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做了姜晚照最吃的鮮蝦粥, 剛熬好的粥, 猶然散發著熱氣。

“先生, 早飯做好了, 需要給您送上去嗎？”周嫂通了電話。

“不必。”

“？”

“我們下來吃。”

周嫂愣了愣, 知道那位姜小姐不喜歡見生人，這段時間, 一直都是講飯菜盛好送上樓，周嫂沒想到廉斐會這麼安排。

等了片刻, 樓上有了靜。

周嫂瞧見廉斐將小姑娘打橫抱起，抱著下了樓梯。

在廉家多年, 也算是打小看著廉斐長大的, 從沒見過他對一個孩子這麼上心。

尤其, 這個孩子還生了病，言行舉止不正常，像個未開化的小朋友。

想起第一次見到時，還是個明艷人的小姑娘，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周搜替姜晚照惋惜著。

然而瞧見廉斐對小姑娘的呵護備至，周嫂又覺得, 小姑娘何其有幸。

“飯菜需要再熱一下嗎？”見他們在餐桌落座，周嫂忙問。

廉斐安置好姜晚照后，拿起公筷夾了菜，放碟子里，自己先嘗了嘗, 沒什麼問題，這才說，“不用，你去忙吧。”

周嫂應了。

出門前，悄悄地瞥了一眼餐桌旁的男。

周嫂嘖了聲，搖搖頭離開了。

廉斐正微地幫小姑娘剝蝦，剝完后，放面前的盤子里。

姜晚照吃了幾只就吃不下了，又吃了小半碗粥，廉斐問：“還要麼？”

“不了。我吃飽了。”看向他，“哥哥，你不嗎？你都沒吃東西。”

“不。”

他起去幫倒水拿藥，拿完藥，順便找出了喜歡的薰草松餅，一并帶過來。

“來，把藥吃了。”

看著他掌心里花花綠綠的藥片，一張小臉不由得皺了起來，細聲細氣地跟他討價還價，“哥哥，我能不吃這些藥嗎？醫生哥哥說，我的病已經好了很多……”

及到他黑漆漆的眼睛，越說越沒底氣，“所以我能不能……”

“乖。”他手了的臉頰，“吃完我拿糖給你，嗯？”

姜晚照最喜歡他說話溫的樣子。

畢竟，偶爾醒來，瞧見他打電話，表很冷漠的樣子，每當那個時候，就有些怕怕的，不太敢跟他親近。

果然還是喜歡溫溫的哥哥。

“那……”低頭著他手心里的藥片，小心翼翼地問他，“那我吃了藥，哥哥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廉斐愣了愣，好笑地問，“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麼？”

姜晚照咬了咬，磨磨蹭蹭半晌。

廉斐瞧糾結的樣子，忍不住輕笑，“說來聽聽？”

“就……就能不能帶我去公司？跟哥哥一起。”

啊啊啊啊！！

說出來了！！

姜晚照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下意識就想要用手捂住。

廉斐：“？”

“我想去哥哥的公司看看。”小小聲地添了一句。

聽染姐姐說，哥哥的公司里有一堆的妖，個個都想要把個個吞噬果腹，實在太危險了，一定要去保護哥哥。

姜晚照暗暗地握了握拳頭。

廉斐不清的腦回路，“為什麼？”

姜晚照：“……我怕哥哥被……”

啊！！糟糕！染姐姐特地代過，不可以跟哥哥講這個，不然哥哥絕對不會帶著一起去公司了。

“什麼？”

姜晚照忙搖搖頭，“沒、沒什麼。”

心虛極了，把頭垂得更低了，生怕被他看出的小心思。

廉斐沉靜地打量許久，手在頭頂了，輕輕笑了笑，“你把藥乖乖吃掉，我帶你去。”

驚喜抬眸，“真的？”

“嗯。”

果然沒再抗拒，從他手心里拿過藥，囫圇吞棗般地將藥吃完，又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那我去換服。”

也顧不得穿鞋，家里都是地毯，踩在腳下綿綿的，不會傷到腳。

“蹬蹬”地上樓，趴在欄桿著他，巧笑倩兮，“哥哥你等我一下，我很快的。”

廉斐瞧著小姑娘難得快樂的像只小鳥，雖然不知道執意跟著他去公司做什麼。

不過——

開心就好。

……

他在樓下等了快半個小時，樓上的小姑娘依舊沒靜。

廉斐有些不放心。

他上了樓，的房間門沒關，遠遠地就聽到在跟人通電話。

電話按了免提，是個生。

聽聲音，應該是的朋友染。

“……有的有的，我有子的。誒？？為什麼我要穿子跟哥哥一起去公司？捉小妖為什麼要穿子呢？”

廉斐：“……”

