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頒獎典禮在晚八點開始,從頭到尾都是盤點各大企業、頒獎致詞,致詞也是圍繞企業發展展開,除各大企業代表到場外,也有重量嘉賓給各企業頒獎,甚至都沒有歌手表演環節,實打實的企業頒獎典禮。
夏老爺子是主辦方上下都特別對待的特邀,尤其老爺子年紀大了,主辦方怕累到老爺子,不需要提前進場,快到老爺子環節時,會有人過來請他去進場。
所以開場前,夏老爺子帶著孫孫婿和管家,在總統套房里著麻將。
夏春心換了晚會時穿的晚禮服,頭發妝容也由化妝師來做得致,懷孕后氣也紅潤亮,懶洋洋地托著腮,人扔出一枚幺,笑得愜意,“爺爺您要是輸了,能給我幾百萬零花錢花花嗎?”
夏老爺子失笑地看向祁漾,“你平時不給我孫零花錢啊?”
祁漾著盡顯紳士的西裝三件套,溫文儒雅,佩戴著的金邊眼鏡帶著兩條眼鏡鏈,輕扶眼鏡,歪頭對夏春心笑,“確實沒怎麼給過,一會兒給你打兩千萬?”
夏春心掀眉瞪了他一眼,但看在夏老爺子眼里,這一眼瞥得像撒,夏老爺子笑道:“祁漾你別空口逗我們心心玩啊,說好要打兩千萬,一會兒我要看到匯款單。”
祁漾自然心甘愿的樂意,“一定給。”
夏春心這會兒才明白祁漾被爺爺給套路了,想著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此時氣氛太好了,陳保突發奇想,招呼著三人合影。夏修明喜歡這建議,也招呼著夏春心和祁漾來合影。
夏春心挽著爺爺的胳膊站在爺爺側,祁漾站在爺爺另一邊,長手臂摟著夏春心的肩膀,這畫面里爺爺高興,男俊又,陳保按下快門。
之后祁漾又改為掌心落到夏春心發頂拍了拍,夏春心仰頭瞪他,陳保又按下一聲快門,鏡頭里兩個年輕人的表與互都著生。
三人合影,實際卻是四個人,夏修明笑看夏春心的肚子,是真打心底里高興,不管那是他重孫子或是重孫,他都高興,叮囑著祁漾,“小漾啊,以后就算有寶寶了,也要把我們心心排在第一位,聽到沒?”
祁漾向正站在陳叔旁邊看合影效果的夏春心,今天心不錯,正笑得明。
他想到在夜里為他泡的那碗泡面,也想到之前在很多個夜里為他熱菜熱飯,等他歸家,是他最在意的人,他想一直守護此時這樣的笑容。
祁漾鄭重道:“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把排在第一位,比我自己更重要。”
老爺子其實不太信這句“比他自己更重要”,他見過太多人,這人的本就是自私,他不信祁漾會把夏春心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但有了祁漾這句話,老爺子的心里也多了兩分欣。
夏從霜打電話過來找老爺子,還讓老爺子單獨接電話,祁漾和夏春心就和陳保自出去,留老爺子在棋牌室打電話。
這通電話打得時間不短,夏修明半晌沒出來。夏修明正在通話的同時,同一酒店的另一間套房里,祁蕭也正在打電話。
祁蕭在看到祁漾站在大名鼎鼎的夏老爺子邊、而夏老爺子的孫還懷著祁漾孩子后,他就沒辦法保持淡定了,祁漾這是找了一個大靠山,現在又是祁翰祥即將退休,要在弟弟或是兩個字之間選繼承人的時候,祁蕭有了強烈危機。
現在祁家人還不知道祁漾和夏家千金小姐已婚的事,祁蕭就想在公開之前借機拆散這二人,祁漾背靠大山,讓祁漾離開夏家千金不容易,那麼就要讓夏家千金離開祁漾,祁蕭要找人來挑撥離間。
而最佳人選就是戚以藍,戚以藍對祁漾那點小心思,祁家沒人不知道,小丫頭年紀不大,藏不住慕心思與眼神。
他是從小就看不上戚以藍,戚以藍出不行,不過就是一個管家的兒,所以他也就沒怎麼正眼看過戚以藍。戚以藍畢業后通過井斯年初闖娛樂圈弄熱搜、以及被井斯年給踢出娛樂圈時,他也沒那閑心關注。這次在高鐵站上祁漾和夏家千金,他才知道原來戚以藍早就見過夏家千金,還按照人家那人臉整了容,那這戚以藍對祁漾的一片執著癡心,他可就更容易利用了。
但是他不清楚祁漾和夏家千金婚多久,也不知道多深,要對癥下藥才是,就安排人查了一番。
他接的電話就是剛傳來的消息,對方在電話里說:“祁總,祁漾和夏春心三年半前結的婚,也已經離了,12月16號離的。”
祁蕭對這消息詫異,“離了?”
