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齊麟推著秦禹的口，語氣急迫的低吼道：“這事兒你能不能別管，就當沒看見行嗎？讓我出去……”

“齊麟，我什麼樣的格，你應該清楚，不是什麼人都值得我這麼做的。”秦禹臉凝重的用手指著齊麟口：“你冷靜一下，阿龍是警署那邊點名要的人，你用屁想想，單憑你自己一個人，可能把他從警司帶走嗎？如果出了事兒，你媽怎麼辦？你妹妹怎麼辦？你新找的媳婦怎麼辦？工作不要了，命也不要了，啊？”

齊麟短暫沉默後，額頭冒著汗珠，語速很快的衝秦禹說道：“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阿龍在警司待不長，他最多明天早上就會被轉場……警署那邊我也有認識人，可以想辦法弄清楚他的羈押路線。我有份，在路上手會方便的多，你不用管了。”

“我就不明白了，這個阿龍和你有什麼關係，值得你這麼冒險？！”秦禹十分不解的喝問道：“你倆有桌下易，還是你拿人家錢了？”

“知道那天我爲啥沒開槍嗎？”齊麟一急：“他是我親大哥，親大哥明白嗎？！”

秦禹聞聲瞬間愣在了原地。

“小禹，你聽我說，聽我說。”齊麟紅著眼睛，息著衝秦禹繼續說道：“我和阿龍的關係，也不知道能不能被翻出來。可一旦了，我馬上就會被監管，實行親屬規避的原則。到那時候，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我已經想好了，明天早晨一下班，我不回家，假裝在單位補覺，用監控做出一個我始終都在寢室的假象……然後等警署的人過來接，我在路口手。能救出來最好，救不出來，我也儘量保證自己不……阿龍是從待規劃區回來的，他外面還有沒有同夥，誰都不清楚，所以只要我不被抓住現行，上面不一定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明白嗎？”

“你執行任務的時候，連近距離接匪徒都不敢，你能從押送隊手裡把人救出來嗎？你想的太簡單了……。”

“我是不想玩命，可我有的選擇嗎？啊，我有嗎？我不管他，就得親眼看見他死。”

“……！”秦禹聞聲愣住。

“你別管了。”齊麟低著頭，邁步就要走出樓梯間。

“滴玲玲！”

就在這時，走廊突然響起了電子鈴的提醒聲，跟著監控室有人喊道：“3號提審室門口的兄弟趕打開門看一下，阿龍有異常。”

話音落，秦禹和齊麟全部愣在原地。

一樓大廳，袁克聽到監控室的大喇叭響起，短暫一愣後，立馬說道：“去阿龍那邊看看，快！”

……

走廊腳步聲凌，還在崗的警員聽到監控室的人喊話，都神匆忙的衝了出來，大步流星的撲向提審室。

門口，四個值勤警員用鑰匙打開了鐵門，一擡頭就見到阿龍瘋了一樣的用左側臉頰撞擊鐵椅子前方的鐵板。

“你在幹什麼，別耍花樣。”

領頭的警員邁步衝進來，手就要阻攔。

“嘭嘭嘭！”

阿龍再次用靠近角的左側臉頰撞擊鐵板，此刻他臉上皮已經翻開，角和鼻子嘩嘩淌。

領頭警員趕過來，一把薅住阿龍的頭髮，已經向後一拽：“快，摁住他。”

“呵呵，呵呵……！”阿龍略顯神經質的笑了笑，擡起頭直愣愣的看著警員：“晚了。”

話音落，袁克，昂素等人幾乎和秦禹，齊麟倆人一塊衝到門口。

“咋回事兒？”袁克呼哧帶的問道。

警員聞聲回頭：“他突然用腦袋撞鐵板，我……我也不知道他幹什麼……。”

齊麟聽到這話，紅著眼邁步就要往屋衝。

秦禹一把抓住齊麟的胳膊，臉凝重的衝他搖了搖頭。

袁克跑進室，來到阿龍旁邊，立馬擺手喊道：“給他掰開，快點。”

四個警員聞聲後，摁著阿龍的腦袋，強行掰開了他滿是鮮的。

袁克瞪著眼睛，心裡張的已經完全不怕阿龍咬他的手指，直接把手扣進他的裡，掏了半天掏出一顆假牙。

“嘔！”

阿龍乾嘔一聲，吐出大量鮮。

袁克低頭看了一眼假牙，目呆滯的退後了兩步。

假牙中間是空心的，邊角粘著黑的薄塑料，放在袁克手裡，看著十分噁心。

“啥東西？”李司長衝進來喝問道。

“假牙，他……他把假牙撞掉了。”袁克結的回了一句。

李司長聽到這話愣住。

鐵椅子上，阿龍猛然甩了甩腦袋，擺四個警員的手掌，臉上依舊掛著神經質的笑容：“從幹這一行起，我就想好了怎麼死。假牙裡有個小藥丸，是毒藥，我咬碎了……。”

“他媽的！”袁克突然暴起，一腳踹在阿龍的口上吼道：“快，椅子打開送他去醫院。”

阿龍笑呵呵的看著袁克：“還是你們厲害，我們這幫泥子，拿命跟你們拼也拼不過……但袁克我想跟你說句話，有些事兒人在做，天在看……我他媽就不信，藥品這救人的東西，老天爺就眼睜睜的看它掌握在你們手裡。CNM老子死了都詛咒你，你們這幫人不得好死！”

衆人聽著這話沉默。

阿龍木然的扭脖子，雙眼看向門口，聲音沙啞的喊道：“……其他提審室裡的哥們，別害怕，我啥都沒說……咬死不代，你們啥事兒都沒有……。”

齊麟聽到這話，攥著拳頭就要往外走，因爲他知道這是阿龍衝自己說的。

秦禹拉著齊麟的胳膊，低頭低語道：“話聽懂了嗎？他現在死，就是不想你犯渾……別，千萬別。”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