捉小妖？

只愣了一瞬，他立即懂了。

原來……

他忍不住想要發笑，索就倚在門邊，目不轉睛盯著正在換服的小姑娘。

十九歲的孩子，正于值巔峰期，無論是滿滿的膠原蛋白還是好的段，無一不逗引得人心猿意馬。

而眼下，這種段嫵，表天真的模樣，讓人只想將深藏起來。

獨獨只屬于他一個人。

廉斐短暫失神，門里的小姑娘已經掛斷了電話，換了條玫瑰紅的子。

烏發雪，段窈窕，玫瑰的子搭恰好，多一分輕佻，一分又顯得寡淡。

一個漂亮得耀眼的小姑娘。

屬于他的。

廉斐低頭輕笑了下，聽到他的聲音，門里的小姑娘顯然僵了僵，猝不及防就回了頭。

兩人視線相的剎那。

拎起擺，邁著輕快的步伐，朝他走來，“哥哥，我這條子好看嗎？”

廉斐抬手了的長發，黑瞳沉沉地凝視著，低低地應了聲。

笑靨如花地勾著他的手指，“爸爸買給我的，爸爸買了很多漂亮的子給我。”

“你喜歡嗎？”

點點頭，“喜歡的。”

他問：“你不討厭他？”

姜晚照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偏頭仔細想了想，語氣懵懂又天真，“以前很討厭，因為他對媽媽很差勁，他讓媽媽哭。”

“那現在呢？”

“不討厭了。”

“嗯？因為給你買了漂亮的子和娃娃？”他笑著了的臉頰，估計調侃。

“因為我有哥哥了。”握著他的手指，將臉頰在他掌心，俏地答，“我只要在乎哥哥一個人就好了呀。”

廉斐微微一怔，黝黑的瞳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小姑娘烏黑水潤的眼睛似乎有水，晶燦晶燦的，麗又無辜。

修長的手指從臉頰緩緩地挲著，直至停留在水潤殷紅的瓣，小姑娘睜著一雙漉漉的眼，直勾勾地回著他，似乎不理解他的作。

廉斐低頭，俯靠近。

小姑娘不躲不閃，眼神澄澈。

就在快要上的紅時，廉斐克制地閉上眼睛，長長嘆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

現在做這種事，有一種欺負未年的既視。

他離去。

小姑娘卻在這時，踮起腳尖親在了他薄涼的上。

廉斐：“？”

特別清淺的一個吻，或者說，本算不上吻。

迅速退開，一張小臉立即脹得通紅通紅。

“姜一一。”他的嗓音聽在耳中，有些變了調的沙啞。

“哥哥？”

“誰教你這麼做的？”

姜晚照不暇思索，扭頭就把教這些的汪喬給賣了，“就……汪喬哥哥啊。”

心里莫名委屈，小巧的鼻尖都忍不住紅了。

“汪喬哥哥說……我做這些哥哥會很喜歡，會很快樂……”

戰戰兢兢地打量著廉斐的神，男人俊的臉上沒什麼表，說冷淡不至于，但是絕不是溫就是了。

原本就漆黑如墨的眼睛，這會兒更是像暗夜一樣深沉，令人而生畏，捉不。

姜晚照后悔死了，一雙小手趕忙去拉他的手，乖巧地跟他撒，“哥哥別生氣，我以后再也不親你了，真的！我發誓！”

說完，還信誓旦旦地舉起小手賭咒。

廉斐：“………”

“我發誓，以后如果再親哥哥，我就……唔……”

剩下的話語全被吞沒在他薄涼的齒間。

姜晚照瞪大雙眼，還沒明白過來，就被他扣著細腰，按在了床上。

玫瑰的擺鋪就在白的床單上，有種別樣的艷麗與嫵，廉斐著細白的手腕，將摁在松的枕頭上。

小姑娘的眼睛依舊水汪汪的，閃爍著幾茫然。

“……哥、哥哥？”

他結滾，啞聲應了聲。

“……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唔……”

他低頭，重重地吻住。

小姑娘的子僵了僵，很快，就了下來。

他親得很重，齒纏時，難免顧及不到的，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極致的里。

姜晚照淚眼汪汪的：嗚嗚！果然做錯了！不然哥哥為什麼要咬？！

廉斐嘗到了的眼淚，猛然驚醒，瞬間清醒過來。

“姜一一。”他從上起來，“哭什麼？”

“嗚嗚。”

廉斐：“……”

“好痛。”了自己幾乎破皮的瓣，哭得梨花帶雨，“哥哥欺負我！”

廉斐瞧哭唧唧的模樣，又心疼又好笑。

“別哭了，我不你了，嗯？”

淚眼汪汪用手背抹了抹眼睛，這一，眼睛紅彤彤的樣子，更像一只小兔子了。

廉斐忍俊不，手指幫了眼淚，什麼想法都煙消云散了。

他從上翻下，平躺在大床上，手背擱在眼睛上，氣息不穩，勉強平復著自己的心。

等帶著上了車，前排的肖愷看到小姑娘紅著眼睛，不在心里思忖著，以上司對這小姑娘寵溺的態度，誰敢欺負到哭？

但他也只敢暗自想想，沒敢問。

車子快到公司時，臨下車前，肖愷瞧見小姑娘攥著廉斐的手指，揚起小臉一臉認真地著他，小小聲道：“哥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咬我了？”

肖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