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桑墨和戴迪琳娜說了很多，而躲在暗的衛秫，心中早已瞭然。

冇想到那個人纔是一直藏在幕後的高手，眼看他和衛恒爭得頭破流，他卻一直不聲，直到現在西域已經兵強馬壯了，纔要開始出手了！

“行了，已經被我派人送回去了，王爺你可以出來了！”

送走戴迪琳娜之後，桑墨便輕聲對著空氣說道，雖然能到衛秫的存在，但那也隻是憑藉他倆惺惺相惜的慕，而並非是桑墨的功力達到瞭如此。

“娘子。”

不多時，衛秫從的後閃出來，此時的他一臉凝重。

桑墨隻是輕輕的掃了衛秫一眼，心中已經瞭然。

“想必王爺已經猜出來幕後之人是誰了，他們以為半夜潛進宮中，將王忠刺殺之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是卻恰恰忘了自己在西域，也同樣救了一個人，那就是戴迪琳娜，這個小丫頭提供的線索，可比王忠要多得多呢！”

“所以據所說，我已經大致猜出對方的份了，娘子這個人其實你也聽過他的名字，但是可能是後來因為衛恒和選秀的事耽誤了，所以你纔會把他忽略了而已。”

“哦？”

桑墨輕輕蹙眉，在的印象裡，朝中似乎冇有這麼一號人，但是衛秫卻說也曾經聽過他的名字。

“錦川。”

見桑墨實在是冇想起來，衛秫隻是輕輕的提到了一個名字，桑墨一下子及瞭然了。

“那不是右相家的……啊，你說的是當時的那個人！”

錦川現在已經被右相關在了府中的獄裡，不得不說，右相這個老古董，是真的很嚴苛，他不僅在朝中以嚴厲著稱，就連對待親生兒，也是如此，所以說衛秫纔會對他信賴有加。

“冇錯，正是威遠將軍，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小的時候，父皇看我是個練武奇才，所以包括曾大人在，都曾經帶我去和他們比試切磋過，雖然已經很多年都冇有見過了，但是我猶記得在威遠將軍的掌心上似乎有一顆痣，而在那次之後，威遠將軍就常年出使西域，一年之中，大概隻有一個月的時間會在中原度過，剩下的時間，不是在西域，就是在去西域的路上，所以在盤點朝中重臣的時候，總是會習慣的把他忽略。”

衛秫邊說，邊來回踱步。

這些年來，在他和衛恒的紛爭中，耗實在是過於嚴重，導致很多時候，他都分乏，更是冇有心思將朝堂中的各個勢力分析清楚。

而威遠將軍一脈，則是徹底被他忽視掉的一勢力，當初在錦川的計謀中，的丫鬟好像是和威遠將軍府的人有聯絡，但是因為關係不大，所以這個細節便被匆匆掩蓋掉了，現在回想起來，不是錦川的事，包括先皇和曾大人之間的嫌隙，似乎也和威遠將軍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呢！

“那王爺現在是怎麼想的，跟了你這麼久，也是第一次從你的裡聽到這個名字，看來此人果然心機深沉，居然都能把王爺矇騙過去！”

“你說的冇錯，他厲害就厲害在，平時的時候，不顯山不水的，但是真正的發力的時候，你才發現，平時顯出來的實力，不過是冰山的一角，是為了故意讓咱們小看他纔會如此的。”

一直以來，衛秫都喜歡挑戰強者，可是這個威遠將軍實在是過於低調，他和曾大人本來是一同參軍的，但是曾大人在短短的幾年之，就已經闖出了名堂，而他則是一步一個腳印，用蝸牛的速度才爬上了今天的位置。

換句話說，曾大人就是屬於那種耀眼璀璨的明珠，不論走到哪裡，不論他的份是大將軍還是指揮使，都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相比之下，威遠將軍簡直低調的可憐，如果不是掌心上有顆痣的話，就算是掉在人堆裡都未必有人能看出來。

桑墨想到這裡，不由衷的歎了口氣，對著衛秫鄭重說道。

“看來，古往今來，唯有低調纔是最好的保護啊！”

“娘子此話怎講？”

在低調這點上，衛秫和他的老師曾大人是一樣的，永遠都學不會，他們似乎天生就是領導者，在與人相的過程中，也習慣了在發號施令的位置上，所以要讓他們學會什麼是低調還是很難的。

“王爺，您想啊，如果不是您當初鋒芒太的話，那衛恒也不會單盯著您不放，還有曾大人，要不是他的能力出眾，為人還過於張揚，得了個第一殺神的稱號，那麼或許威遠將軍也不會將他視為眼中釘，不惜栽贓先皇，也要活活的把他給走，但是威遠將軍本就不一樣了，曆經朝堂幾十年，可依舊低調的就像是查無此人一般，您說這樣的人，恐怕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是每走一步路都要算計好的人了，仔細想想，還真是有夠恐怖的呢！”

聽著桑墨的話，衛秫細細考慮之下，也覺得很有道理。

“娘子我似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一時低調簡單，但是要保持一世的低調可就難了，再加上這個威遠將軍，不是低調，他在蒙國和西域似乎也有勢力，能讓西域單於那個暴躁的傢夥乖乖就範的人可不多啊，可見他不低調，還能做到八麵玲瓏，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變龍一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這種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至我和曾大人就做不到，所以才總是會被人陷害。”

衛秫說完之後，也跟著輕輕的歎了口氣，為多年，他又何嘗不知其實自己一點都不適合在朝堂之上，隻不過是礙於衛晏禮是他的皇侄，為了幫他守住江山，他纔不得不留守在朝廷上的。

“王爺，我有一種預，解決了威遠將軍的事之後，咱們就算是幫晏禮肅清了最大的一顆毒瘤，到時候他也立後親政了，您就能永遠的擺朝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