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升看了一會,一手扶著夏,一手進水裡試了試裡面的溫度,還行,水還燙的,不至於涼冒。
手弄了兩下水,又忍不住探下去了一把,也不知是到了腰還是肚子,手的不溜丟的,膩在手上讓他挪不開。
夏向來是個規規矩矩的,洗澡的時候也是雙並攏坐在那,蔣東升往下面看了一眼,看不太清,但是猜也能猜到,夏小兩之間的小東西也是一樣老老實實的趴伏在那,想著就忍不住想戲弄下。蔣東升手往下,了一把又快速收回,瞧著夏沒什麼反應,又惡趣味的彈了一下……
夏泡的正舒服,半夢半醒之間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掙紮了好久才醒過來。他眼睛微微睜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木桶裡泡著澡睡著了,這會兒水已經溫熱了,怕是泡了不短的時間。
夏從木桶裡站起來,忽然瞧見自己腰上有點發紅,像是被過一樣,可在四周看了一圈卻是一個人也沒有。還在猶豫,就聽見門口有敲門的聲音,“夏,好了嗎?東哥回來了,他讓我來喊你。”
夏應了一聲,忙拭幹淨了,換上旁邊準備好的走出來,見了站在門口的王小虎,問道:“蔣東升回來了?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王小虎手裡拎著一件了大半的襯衫,看樣子是來洗服的,道:“剛回來,在臥室呢!”
夏看著那件襯衫有點眼,但是他好一陣子沒見著蔣東升了,這會聽見蔣東升回來立刻就去了臥室,沒多注意。要是夏再多瞧一眼,就能看到襯衫後領上繡著的“”字——這是他給蔣東升做的服,用料都是上好,也只標注了“”的字樣,算是僅供部人員自己穿戴用的。
說是臥室,其實就是夏的房間。蔣東升在這兒睡習慣了,哪怕有一間名義上屬於他的客房,也從來不過去。時間長了,霍明那幾個都以為這是蔣東升的房間,也幸好夏有早起的習慣,沒被撞見過一回。
夏推門進去的時候,蔣東升正在那換服,瞧見夏過來,沖他笑了道,“洗好了?我今天正好拿點東西過來,沒想到你也回來了。”
夏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瞧著沒什麼外傷,又見蔣東升在那弄紐扣,就問道:“今天晚上你也睡這兒嗎?”
蔣東升系紐扣的手停頓一下,立刻從善如流的把剛換上的服了,臉不變道:“是啊,我晚上也睡這。夏,我今天跑了一天了,有點累,咱們躺著說吧……”
這段時間兩個人各忙各的,夏只聽說蔣東升這次弄的靜大,的況還不太清楚,也就聽話的過去讓蔣東升告訴他。
蔣東升知道得用點什麼正事兒引著,夏才會老老實的聽話,一邊不不慢的說著這幾天的況,一邊把夏往床上弄。
等到倆人滾到一個被窩裡了,蔣東升這才饜足的瞇起來眼睛,一邊著夏的腦袋,一邊道:“經濟領可能要停一段時間,這事兒你別擔心,有爺爺他們頂著呢,津市的幾個廠子改接襯衫的訂單,還是用的金虎的牌子。爺爺和卓公他們說你這個品牌策略不錯,答應跟以前一樣,這幾個廠還是給你千分之五的利潤。”
夏趴在蔣東升上,聽了一會就明白了,這怕是在變相的謝他家幫了羊羊。千分之五的利潤目前來看並不算多,但是往後經營,又有牌子做保障,數額就很可觀了。
夏回想了一下,80年初的時候改革政策剛開始推行,現在還不是最難的,明年風氣了,那才是舉步維艱,想著還是要提前做準備才好。
夏正在努力回想過去推推停停的幾個政策,正想著就被蔣東升了臉,他抬頭去看,卻立刻又被提著腰往上托了托,整個兒趴在了蔣東升上。夏皺眉,道:“你幹什麼?”
