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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延這個狗男人果然是什麼千年的狐貍修吧?
被那樣的眼神著,誰能忍得住不?很難不產生一種他倆的塑料在互中升華了一些。
可惜。
升華了的塑料也是塑料。
西山壹號別墅的夜晚漫長又寧靜。
窗外的白樺樹被冷風吹得搖曳過幾,直到天乍泄,黎明悄無聲息的到來,二樓臥室的靜才漸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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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盛明稚從睡夢中清醒。
先覺到的是渾不適,他下意識的翻了個,結果疼痛跟酸麻同時朝著他襲來,他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嘶”了一聲,仿佛才從困倦中徹底清醒。
直接是痛清醒的。
盛明稚坐起,頭發的像個窩。
發懵的大腦終于拼湊出了一些零星的記憶,然后整個人呆住。
他,昨晚,跟,陸嘉延,睡了。
哦。
說錯了。
是,被陸嘉延,睡了。
整整一晚。
……
……
花了足足十分鐘,盛明稚才緩慢的消化了這一個事實。
然后他往左側看去,king size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人,另一邊早就人去床空,盛明稚一被子,冰涼一片,不知道走了多久。
盛明稚停頓住。
然后連著了三遍,才難以置信的接了這個事實——這狗男人一大早的人就沒了??就上班去了??
——簡直用事實行證明了什麼做拔x無。
虧他昨天晚上還以為他們倆這段塑料以后會不會稍微融洽一點。
事實證明,盛明稚大錯特錯。
狗男人之所以狗。
就是因為他是狗,不是人。
人干不出這麼喪心病狂的缺德事。
真不愧是致利己的資本主義吸鬼,利用完他就扔了!
該說他就不該對陸嘉延這個工作狂抱有什麼幻想嗎?還跟他過什麼日子啊,跟他的寶貝工作結婚去吧。
盛明稚在床上越想越氣。
索拿出手機直接把陸嘉延的電話號碼跟微信全都拉黑,然后疊滿了怒氣值,直接下床收拾了幾件服,直奔金茂大廈的平層。
——也就是在陸嘉延沒回國之前,盛明稚最經常住的地方。
結果沒想到,剛收拾好服,沈苓就打電話約他出去吃飯。
盛明稚被折騰了一晚上,肚子早就了,想到這里,就更覺得陸嘉延這老狗比簡直良心泯滅。
連頓早飯都不給他準備的嗎?!
一直到了車上,盛明稚七八糟的心緒都沒有平靜下來。
一方面是被氣得要離家出走,一方面確實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陸嘉延。
只要一閉上眼,昨晚的場景就跟放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呈現。
越想忘掉,細節回憶的越清晰。
狗男人床上和床下好像是兩個人。
什麼斯文敗類冠禽,在床上聽不懂人話嗎?盛明稚都快要懷疑他是不是積攢太久了,一開葷之后沒完沒了,不僅如此,還咬人。
而且,他昨晚好像,還哭了。
想到這里,盛明稚猛地捂住了下半張臉,郁悶地盯著窗外,覺丟了個大人。
把車窗開到了最大,讓冬日的冷風吹進來,吹散臉上的熱度。
過了會兒,他又拿出手機擺弄了片刻。
然后若無其事的切換到微信,猶豫了一瞬,把陸嘉延的微信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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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苓吃了一頓飯的功夫,微博熱搜就又了。
昨天才出喬言跟霍宇哲那個大瓜,今天又了一個圈的制片人迷小藝人的瓜,一瓜未平,一瓜又起,沈苓跟開玩笑似的在飯桌上提起了這件事。
盛明稚聽著這個名字還耳的,高于博?
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給他遞酒的就是這個爛人。
對高于博今天被熱搜的事,盛明稚看到了也沒太驚訝。
意料之中的事,他得罪了陸嘉延,這輩子還能好好過就有問題了,估計下輩子都要在牢里蹲著。
只是沒想到陸嘉延的行這麼快。
他早上去公司是理這件事嗎?
沈苓還在喋喋不休的分著的妝日常。
盛明稚卻因為昨晚過于疲倦,無打采的發起呆。
直到桌面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起來。
盛明稚瞥了一眼,來電的是陸嘉延。
他的瞌睡瞬間就清醒了。
目一言難盡地看著來電,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
直到電話自然掛斷。
沈苓拍完照,隨口一問:“你怎麼不接你老公電話?”
盛明稚:……
就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沈苓又驚訝道:“你今天怎麼只吃清湯鍋啊,你不是一向吃辣嗎。”
盛明稚:……
他趁著陸嘉延沒繼續擾他,連忙打了個電話給小王。
剛接通,盛明稚就斬釘截鐵道:“最近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劇本可以去試鏡的,最好是去那種深山老林里面一拍就與世隔絕兩個月的那種。”
小王聽他一口氣說完,頭頂緩緩冒出了一個:?
這小祖宗從來不主打電話問他工作的事,一向是把混娛樂圈當朝五晚九的打卡,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
“怎麼忽然這麼積極工作了,搞得我好不習慣,你是不是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盛明稚:……
“你是不是覺得很久都沒在熱搜上看到我手點贊,工作量不夠飽和了?”
小王:“好的,小盛老師,我馬上聯系劇組。”
剛掛了小王電話,陸嘉延又打了五個電話來。
盛明稚眼不見為凈,直接扣上手機。
結果對方看他實在不接電話,便轉移到了微信。
給他發了一個:【?】
經歷過上次問號事件,盛明稚終于了解到。
原來陸嘉延的問號,就真的是“怎麼了”的意思,不太懂一些90后的世界。
陸嘉延的聊天框正在輸中,過了很久,才發消息過來:【你人呢?】
他怎麼好意思問自己人在哪兒?
一大早消失不見的是誰?
只見下一秒,陸嘉延的消息又過來了:【我下樓煮了碗粥,回到房間就發現你不見了。】
盛明稚原本冒著火氣等著陸嘉延怎麼解釋他一早就消失的事。
結果在看到聊天的一瞬間,頓時理虧。
他原來是去廚房煮粥了嗎。
盛明稚有點懷疑,因為早上他的神實在是太混了,不記得出門的時候,中島臺那邊有沒有人。
到了晚上,盛明稚都沒理會陸嘉延。
對方的工作大概也很繁忙,除了上午聯系了他一下,下午基本就沒靜了。
還說他不夠持之以恒。
陸嘉延自己不也沒多堅持心嗎?
盛明稚原來的打算是去金茂大廈住一段時間。
但是車開到一半才發現,金茂大廈距離盛嘉總部太近了,陸嘉延還有留宿金茂酒店的習慣,冷不丁就能到他。
于是賓利開了一半,直接調轉方向,朝著盛旭的公寓開去。
盛明稚到他哥家里的時候,盛旭剛下班。
他哥穿了一件西裝,人模狗樣的。
完全想不到這人在高中時是個逃學打架翻墻的好苗子。
盛明稚站在門口,直接干脆利落的宣布:“我要在你這里住一個月。”
他:“聽見了?”
“聽見了。”盛旭挑眉,上下打量著他,用一種仿佛終于等到了這一天的神,開口道:“陸嘉延終于不了你的爺脾氣,把你給趕出來了?雖然我早有預料,但是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
盛明稚:……
他就知道。
他哥狗里吐不出什麼象牙。
盛明稚呵呵假笑一聲,點點頭:“看你好像高興的樣子。”
他點點頭:“也是。畢竟我跟陸嘉延離婚了,你就有機會了。暗他這麼多年,也不容易的。我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