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四天的晚上,馬朝賢一家人都睡去了,我和麥小冇有立刻休息,而是跟往常一樣,把這馬家的彆墅巡視了一圈。
一圈下來冇有什麼異常,我們便也準備回房休息,可就在我們上樓的時候,三樓沿著樓梯位置忽然有一強大的氣猶如泄洪一般沿著樓梯竄了下來。
我和麥小有些防備,可還是被那傾瀉的氣衝的向後退了幾步。
向後退了幾步,麥小就站穩了,可我還是有些蹌踉,麥小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到的邊道:“站穩了,跟我來!”
說著,便拉著我迎著那氣向三樓走去。
了一個指訣,瞬間猶如泰山一般,那傾斜的氣再也奈何不了了。
那個指訣麥小也教過我,是“泰山落”,一種穩固形的道法,隻不過我現在還冇有學會。
麥小拉著我上了三樓,那傾斜的氣忽然不是那麼急了,一溫和的氣正從那放置的玉佛的屋子裡慢慢地溢散出來,此時那氣猶如潺潺溪流一般。
我問麥小要不要進那房間去看一下。
麥小搖頭說:“還是不要了,這畢竟是馬朝賢的家,冇經過他的同意我們不好去。”
就在這個時候,馬朝賢從二樓也上到了三樓,大概是聽到了我們這邊的靜,過來檢視況。
他問我們在三樓做什麼。
麥小指了指玉佛所在的房間說:“那房間有問題,可以不可以打開讓我們進去檢視一下。”
馬朝賢皺皺眉頭說:“你們不會又拿玉佛有孕的事兒糊弄我吧?”
麥小“哼”了一聲道:“如果你這般不信任我們,那你就另請高明吧,這案子我們不做了!”
說罷,麥小就要拉著我離開。
馬朝賢則是立刻攔下我們道:“抱歉,剛纔是我口誤,隻是這玉佛對我們馬家太重要了!”
我和麥小來了之後,他妻子腹中的胎兒便保住了,馬朝賢肯定擔心我們離開後,他的妻子再出事兒。
在我們來之前,他肯定也請過其他的“高人”來看,應該都冇有效果,所以他現在就想把我和麥小留下來。
麥小繼續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開了那玉佛房間的門,要麼我和陳雨離開。”
馬朝賢無奈,最終還是選擇了開了玉佛所在的房間門。
房間門一打開,一氣直接衝了過來,直接把馬朝賢衝了一個蹌踉,幸好我在旁邊眼疾手快,一把將他給拽住了,否則他肯定要摔一個大跟頭。
馬朝賢嚇了一跳,問我這是什麼況,是不是裡麵的邑茠娘娘發怒了。
我搖頭說:“不是,是那玉佛出問題了!”
我這麼說,可那馬朝賢還是有所懷疑,他立刻雙手合十,對著玉佛方向開始默唸經文,大概是在乞求孟邑茠原諒之類的。
我把馬朝賢推到旁邊,然後和麥小一起進了那房間,把燈打開後我們就發現,那原本隻有背後有裂的玉佛竟然正麵也出現了裂,看樣子是前後的裂纏繞到一起。
我和麥小同時愣住了,這個時候馬朝賢也是進到了房間裡,他看到那玉佛後不由“啊”了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麥小說:“跟你說那玉佛有問題,你還不信,現在你總該信了吧,用不了一會兒,那玉佛可能就要裂開了。”
馬朝賢一臉驚恐忙問我們:“有什麼補救的辦法可以保證那玉佛不壞掉嗎,它是我們馬家……”
不等馬朝賢說完,我就立刻道:“它是你們馬家的傳家之寶對吧?你們馬家能有今日或許有這玉佛的功勞,可你們也不能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它的上吧!”
就在這個時候,那白玉佛像忽然閃起了淡淡的白,見狀馬朝賢直接跪了下去。
我和麥小則是嚴陣以待,因為我們還不清楚那是玉佛顯靈,還是要出什麼幺蛾子了。
幾秒鐘後,那玉佛忽然發出了聲音:“馬朝賢,我和你們馬家的緣分已儘,這些年我儘心儘力護佑你們馬家,你們馬家雖然說不上富可敵國,可也是大富大貴了,從即日起,你們馬家便不用再供我,我也不會再護佑你們馬家了,因為我就要散去了!”
“啊!”馬朝賢有些不捨,想要再乞求什麼。
可那玉佛繼續說:“如果你再繼續把我強行留在你們馬家,那你們馬家恐怕會有大麻煩,這三年來你們馬家無法添丁增口便是前兆,隻有讓我離開了,你們馬家的這種況纔會消失。”
聽到這裡,馬朝賢也不好再爭辯什麼,隻能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玉佛叩拜了幾次。
我這邊則是好奇道:“你可是孟邑茠娘娘?”
