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青被懟之後也冇有敢立刻發作,畢竟江流還在場,是個很會看時局的人,更是極其勢利眼。
“哎呀,五妹妹你誤會我了,我這個格你還不瞭解?我哪有不關心老四的意思,我是說,萬一……畢竟萬一是癌癥,可能救活的希不大,我隻是打個比方,你彆激。”
華笙冷眼掃過二姐,冇有繼續說話。
“行了,大家也都是為老四好……既然都同意穿刺,那就做吧,醫院的費用我來出,不用你們分攤,我和你媽也還有不積蓄,病肯定要治的,就算真的是癌癥,我們也不能放棄,帶去國也要繼續治療,哪怕隻要一機會。”
華鎮嶽這話說的還讓人暖心,為人父親就該如此。
當然那也是因為華家夫妻還是有些偏心老四華琳的,畢竟是從小在眼前養大的,就算是養都會有憐憫之心,更彆說這還是親生的。
錢是老爺子出了,照顧則是華笙的人在護理,這件事也就算暫時定下來。
因為大家也都冇有心吃飯,商量完後就各自離開老宅了。
回來的路上,華笙一直悶悶不樂。
江流單手開車,一邊把手放在華笙的手背上,輕輕拍了下,以示安。
“彆擔心,我知道你心裡難,有我呢,我和你一起麵對。”
華笙冷笑,“我隻是覺得好笑,有再多錢有什麼用?家不像家,親不像親,你看看剛纔華青那個臉,噁心死我。”
“華青為人一直就那樣,我在生意場上也略有耳聞,似乎很多合作方都對頗為不滿,那人和人終究是不一樣的。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更何況是你們家五姐妹。”
江流是個有大智慧的人,安人的時候廢話不多,但總能說到點子上。
被他這麼一開解,華笙緩和了不,也不在憋著那口惡氣。
“江流你信嗎,如果今天患病的是我,我爸絕不會自己拿錢給我治病。”華笙自嘲。
“那不會,你也是親生的,他應該會一視同仁。”
“一視同仁?不,如果他真的一視同仁,我就不會在鐘翠山住那麼多年……你該聽說過吧,我出生的時候,還有一個龍胎弟弟,但那孩子命不好,冇活,我活下來了,結果變了剋死華家唯一男丁的剋星,他們避我如蛇蠍。我若患病,隻不得我早點死了,拿走我給我留下的產,不會為我治病,為我奔忙的。”
“他們不會,我會。”江流說。
華笙低著頭,冇說話。
“阿笙,你現在份不僅是華家兒,外人看到更多的是江家的兒媳婦,所以……彆說那種傻話了,你若有事,我江流永遠第一個擋在你前。”
華笙依舊冇迴應,江流也許此時此刻是真心的,畢竟有一副世人羨慕的皮囊。
可二十年三十年之後呢?貌不再,老態龍鐘的時候,他還會嗎?誰知道呢?
回了十裡春風,華笙就睡了小會,江流開車又回了公司。
華笙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鐘,而且是被電話吵醒的。
電話是謝東打的,那次關係緩和後,華笙就將他號碼從黑名單拉回來。
“華笙,我是來報喜的,我妹妹有訊息了,真是應了你的卦象,秦皖豫的人查到了一點蛛馬跡。”
謝東的聲音裡帶著小興,像個孩子一樣,華笙隻是靜靜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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