“對,還有結婚離婚都在瑤安。祁漾大學的時候不就辦了異地戶口遷出嗎,他在瑤安那邊買了房,現在戶口也都在瑤安。所以他在瑤安辦的結婚離婚,咱們都不知道。”
祁漾和夏家大小姐已經離婚,祁蕭頓時笑得暢快淋漓,那就更好辦了!
那麼他的計劃就是雙管齊下,一邊把祁漾和人結婚又離婚的事告狀給祁高懿,祁高懿會很生氣,孫子結婚又離婚竟然不告訴家里人這可是大事;另一邊再讓戚以藍出來把祁漾勾引走,夏春心和爺爺被氣個半死。這樣祁漾令自家爺爺失,又沒辦法從夏家那里得到支持,高懿集團的下任董事長絕不會是祁漾。
祁蕭行強,立即打電話給戚以藍,讓戚以藍快點追上祁漾,誰知戚以藍竟然退了,“大哥,小祁哥警告過我,我爸也被冷譚舅舅警告了,我不敢再來了。”
戚以藍這次是真的有所忌憚了,前陣子冷譚舅舅來了祁家,直接指責爸的手太長,都到他們冷家了,弄得爸很下不來臺,被祁爺爺和祁叔叔給罵了。其實那事兒真和爸沒關系,只是讓爸給祁漾打電話打聽哪天去墓地而已,是把爸給連累了,不敢再來,而且祁漾和夏春心也沒有矛盾的勢頭,不知道還要怎麼去追祁漾。上次被他們按在整形醫院被著整容手都夠丟臉的了,而且馬上就能夠再接手了,怕又一次被他們到手床上。
戚以藍知道祁漾和夏春心結婚的事,沒對任何人說過,當初想要拍電影拜托祁漾的時候,拿的就是這件事和祁漾談的,現在就算讀完電影學院卻被封殺,在家里跟爸學著做管家,也不會和任何人說祁漾已婚的事。還不知道祁漾和夏春心已離婚。
祁蕭沒想到戚以藍居然拒絕,但他轉念一想,既然戚以藍按照夏春心模子整的,說明戚以藍知道祁漾已婚的事,他開口就威脅道:“以藍啊,你知道祁漾和夏春心結婚的事吧,你怎麼沒跟爺爺說啊?爺爺一直那麼疼你,你瞞了件這麼大的事?”
戚以藍聽得心驚膽戰,祁爺爺確實對很好,因為從小很乖,爸媽在祁家做事,這麼多年也沒有出過差錯,祁蕭現在拿這事兒威脅!
祁蕭皆施,“再說他們倆都離婚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我就幫你在爺爺面前推一把力,也不用你出面,祁漾不會怪到你上,怎麼樣?”
祁漾和夏春心已經離婚了?
戚以藍萎靡不振一個多月,此時瞬間欣喜若狂,“他們離了嗎?離多久了?”
祁蕭一聽這心花怒放般的聲音,就知道這事兒妥了,他最后問:“你想不想要祁漾?”
戚以藍毫不猶豫,“想。”
掛斷電話,祁蕭眉目間暴著狠,這次非要搞死祁漾不可。另外他不知道夏老爺子知不知道兩人已離婚的事,但在高鐵上的形來看,他這次打賭夏老爺子還不知道。今天就讓自家爺爺和夏家老爺子以及夏春心,同時對祁漾失,就算祁漾有冷譚那個小靠山也于事無補!
