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七閃!
房間,劍影閃爍出七點寒星,倏忽消散,獨留‘嘶嘶’破空聲傳來。
莫求收劍立,腹微微起伏,眼中滿是欣喜。
服用丹藥後七日苦修,得益於對功法境界的高深悟,如今的他已經能練掌握龍蛇勁發力敲門。
全力發之下,再施展燕子分水,赫然打破了秦清蓉口中的劍法極限。
達到一息七閃的地步!
按秦清蓉的說法,一息六閃就足夠威脅到鍛骨強者,七閃自是更強。
只可惜……
“只會一式!”
莫求嘆了口氣,微微扭脖頸,在屋紮起馬步。
念頭一,氣就開始有序運轉,朝著四肢百骸來回沖刷洗練。
時而微微發力,勁力就如遊走不定的靈蛇,在瞬息間涌至周各。
龍蛇勁!
單純的力道,限於年齡的不足、發育的遲緩,莫求在煉皮境界也不算強。
但以龍蛇勁發力,短時間的發,卻足可與普通鍛骨高手相當。
這自是得益於他對功法的掌控。
常人若想把龍蛇勁修他這種隨心所的地步,怕就算是鍛骨也不。
“噠噠……”
腳步聲從院傳來,緩緩靠近。
莫求聞聲停下作,收功朝門外看去:
“誰?”
“是我。”文鶯的聲音響起:
“莫大夫,我家小姐有請!”
“柳小姐?”莫求一愣。
現今天已經不早,這時候找自己還能有什麼事,不過心中雖有不解,他還是答道:
“姑娘稍等,我收拾一下。”
“是。”
不多時,莫求整理好東西行出倉庫,在文鶯的陪同下踏馬車。
車廂,文鶯坐在對面,不時掃眼莫求,眼神複雜,心中更是有些忐忑。
昨夜小姐又找攀談了一次,詢問接下來的打算。
是留在這裡,還是跟著柳家去郡城?
如果想留下來,小姐可以託人詢問莫大夫的意思,儘快定下婚事。
最好在柳家離開之前安置妥當。
如果選擇走,以後怕是就不會回來了。
這半年多的接,文鶯已經可以確定,邊的莫大夫雖然相貌不甚出衆,卻是位可以依託的良人。
但……
小姐,就算自己想,對方也未必願意啊!
“怎麼。”被人眼神詭異的盯著,莫求忍不住了自己的臉:
“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文鶯垂首,輕輕搖頭。
“是嗎。”莫求也不甚在意,隨口問道:
“不知柳小姐這次找我何事?”
“莫大夫不是一直想學武功嗎。”文鶯擡頭,道:
“這次我家小姐特意問了張護院,他願意把自己的武功傳給你。”
“張護院!”莫求面上一喜,道:
“可是那位懷飛刀絕技的張護院?”
“就是他。”文鶯點頭:
“張護院的天字九打號稱城中一絕,據說是從某個大門派學來的,從不外傳。”
“這次是看在莫大夫救治採藥隊,還有小姐出言相求的份上,才答應下來。”
“此番真要多謝柳小姐了。”莫求面泛容:
“不知道張護院可有什麼要求,只要在下能做到,定然不會推辭。”
據他所知,此人乃是柳家護院隊伍的第一高手,有著鍛骨修爲。
一飛刀絕技極其厲害,名震一方,甚至有人說,曾有煉髒高手命喪其手。
如果能學到他的飛刀絕技,那麼莫求也就不用爲武技單調發愁了。
“這倒沒有。”文鶯搖頭,道:
“不過這次只是見一面,何時傳授,還要看張巡院自己的時間。”
“應該的,應該的。”莫求連連點頭。
這已是意外之喜,自然不敢有其他求。
“莫大夫。”文鶯遲疑了一下,才道:
“據張巡院說,習武並非朝夕之功,要想學有所,需要吃很多苦頭。”
“你醫高明,其實只要有些許武藝傍就行,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太多時間。”
這話,聽著倒是很悉。
