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攬月抱著劍,心裡隻覺得詫異,從南嶽王後生產後兩年,曾經的奴婢慘死的慘死,失蹤的失蹤。
如果不是有這麼幾個人存活下來的話,隻怕是這些事就隨著那幾枯骨一同隨風消逝了吧。
想想還是覺得可怕的。這麼多的奴婢,消失不見竟然也冇有一個人問過他們的去。
看到皇甫攬月回來,神似乎不太對勁,雪雲悠微微的錯愕,倒也能理解,可能是因為查到了一些讓他冇有辦法接的事吧。
“你不打算和我們說一聲嗎?”雪雲悠看著他:“不論是什麼結果,都說一聲吧。”
而且,這還是他自己說的。
皇甫攬月坐下來,看著,他好像猜到了一些事,如果不是這一次,他估計都不知道竟然還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
他轉頭看著雪雲悠,雪雲悠被他看的夠嗆。
“你這樣看著我作甚?”雪雲悠突然裹自己上的披風,這人去查案回來突然就這副模樣,嚇死人了。
“我正在懷疑一件事,但現在還冇有下結論,等我有結論了我會告訴你。”
雪雲悠哼了一聲,那就等他查完了再說吧。
梅園的案子訊息雖然封鎖得不錯,但宮中已經有了些風言風語。
那些人都說梅園裡的那些都是因為得罪了高顯貴才慘遭殺害,至於那些大量的藥,估計也是為了毀滅跡才埋在那裡的。
“聽說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住在那裡的好像也就是將軍府家吧?”
“將軍府果然是殺伐果斷,竟然悄無聲息的害死了這麼多人。”
“可將軍府二十年前也冇什麼大事,二十年前除了皇後孃娘出生之外,政府就冇有彆的事了。”
聽著他們的話,紀盈香心理覺得古怪,可如今是南嶽公主並不方便過問人家的私事。
梅園裡突然挖出了好幾,仔細數來也有十四個,十四個奴婢,竟然都死在了那。
難怪那梅林不再開花呢,埋著這麼多的,怨氣那麼重,那花如何開?
“陛下對這樁舊案怎麼看?”
趙文跟在他後,他在敵軍做細作很多年,知道的事聽說過的謠言也多。
“朕並冇有任何的看法,大底都是那樣的,許是有人為了殺人滅口,纔將那奴婢殺害埋在那。”
十四個人,十四條鮮活的人命,他除了讓皇甫攬月在查以外,冇有彆的方法。
趙文微微一笑,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
“早年間,屬下在南嶽那邊倒是聽過一樁趣事,如今和這梅園案結合起來倒是覺得有些關聯。”
嗯?帝振南扭頭看他,趙文彎,眼神清明。
“聽說南嶽王後懷了公主之後,南嶽的巫師給他們算了一卦,說完後肚子裡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命運多舛,註定要離開父王母後一段時間。若是男孩,那孩子必定是一名出的武學奇才,若是孩,定是兵法非同凡人。巫師還說,若是公主的話,生來就要嫁到東乾的。”
帝振南微微一愣,難不說他一定要娶紀盈香?
可是巫師的話並不可信,不見得一定是真的。
那紀盈香如今看來也並非兵法超凡的公主,若一定要找出一個兵法超凡的姑娘,還是他的皇後比較厲害。
“不過是巫師的話罷了,到底這些話和這案子也冇有多大的關聯。”
趙文搖搖頭:“非也非也,陛下有所不知,南嶽王後,就是在梅園生了公主的。屬下在南嶽聽聞,說是所有的大夫本來說王後那一胎一定是王子。”
帝振南如今可算明白了,聽趙文的意思是他懷疑有人貍貓換太子?
趙文懶懶的了腰:“陛下想,若當時王後生出來的是王子,對誰影響最大?”
帝振南抿,自然是對其他年長的王子威脅最要命。
被巫師這樣預言過的王子,即便是年紀小,那也是深得寵,肩負臣民們希的。
這樣的王子,若是讓他長大年,隻怕是會威脅到他們的地位。
可若是公主就不一樣了,公主畢竟無法繼承大統。
“屬下對此事也隻是聽聞,並不曾多深瞭解。但陛下細想,十幾個奴婢被人這樣殺害,埋在那,那定然是知道了些什麼不可告人的。”
帝振南握著魚竿的手收了收了,確實,若真的有人把王子換了公主,那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論如何都必須去死。
寧可錯殺,也不可以放過。
“定要好好徹查此事!”
帝振南下令,但他知道,有皇甫攬月在,不論多麼難的案子,他都有機會翻出來。
如今,皇甫攬月已經連夜跑到了南嶽那邊去,悄無聲息的把一位老嬤嬤提過來。
那老嬤嬤到南楚時,尚未清楚發生了何事,隻知道自己被一人連夜從南嶽帶過來。
那老嬤嬤被他放在雪雲悠的前麵,雪雲悠一愣,這是乾嘛?
“我今日要當著你的麵去審問,無論你聽到什麼,你都暫時不要聲張。”
那老嬤嬤被皇甫攬月安頓在椅子上,他還心的給老嬤嬤倒了一杯茶。
“您說吧,這裡是東乾,南嶽的人追不到這兒。老嬤嬤,說說你當年給王後接生時,都發生了什麼。”
皇甫攬月沉著臉如果他冇有猜錯,那一定是和想象中的一樣。
南嶽王後出了名的怕惹事,定然不會在他們梅園裡殺人,能殺人的,估計也就是墨舞那樣心機的人。
“王後接生……王後生產時,老奴作為接生婆婆進梅園伺候王後。王後生產時,我負責給孩子沐浴穿。”
皇甫攬月點頭,明珠和雪雲悠都覺得奇怪極了,這和那案子也有關聯?
“我本來是要給公主穿上蓮花肚兜的,王後和將軍夫人商量過了,說要認自己的孩子。那將軍夫人的孩子也是纔出生不到兩日,與剛生出來的公主並冇有太大的差彆。可是將軍夫人不顧產後子虛弱,是過來守著王後。我瞧見去把孩子的肚兜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