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婦都傻了眼，老喬用力把我往外推，我雙手死死揪住他的服，老喬邊掰我的手，邊惡狠狠地說：“你他媽坑我，不給我活路，我也不讓你好過，大不了咱倆一起死！”

婦焦急地說：“老喬，你幹啥呢？快把他弄下來，他會摔死的！”

老喬轉頭大著：“我就是讓他摔死，反正我也活不長了，摔死我給他償命！”婦上去力勸，可老喬力氣大，怎麼也拉不開。

我上半探出窗外，不小心朝下看了一眼，頓時頭暈眼花，連忙用雙死命把老喬夾住，大喊：“快、快把我拉回去，老喬，真不是我害你呀，真不是……”老喬本不聽，咬著牙紅著眼非要推我，婦跑出屋去求救隔壁，鄰居家兩個男人跑進來幫忙。

老喬扯著嗓子高喊：“誰他媽的也別我，誰敢過來我就跳下去，跟他一塊死！”

那兩個男人不敢了，我苦苦哀求老喬放過我，老喬眼淚直流：“你小子……把我坑死了！當年我媽借錢託人才讓我進了銀行，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我容易嗎？一查我就完了，就全完了！”

我也要哭了：“大哥，真不是我害的你，你就是把我摔死也沒用啊！”

老喬紅著眼睛：“我死也得拉你墊背！”正說著，後面有人用胳膊把老喬的脖子死死勒住，原來是那兩個鄰居男人，老喬不得不騰出手去對付，可我手一，什麼也沒抓到，上半頓時仰面朝天，懸在半空中，只有兩條還夾在老喬腰上。我喊出來的已經不是人聲，和殺豬沒什麼區別，雙手抓舞，可什麼也抓不到。在空中晃悠的時候，我的餘能看到樓下已經聚了不人，還能聽到議論紛紛的聲音，竟然還有人在下面喊“快跳啊，跳啊”的話。

耳邊聽到有個男人大聲說：“把夾住，千萬別鬆開，我要拽啦！”這還用他說？就算給我一億金也不能鬆啊。這時老喬的猛向後拖，看來是那兩個男人正用力拽他，老喬大罵：“放開我，別他媽拉我，*一起死……”

人多力量大，兩男一共同把老喬拖走，我也跟著從窗外被帶進屋。上半重重摔在地板上，已經安全了，但我還是地用在老喬腰上，怎麼也掰不開。那兩個男人說：“喂，哥們，你放鬆點兒，沒事了！”

我張著大口氣，胡言語，腳怎麼也不肯鬆開，那倆男人一左一右用力掰，最後纔算掰開，但我的兩條仍然圈O型，像被點了似的，渾都是冷汗，一陣陣哆嗦。

回家後我大病了一場，發燒三天才好，父母急得火上房，知道真相後死活不讓我再賣佛牌。老喬更慘，被銀行查出和行長之間的貓膩，還有之前借職務之便貪污的事，罰幾十萬不說，還判了五年刑。據說本來可以多出罰金，改判緩刑的，可那姓夏的行長老公也是有地位的人，老婆和下屬讓他很沒面子，於是暗中使勁，是判了老喬的刑。

老喬這件事雖然他是咎由自取，但佛牌那件事總讓我耿耿於懷，幾個月後的一次同學聚會，再提起老喬的事，大家都諱莫如深。尤其那幾個跟老喬私不錯的男同學，看我的眼神都很不爽，別人表面都不說什麼，但估計背後沒談論。從那以後，我再也不參加同學聚會。

病剛好，我就給王發去手機短信，悄悄問當初給老喬佛牌的景。王趁孫喜財洗澡的時候給我回電，說：“你那個姓喬的同學來取佛牌的頭天晚上，喜財在店裡清點佛牌數量，我記得他拿起你給你同學留的那條佛牌時，看了很長時間。我還問他這條佛牌有什麼特別，他嘿嘿笑著說，之前沒有，以後就會有了。他現在說話都這樣，神神叨叨的，我也聽不懂，也沒多問。”

聽到這麼說，我更加覺得裡面有。就問孫喜財除了我，還有別的佛牌進貨渠道沒有，王十分肯定地說：“絕對沒有！自從被那個殯葬用品店老闆騙過之後，他現在可謹慎了，別說進貨，連逛夜市都不在地攤上買飾品。”

從下午到晚上，我躺在牀上想了幾個小時，怎麼也想不通，難道一條龍婆加持過的普通正牌，從孫喜財手裡一過，就能變牌不？不過這可能也立，孫喜財有鄭永貴的靈附，說不定能把氣附在佛牌上。這麼一來，孫喜財豈不了他媽的業餘阿贊師父？

正想著，孫喜財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再回泰國。我說大概十多天之後。他說：“有兩個客戶把兩條佛牌送回來，一個是在行房的時候戴了；另一個更狠，去郊區農家樂遊玩，上旱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把佛牌掉在糞坑裡了。能不能送回泰國原寺廟重新加持？”

“可以免費加持，但得等一個月左右才能回來。”我說。孫喜財說沒問題，要給我送家裡來，我生怕遇到他之後再被染氣，連忙推辭，他說那你來取也行，我也不想，但又支支吾吾說不出正當理由。孫喜財很奇怪，問：“那怎麼把貨給你啊？”

我只好編了個藉口：“這樣吧，你讓王明天到中街商業城門口等著，我姐明天要去買服，想讓王陪著幫挑挑，順便讓把佛牌帶來。人買服事多，有個伴陪著也能當參謀，你留在家裡看店就行了。”孫喜財說沒問題。

第二天中午，我早早就來到商業城門口等著，王準時到了地方，看到只有我在場，到很驚訝。但我比還驚訝十倍，因爲孫喜財也來了。

王問：“哥，我表姐呢？”

我只好說：“這個……臨時有事不能來，所以我就來先把佛牌取了再說。”孫喜財把用紅布包著的佛牌遞過來，我小心翼翼接過，生怕到他的皮。孫喜財疑地看著我，忽然臉上又出另一種神，用眼睛迅速上下打量了我兩秒鐘。只有兩秒鐘，但警覺的我已經捕捉到了，我連忙找個藉口說還有事，就帶著佛牌離開。

在半路上，我用五毒油項鍊檢測了這兩條佛牌，沒問題，再回想起剛纔孫喜財那複雜的眼神，難道他能覺得出，我的氣已經被驅走了？

晚上我和爸媽商量，想帶他們去旅遊，問他們想不想去泰國看看錶哥，正聊著的時候，孫喜財和王來了。

這讓我十分意外，王雖然是我的表妹，但親戚很遠，平時和我還有些，但跟我爸媽幾乎很走。現在兩人一齊登門拜訪，這讓我措手不及。大家在客廳聊天的時候，我生怕孫喜財的末男用氣再次染我，甚至算計我的父母，所以我眼睛盯著他，臉上帶著笑，左手卻握著紫砂壺。心裡打定主意，要是發現這傢伙有什麼異常，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紫砂壺掄過去，先把他打昏再說。

可孫喜財表現得完全正常，無論談吐舉止還是表作，都恢復到骨灰盒事件發現之前的模樣。不我，王的眼神也變了，我低頭看看五毒油項鍊，頓時驚呆，項墜中的五毒油居然是明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孫喜財的末男靈已經沒有了？我還在發愣，孫喜財笑著說：“田哥把佛牌店兌給我和，到現在也有半年多，生意越來越好，我們倆都特別激田哥。這不快到國慶了嘛，我和商量了一下，想跟田哥一起去北京逛逛，所有的費用都由我們倆人出。”

我爸連忙說：“這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