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眼睛一亮,確實是個辦法!
不過,封死那些經脈呢?
天門之下肯定不行,容易對魂魄造損傷,而離天門太遠也不行。現在自靈氣太,離的遠了,就無法通過魂魄與儲空間產生聯繫。想來想去,唯有兩條胳膊。
略一思索,蘇杭選擇了左手。不常用,但經脈卻有不,能儲存足夠多的靈氣!
回到宿舍後,依然空無一人。三位室友最近一反常態,白天回來上課,晚上又跑沒了影。蘇杭知道他們在玩一款網絡遊戲,沒想到玩的那麼瘋。想想,或許應該找個時間好好跟他們說一下,別太沉迷於遊戲。
宿舍沒有人,對蘇杭來說其實並不是壞事,正好做一些不願被人看到的事。
他端坐在牀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同時取出一把吸牛毫的玉針。
在腦海中推演了幾遍過程,確認無誤後,一玉針被扎左臂。每扎一針,蘇杭就覺胳膊沉重許多。
一條手臂上,共有六條經脈,位則多達數十。所有的位,都要被封死與其它位置的聯繫。同時,又要打開一個臨時的氣旋,使得靈氣只進不出。如此一來,才能達儲存靈氣的目的。
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直到後半夜,纔算完。隨著越來越多的靈氣駐,卻只能於位中盤旋無法移,左臂越發的沉重。那份不適,讓蘇杭微微皺眉。這樣下去,等儲存到足夠的靈氣,左臂怕是會重到一點也擡不起來。幸虧封的是左手,對於日常生活並無太大影響。
蘇杭暗自算了一下靈氣量,如果自然修煉,估計要兩週左右才能嘗試開啓左臂的所有經脈。但利用玉石配合陣法的話,也許週末就能完!
這個速度,已經不慢,但蘇杭還是有些不太滿意。他更加期待這次儲空間的開啓,倘若能吐出一兩塊靈石,哪怕很低級的那種也好!
一夜的時間,在修煉中很快過去。
第二天,三位室友卻沒有出現。蘇杭在宿舍門口等待許久,微微皺起眉頭,心裡有些不好的預。
眼見離上課時間已經很近,他只好先去教室,也許過一段時間,室友就會回來。當上課鈴打響的時候,無數學生各自涌教室,開始新一週的學習。
所有教室裡,最關注的,自然是民族音樂特殊培訓班。本週,是他們的第一節課!
不記者都貓在教室外,把攝像頭對準了裡面,想拍攝這難得的珍貴一刻。作爲班主任,同時也是第一節課的授課老師,鄭教授很不客氣的關閉了所有窗戶,並拉上厚重的窗簾。特殊培訓班不僅僅是兩校的重點計劃,也是國家層面的戰略要求。
按照設想,一年,必須讓培訓班有所績。兩年,要響徹國際。三年後,每一個員都要走出去,接所有人的檢閱!
這不是學習,更是一場戰爭!
沒有硝煙,沒有炮火,卻更加激烈。
爲了達這個目標,容不得半點馬虎,所有可能影響學習進程的因素,都要完全祛除!
教室,坐著十五個人,他們年紀並不相等。最小的十六歲,最大的卻有二十四歲!
年齡的相差,也讓他們互相不服氣。年紀小的人認爲自己更有發展前景,而年紀大的人則認爲自己更有經驗。還沒上課,教室裡那互相瞪著的眼睛,已經凸顯出濃濃的火藥味。
鄭教授走進教室的時候,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伴隨著起立,坐下的喊聲,第一節課正式開始。
但在開始前,卻有人率先開口:“教授,我認爲在學習前,應該先明確這個班級的班長職務。這樣能夠更好的凝聚所有力量,讓學習變得更加順暢!”
說話的人,是賈慶飛,那位來自江浙省古琴研究協會的最年輕員。他很有自信的站起來,昂首。無論琴藝,或對古琴的理解,他都自認在這個班級名列第一。自己的水平,早已超越普通的學生。
其他人沒有說話,卻都眼睛火熱的看向鄭教授。
班長的職務意味著什麼,他們都很清楚,自然期待無比。
唯有鄧佳怡悶悶不樂,蘇杭不願加培訓班,對來說是一個小小的打擊。以至於昨天給外公唐振中打電話,得知蘇杭就在旁邊,立刻慌的不知該說什麼,才找個蹩腳的理由掛了電話。
至於班長的職務,更是沒有興趣。加培訓班只爲了鍛鍊自己的琴藝,而不是爲了名利。對這樣的富家來說,一切都不重要。
鄭教授笑了笑,問:“是不是都很想當班長?”
