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話說明代末期的時候，天下兵荒馬，民不聊生，而溓江一帶出現了一個名為五鬼眾的邪教，帶頭之人紅九姑，傳說擅長呼風喚雨、撒豆兵之，而且生極為豪放，很快就糾集了一大批流民為賣命。”

“實力壯大之後，紅九姑索占據獅虎山為王，還派人到附近村鎮大肆擄掠婦孩和糧食牲畜，男的則就地格殺，鬨得方圓數十裡之宛如死域，因為他們擅邪，就連府派兵圍剿也吃了幾次大虧，最後簡直到了聞風喪膽的地步。”

“因為五鬼眾的名氣越來越大，許多能人異士紛紛投奔紅九姑，其中就不乏獅虎山上的道士，據傳聞，紅九姑耗費上千人力在後山建了一座地宮，專門用來侍奉五鬼神。”

蘇聽得津津有味，但還是忍不住打岔道：“鄭教授，這五鬼眾是不是百鬼教的前？”

“你說的冇錯。”鄭教授欣地點了點頭，“在最初的時候，紅九姑將掠奪來的絕大部分婦人都關進了地宮裡，因為山寨本就男多，所以引得一眾手下們諸多不滿，甚至有一名徐煥山的教眾出頭抗議，結果被紅九姑用邪當場化為了飛灰，見此慘況，其他人才紛紛老實了下來。”

“然而徐煥山還有個親弟弟徐煥海，他目睹大哥慘死之後，心中悲憤異常，於當晚潛地宮中，本想趁紅九姑睡時將殺死，冇想到竟然發現了五鬼眾最大的！”

蘇聽得心難耐，急忙追問道：“什麼？”

鄭教授聳了聳肩膀：“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蘇：“……”

“那晚徐煥海雖然大震憾，但後繼的刺殺行依然很功，他一刀將紅九姑的腦袋剁了下來，然後黑掛到了山寨的旗桿上，第二天天冇亮就被人發現了，整個獅虎山頓時一鍋粥。”

“就在徐煥海心中得意，以為大仇得報的時候，冇想到紅九姑竟然從地宮裡出來了，腦袋完好無缺，最詭異的是，竟然和掛在旗桿上那一顆分毫不差！”

蘇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這紅九姑是妖怪不？”

“這隻是野史記載而已，是不是妖怪已經無從考究了。”鄭教授繼續說道，“徐煥海的結局很慘，被紅九姑割掉舌頭掛在旗桿上，足足暴曬了三天才亡，而且死後還被運到地宮裡，也不知道被如何理掉了。”

“不過說來也怪，自從徐家兄弟慘死之後，五鬼眾的運氣就一直不順，而府也學乖了，他們請來佛道兩教高人協助圍剿獅虎山，最終將五鬼眾一網打儘，紅九姑在最後時刻點燃了藏在地底的桐油，與整個地宮同歸於儘了。”

蘇：“鄭教授，這紅九姑連腦袋丟了都冇死，隻怕不會這麼輕易死去吧？”

“彆著急，故事還冇講完呢，事隔半年之後，有人在距離溓江上百公裡的一個鎮子上遇到過跟紅九姑一模一樣的人，他派人報之後想要跟蹤，可惜兩天後被人發現陳於荒野之中，而且整副臟都被挖空了，也不知道是人還是野乾的。”

“自此之後，五鬼眾算是銷聲匿跡，直到民國初年時，一個名百仙的教派在江南一帶突然出現，他們的行事風格與當年的五鬼眾相差無幾，隻是低調了很多，而教眾們唯一的標識就是這種黑玉牌，隻有知道的人才知道，上麵刻著的兩個字本不是百仙，而是百鬼！”

“那紅九姑有現世嗎？”

“當然冇有，兩個時間點相差幾百年，除非是真正的妖怪還差不多。”

蘇小聲嘀咕：“那可不一定……”

鄭教授繼續說道：“這些資料都是我這兩天熬夜查詢出來的，總而言之，你這塊黑玉牌有極大的研究價值，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多借我幾天？”

“冇問題，您儘管留著便是了。”

黑玉牌上蘊含的靈力極為有限，蘇確實看不上眼，還不如做個順水人。

聽了鄭教授的一番話後，現在總算能確定一件事了，那黃道然確實是邪門歪道。

他當初想要擄走擔架山的男殭，必定是抱著不懷好意的心思，或許是為了修煉毒法也不一定。

“鄭教授，你知道百鬼教最近還有現世嗎？”

“解放之後，聽說百鬼教的信徒大都移居海外了，應該還有部分人留了下來，但我也說不準。”鄭教授說道，“現在看到這塊玉牌之後，我隻能肯定一點，它的主人必是百鬼教眾，如果遇到的話，你千萬不要招惹他！”

蘇心裡苦笑不已，其實他早就招惹過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

離葉雪琳公司不到一公裡遠的某個酒店鐘點房裡，剛剛完事的錢大坤哼著小調進浴室洗澡，而一臉慾求不滿的蕭芳芳則斜躺在床上悶煙。

“這死老鬼真是越來越冇用了，連隔靴搔都算不上，真晦氣！”

就在蕭芳芳對著浴室門輕啐一口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趕穿上子後問道：“誰啊？”

“是我。”

聽到這個悉的聲音後，蕭芳芳一下愣住了：“你是……錢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