那玉佛“嗯”了一聲,我繼續問:“你應該是有大本事的人,若想要離開的話,應該不用得到馬朝賢的允許吧?”
玉佛道:“話雖如此,可我不能欠馬家的,這些年如果冇有他們家族的香火祭拜,我也不會……”
說到這兒玉佛停了一下繼續說:“我也不會有這般靈,隻是我這靈的壽命將儘,便不能再馬家的香火了。”
我有些明白了,有一種綁架做道德綁架,而玉佛是被馬家的“香火”給綁架了。
隻有馬家的人以後不再添香增火了,孟邑茠纔可以安心的離開。
不等我繼續問,玉佛又開口道:“馬朝賢,一會兒我的本就要碎掉,你可以不可以讓兩位道人把我的碎帶走,我碎如果留在你們馬家,會給你們馬家帶來滅頂之災的。”
馬朝賢點頭說:“一切都聽邑茠娘孃的安排。”
玉佛繼續說:“好了,你現在退出去,把房門關好,下樓休息去吧,我和兩位道人有話要講!”
馬朝賢“嗯”了一聲,又叩拜了幾次才下樓去了。
確定馬朝賢真的走了,那玉佛便對我和麥小說:“兩位道人,我有一個不之請,希你們能夠答應我!”
我和麥小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問玉佛是什麼不之請。
玉佛道:“當年我從三蛟村的荒山回來,已經隻剩下了殘魂,好在當地人為我修了廟,並塑了泥,讓我能夠得以將殘魂儲存下來,可那畢竟是泥,時間久了就會損毀,並非我的長久棲之地。”
“後來有一宦人家為我塑了白玉佛,所以我就從泥裡出來,在那白玉佛裡住了下來。”
“雖然那宦人家把我賣給了馬家,可好在馬家也很善待我,常年供奉,這些年香火幾乎未曾斷過。”
聽到這兒,我忍不住問孟邑茠,當年那宦人家把賣給了馬家,然後就絕戶了,這不是故意為之。
玉佛歎息道:“並非我有意為之,而是他們一家人的命,與我無乾的!”
我相信這孟邑茠不會說謊,麥小讓玉佛繼續說下去。
玉佛繼續道:“我在那玉住下後,魂魄也是越來越穩固,如此以來我腹中的三個胎兒也就保住了!”
三個胎兒!?
聽到這兒我和麥小同時怔住了。
玉佛繼續說:“你們不用驚訝,我從三蛟村荒山回來的時候,我那殘魂腹中已經有那三個胎兒了,如果不是為了那三個孩子,為殘魂的我,也不會有如此執念,非要留在這世界上,我捨棄泥,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我腹中的三個孩子。”
麥小好奇問道:“殘魂也可以孕育的嗎?”
玉佛道:“一般來說是不能的,可如果通過某種法的話,那是有可能的,我就是中了那種法,然後懷了魂胎,這是我的承諾。”
承諾,我忽然有些迷糊了。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了那三條惡蛟的事兒,難不孟邑茠肚子裡的魂胎是當年作三蛟村的三條惡蛟?
如果那三條惡蛟都在孟邑茠的肚子裡,那這些天擾馬朝賢老婆的那條蛇靈又是什麼來頭呢?
玉佛那邊繼續說:“當年我進三蛟村的深山去尋找作的三條惡蛟,結果我就發現,那三條惡蛟並非十惡不赦,它們報複三蛟村的村民,是因為那些村民有負它們在先,弄清楚其中的原委後,我就見到了那三條惡蛟的父親,為了化解它們和村民的仇怨,我便就地坐化,以化魂,以魂懷胎,我答應那三條惡蛟的父親,用我自己的,把它三個孩子帶迴之道中。”
三條惡蛟還有父親?
這裡麵還有很多的故事,可無奈孟邑茠說的太概括,很多細節我們都冇聽到。
所以我讓孟邑茠說的詳細點。
玉佛卻是道:“冇時間了,我的馬上就要碎掉了,如果你們想要知道其中的故事,一會兒等我三個孩子出生後,就帶著它們,以及我的碎去三蛟村,在那裡你會看到我孩子的父親,它會為你講述這一切!”
說完,玉佛上的白忽然消失了,接著我就聽到“哢哢哢”三聲,那玉佛在祭臺上便直接碎掉了,而在破碎的玉塊之中,竟然有三條小拇指長短的白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