衆人紛紛點頭,他們雖然不喜歡賈慶飛自傲的樣子,但卻認爲他今天敢於出頭是正確的,值得稱讚的!
然而,鄭教授卻斂去笑容,神變得很是嚴肅。著下方坐著的十五位男,他微微搖頭,沉聲說:“在我看來,你們任何人,包括賈慶飛,都沒有資格擔任這個班長!”
這話一出,舉衆譁然。賈慶飛臉難看,他盯著鄭教授,鼓足了勇氣,說:“我三歲練琴,至今二十年。從小到大,獲得無數獎項,更是江浙省古琴研究協會最年輕的員,沒有之一!我想問問教授,如果連我都沒有資格,那誰還有資格?”
“得獎?協會員?虛名而已。”鄭教授一臉漠然,他手拿起講臺上的遙控,按下投影機的開啓鍵,說:“那個人不願意加,但我願意等他回心轉意。在他到來前,班長的職務,永遠空缺!”
這話讓臺下的學生更加愕然,永遠空缺?誰有這麼大的面子,讓鄭教授如此慎重對待?
他們不由看向投影屏幕,心知這裡將會有答案。
鄭教授衝賈慶飛了下手,示意坐下,說:“雖然他沒來,但你們依然可以從這段視頻中會一二。認真看,好好學,等見識了真正的琴師,你們纔會發現,自己不過是學步的兒。”
沒有人會相信鄭教授的話,能進首批培訓班,琴藝必然十分高超。放眼全國,也可以排在前百之列。但鄭教授卻說他們是學步的兒,這如何能服?
很快,投影屏幕上,映出了一段畫面。
火紅的鋼琴,被推上了舞臺,那一頭金髮,擁有迷人笑容的外國男孩,手握麥克風,說:“鄧小姐的琴音,我沒有看到多可取之”
不人下意識回頭向鄧佳怡,因爲視頻中就站在舞臺下方。這個外國男孩的話語,讓許多對鄧佳怡仰慕的男生面沉,一個外國人,竟敢這樣明正大的取笑神?更何況,鄧佳怡的琴藝並不差,在場衆人,沒幾個敢說比好。
鄧佳怡看著那視頻,當日的一切,又在腦中回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畫面,等待那難得一見的抗爭。
也有人認出了奧修斯,不低聲議論:“這不是歐的完男奧修斯嗎?他什麼時候和鄧佳怡見面了?”
“難道鄭教授說的是他?不過鋼琴和我們的民族音樂沒關係啊。”
無論臺下如何議論,鄭教授都不去迴應,他也在看這段已經重複無數遍的視頻。但每一次聽,都有不同的。那個年輕人的琴藝,讓他大。
當鋼琴師通過頂級的實木音響,近乎真實還原出來的時候,教室裡安靜了下來。
克羅地亞狂想曲,不斷在衆人耳邊迴盪。那慘烈的戰爭,命運的掙扎,讓他們彷彿置於戰場之中。雖然不喜歡西方音樂,但每個人都得承認,奧修斯的鋼琴曲,確實驚豔!
一曲過後,教室更加安靜,因爲他們在視頻中約聽見鄧佳怡在和人說話。
“我希你去不是爲了我,而是爲了我們都應該珍惜的東西”
是誰?
在讓誰上臺?
人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下一刻的到來。
他們看到了鄭教授面發苦,準備邁步。
接著,便看到修長的手指搭在教授肩膀上,那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給我吧”
他們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越過鄭教授,緩緩走上了舞臺。
當看清那個男人的面孔時,有幾個人都愣住了。
例如賈慶飛,他呆呆的看著那張臉,喃喃自語:“怎麼會是他”
舞臺上的蘇杭,看起來那麼的淡然,如風,如細雨,如那輕輕擺的垂柳。
他從鄭教授手中接過了琴,當略顯低沉的琴聲響起時,教室裡的溫度,也似提高了許多。悶熱之,再度出現。
將軍坐營帳,士兵勇殺敵。
這戰必勝的曲子,讓人如置傾盆大雨中,雖不慷慨激昂,卻比克羅地亞狂想曲更加慘烈!
這一曲結束,蘇杭說著自己並不是很會彈琴時,鄭教授輕輕吐出一口氣。他面向教室裡一張張年輕面孔,說:“現在明白,爲什麼我說你們都沒有資格當班長了嗎?在他面前,你們甚至沒有資格說自己會彈琴!不能靈魂,算什麼琴師?如果他願意來,哪怕做授課老師,我也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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