喜強的男人,這樣隻怕會適得其反。
司墨撓了撓鼻子,“有時候人是喜歡稍微強勢一點的男人的。”
“你整日舞刀弄槍的,喜歡的自然就是強勢的男人,可瑤兒是個玲瓏剔的人,喜歡的就是更純粹的。”他緩緩說道,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化,讓明白這世間隻有他最好。
司墨看到這二人就著急,按理說已經冰釋前嫌了,那就應該敞開心扉才是,這個局外人可看得很清楚,這些日子王爺對青瑤姑娘的好,青瑤姑娘其實是記在心裏的。
“好吧,到時候要是被別人給搶走了,王爺您可別哭。”司墨淡淡道。
軒轅暝自信揚,“這世上敢與本王搶人的沒幾個。”
二人談話間,魚兒忽然咬了鉤,軒轅暝立刻收起魚線,滿意地看著手裏的大魚,“事在人為,你看,隻要耐心等待,這魚兒不就咬魚餌了?”
說完,他練地將魚剖肚洗淨,“司墨,去準備些幹柴和火來。”
“好嘞。”司墨收起傘,迅速下去找來柴火。
靠著柱子看話本的蔚青瑤,見二人已經準備好,這才放下書,起將調料拿出來準備烤魚。
“這水可真涼快,”司墨笑著將柴火放好,湊到蔚青瑤邊,“青瑤姑娘,一會兒一起遊遊怎麽樣?”
“好啊。”蔚青瑤而一笑。
軒轅暝頓了頓,“那我呢?”
“等哪日你們了夫妻,再一起洗個鴛鴦浴吧。”司墨揶揄道,然後湊過去忙著蔚青瑤打下手。
吃過烤魚,軒轅暝就到上遊繼續垂釣,蔚青瑤就和司墨了衫,遊到瀑布下,一起靠在石頭上,舒舒服服地洗澡。
“青瑤姑娘,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啊?”司墨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蔚青瑤手玩著水,“先在蔚家族住一陣子再說。”
“蔚家族再好,梅妃玩夠了,也會回頤國,這兒始終不是您的家,當然,你肯定有能力出去住,但是米粒兒若缺了父,對他也是憾,您說是吧?”司墨笑道。
蔚青瑤微微歎息了一聲,“你說的這些,我也是有考慮過的,隻是米粒兒在一個虛假的家裏長大,對他又何曾不是殘忍的?”
“王爺對您可是真真,我們整個王府裏的人都是看在眼裏的。”司墨強調,見一笑付之,明顯不信,又解釋道,“王爺上說什麽您是他的真命天,也許這是他一開始接近您的目的,但後來,他不是也沒控製住自己的,對您的寵一發不可收?”
司墨見沉默,又緩緩道:“您是不是他的真命天,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人是您,不是真命天。”
清涼的河水環繞著,放眼看向瀑布的上遊,雖然看不見他的影,卻仿佛依然能到他一樣。
如果非要說出對他是否有過,那隻能說在恢複記憶以前,與他婚那一夜以後,確實是有的。倘若回想起了,那覺到現在還是清晰的。
隻可惜現在是人非,不的,已經沒那麽重要了,也沒有去會過。
為了米粒兒,與他重歸舊好嗎?
有些難。
緩緩閉上眼,一臉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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