莫求也唯有笑道:“文鶯姑娘說的是,就算習武,醫也不會放下,孰輕孰重我還明白。”
“是我多慮了。”文鶯嫣然一笑:
“今夜江樓有飲宴,莫大夫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可以觀看完梨園戲曲……”
“不了,我這人比較膽小,不敢走夜路。”莫求搖頭。
這理由,倒是讓文鶯莞爾一笑。
張護院年約四十出頭,是位暗黃的健壯中年男子,雙眼炯炯有神。
作爲暗高手,他的雙手修長細膩如子,十指更是靈活,能同時抓住二十枚喪門釘。
“莫大夫,想學暗,需要從基礎的抓攝、投擲、眼力學起,每一樣要想學都需勤學苦練才行。”酒桌上,他正開口:
“而在這基礎之上,還有幾十種施展暗的法門,十餘種暗需要悉,最後才能學我這門天字九打。”
“所費時間很多不說,能不能學學到什麼地步還是兩說,你要想好!”他肅聲提醒。
“沒問題。”莫求開口:
“在下對武學興趣濃厚,久聞張護院暗手法妙,但求一觀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嗯。”張護院點頭:
“事先說好,張某已經決定跟隨柳家前去郡城,僅有年前這幾個月的時間傳授武功。”
“如果莫大夫天賦不行,在此期間學不到什麼,也莫要怪我。”
“這是當然。”莫求點頭,舉杯朝同桌兩人示意:
“張護院、柳小姐,多謝!”
“莫大夫客氣了。”柳瑾夕輕一笑,舉杯對飲。
“請!”張護院倒是極其豪爽,舉杯一飲而盡,道:
“我那邊還要事要做,不宜久留,莫大夫可於三日後去柳家尋我。小姐,我先告退。”
最後一句,自是對柳瑾夕所說。
“張叔有事自去忙。”柳瑾夕點頭:
“這邊有我在。”
“是。”
張護院離開後不久,莫求見天開始變暗,也婉拒了柳瑾夕的邀請,趁著夜未降告辭離開。
他這邊剛剛下了樓,還沒走幾步,前一黑,就被人攔住去路。
“莫大夫,請留步!”
莫求下意識後退一步繃軀,待看清來人,不由眼眉一挑:
“是你!”
“有事?”
來人卻是汪老二。
“莫大夫真是貴人多忘事。”汪老二兩眼通紅,低聲怒吼:
“今天是七日之期,你應該去給我大哥診病的,這邊酒佳人相伴,怕是早就忘了吧?”
他今天先是去了藥房倉庫,又去了老店,甚至就連青囊藥房城南善堂都跑了一遍,結果始終沒能找到人。
多方打聽,才知道莫求來了江樓。
急匆匆奔來就到了這個時候,心中自是又氣又急。
“啊……”莫求張了張。
他還真忘了!
“這樣,你稍等。”他左右環視一圈,折行酒樓,借了些許筆紙,大手一揮,寫下一記藥方,遞了過去:
“拿去配藥!”
“你什麼意思?”汪老二一臉茫然。
“郭壯士上的掌毒已去,接下來只需要靜養就好,不用我親自過去,按方拿藥就行。”莫求開口。
“……”汪老二眼眶跳,咬牙道:
“所以說,當時你是騙我們的?難道你不想看那龍蛇勁了?”
“怎能說是騙?”莫求搖頭:
“郭壯士的傷,確實一次難以除,需要一段時間的療養才能好。至於龍蛇勁,說實話在下有些看不懂,目前也無這個心思。”
“呵……”汪老二輕呵。
再次朝莫求看來,他的眼神卻變得有些奇怪。
似冰冷、似不屑、似鄙夷……
“莫大夫。”汪老二角微翹,慢聲開口:
“原本我們想著今日讓你給大哥治病,順便能讓你免去一些麻煩。”
“現在看來……”
“哼哼!”
他哼了一聲,竟是也不做糾纏,直接轉就走。
在他後,莫求一臉茫然。
這話什麼意思?
難不我去給郭逍看病,就能免去什麼麻煩不?
莫名其妙!
搖了搖頭,他邁步朝藥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