夏修明在棋牌室打完電話,夏春心心里有點擔心,問姑姑有什麼事,夏修明擺手說沒什麼,看著和進去打電話之前一個樣兒,沒什麼表變化,臉上還帶著笑,夏春心稍稍放心。
還要有段時間才到夏修明出場,夏修明又提議讓祁漾和夏春心給他唱歌聽,轉瞬間娛樂室就變KTV包廂,兩個“小夫妻”的歌聲也都好聽,夏春心投其所好,從小就特給老爺子唱鄧麗君的歌兒,今天也唱了兩首,不過懷孕氣兒不足,唱得多了兩分慵懶勁兒。
祁漾手機響,他也起出去接電話,經過夏春心邊時,還笑著了腦袋,夏春心仰頭白了他一眼。
夏修明不聲地將夏春心角下的不悅弧度收進眼底,而后拍著夏春心的肩膀笑了笑,這笑容間多了兩分意味深長。
來電是高促,高促在電話里說道:“祁總,祁蕭找人查您和夫人了。”
祁蕭找人查祁漾,無非是打數通電話,通過中間知人去了解,高促和祁漾在瑤安市住了這麼多年,自然會傳到高促耳里。
祁漾坐在臺的沙發椅上,偏眸著華燈初上的夜,五彩霓虹燈映到他鏡片上閃著,映得逐漸幽深。
收回視線,祁漾按著打火機,火在他眼里亮出燎晃的火苗,“我記得我警告過他。”警告過祁蕭不準對夏春心半分心思。
而查夏春心,已經算是心思。
“是,祁總,那您今晚要告訴他們,整個萬恒集團是您的嗎?”
祁漾出桌上的兩張紙巾,靠近打火機,打火機的火苗瞬間躥上紙巾,轟然躥燃的火苗在他鏡片上也猛然變亮,如在他眼里燒起了大火,直至火焰快燒到他手,他方松手。
雪白的紙巾化一團黑余燼。
“看況。”祁漾看著灰燼說道。
祁蕭出現在京市,那麼應該也是來出席這場企業典禮的,祁蕭不會是一個人過來,要麼跟著父親祁翰祥所來,要麼是跟著爺爺祁高懿,無論是誰,他今晚都會讓祁蕭再不可能繼承高懿集團。
但在此之前,他還需要向夏春心說兩句話。
他不想讓夏春心再從祁蕭里聽到關于他的事,如果要讓知道,他選擇自己親口告訴。
返回到娛樂室,爺爺和陳叔都已沒影,只有夏春心在那兒慵懶地唱著法語歌兒。
這是他第一次聽夏春心唱法語,之前為了符合各自人設,倆人連英文歌都避之不點,說也是說癟的英文。
祁漾無意識地倚著門聽唱了很久。
夏春心很適合唱法語歌,聲音散漫,尾音都是鉤子,聽著就好像出現穿著法式慵懶V字領襯衫,扎著松散的頭發,在黎3區回頭對鏡頭笑的畫面。
未來,如果有未來的話,他希能幫克服做飛機的恐懼,一起去黎散步,陪看喜歡的藝家門的博館畫作。
祁漾緩步走到邊坐下,為倒了杯溫水,遞到邊。
夏春心正唱得投呢,突然被他打斷,沒什麼好臉地瞪他。
娛樂室里沒了歌聲,只剩下伴奏,祁漾接走手里的麥克風,調了關閉放下。
夏春心約察覺到他有話要說,興許還是很重要的話要說,瞪他的目漸漸收回,變得平和了些。
“有什麼事嗎?”夏春心接過溫水喝著,邊晃翹著的,慢悠悠地說:“無事可退朝。”
氣氛忽然因這句話變得輕松了些。
祁漾摘了眼鏡放到桌上,而后歪頭看。
夏春心現在心氣平和,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好似祁漾大部分面對的時候,都不會戴眼鏡。
他在外人面前的時候,卻經常戴眼鏡。
如果非要將這副眼鏡弄出點意義來,他是只有面對的時候,才是真實的嗎,面對別人時則有著偽裝與城府?
祁漾看盯著他眼鏡看,笑著遞給,“你要戴嗎?”
夏春心傲地撇過臉。
祁漾失笑,歪頭笑看側臉,夏春心今天的妝容很清,五有著濃郁的。
他就這樣看了面前賞心悅目的人好一會兒,終于緩聲開口,“泡面很好吃。”
夏春心:“……”
那您怕是沒吃過什麼是好吃的泡面。
夏春心在心里這麼吐槽著,忽然又聽到祁漾說:“祁蕭那天說了兩個詞,私生子,喪家犬。”
夏春心猛地回頭。
祁漾的臉上明明帶著笑,但卻清晰覺到祁漾在抑著某種緒,他說得自然,卻好像也艱難。
“我現在想講給你聽,心心,你愿意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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