蔣東升摟著他,著那截出來的小腰,果真是水溜的不行,“沒事,就是幾天沒見你,想你的。”略微垂下眼睛,就能瞧見夏脖子一側一塊紅斑,角又忍不住往上挑了挑。
夏也覺察出兩個人之間太親昵了,翻想要爬下去,還幾下,就聽蔣東升又開了口,“夏,你知道王德貴最後牽扯出多人嗎?我真沒想到,我那小後媽悄悄兒的竟然給自己弄了這麼多親戚到京城來。”
夏果然不了,回頭看著蔣東升聽他繼續說。
蔣東升抓著他的手玩了兩下,指著床頭,道:“我拿了一份名單回來,在我外兜裡……”
他還沒說完,夏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遠,抬手就能夠到。夏這麼想著,也就撐著子去拿,五月的天兒本就穿的單薄,這會更是便宜了躺在下面的那位,半瞇著眼睛大飽眼福。蔣東升看了夏那晃來晃去的小褂,裡頭藏著的那兩點紅,他可是剛剛親手過,那種怪異又像電的麻還在指尖停留,這會兒瞧見真想一把撕了這礙事的一層薄褂。
“有這麼多人啊?”夏拿了名單回來,坐在旁邊仔細看。“畫紅線的是什麼意思?”
蔣東升也沒再把他抱回來,略微側了拿胳膊撐著腦袋,看著夏道:“那是要槍決的幾個,剩下的都是坐牢,這些人犯的事兒太重,至得關十五年以上。這份名單已經定了,估著明天報紙上就發了。”
夏之前也在報紙上見過決王德貴的報道,不過沒想到,那只是第一批。跟王德貴一起被判了的人裡,夏只認出幾個,但是這次拿出的名單裡,認出的卻足有十幾人。夏皺著眉頭看下去,其中幾個人的名字他印象深刻,那些人在後來可都是不小的職務,基本都安在關鍵的部門做事,甚至還有一個當年跟蔣東升鬥得旗鼓相當。
夏指著那個人,抬頭去問蔣東升,“這個孫強,是為什麼抓進來的?”
蔣東升看了一眼,道:“他和王德貴好,跟著一起倒賣鋼材來著。怎麼了?”
夏搖了搖頭,隨口敷衍過去,“沒什麼,我就是瞧著他好像年輕的,才剛工作不久吧?”
蔣東升嗤笑,“是啊,抓了這麼多人裡面就屬這個孫強最年輕了,但是他膽子也夠大,你不知道,王德貴倒賣的鋼材他吃了一半的利潤。”
夏盯著那個孫強的名字,手心忍不住攥了。這個人的履曆他記得清楚,和現在名單上寫的職務分毫不差,這個人以後會是蔣夫人邊最厲害的一大助力,憑著左右逢源的本事混到能源部的要職,甚至借著局勢狠狠地絆倒了蔣東升一盤。也就是那個時候,蔣東升被蔣宏趕出家門,迫不得已將他托付給了霍明照顧。
夏心思慢慢平複下來,自從提前見到蔣東升,好像很多事兒都開始改變了。他在京城讀書,夏媽媽也提前得救,更甚至還把一個未來的勁敵提前扼殺在了一個小小的清查中。
夏仔細看了下名單,裡面的確藏了不王家的人,蔣東升分兩次整治他們,作又快又狠,想來蔣夫人現在也無力回天了。這些人目前職小,但是保不住五年後、十年後會有怎樣的就,蔣夫人這部棋養的好,但是也不住被蔣東升一步看似莽撞的殺棋一鍋端了。
外面有人知道點部況的,有說蔣東升不懂事幫著外人懲治蔣家一派;也有人誇蔣家小子目長遠,知道以大局為重除了邊的一系員,倒是證明了自清白。夏倒是要歎一句蔣東升的好運氣,外人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這殺對了地方,損失了的那“八百”對蔣東升只有好,沒有壞。
蔣東升見夏半天沒說話,只當他年紀小,瞧見這麼多人牽扯進來嚇著了。手把名單拿過來,疊好了放回口袋裡,道:“別看了,睡吧。”
夏一連幾天在四合院忙碌,學校那邊由蔣東升出面請了假,只說是家人手去陪同了。蔣東升還給夏造了一份病曆,拿到學校給特批了長假。
夏班上剛換了一個老師,原本就覺得夏年紀小,讓他跟著讀書已經有點不太樂意了,這會兒瞧見長假,就去找了學校的領導,表達了一下不滿。
夏聽了之後,二話不說就背著書包去了學校,他要了幾份初二的試卷,拿了直接在老師辦公室裡當面寫完。
夏一手好字,亮出來就震了辦公室的老師一下,等到他開始提筆答題的時候,更是引來了不老師圍觀,連學校的領導也來瞧了一會。夏答題很快,幾乎沒有停歇的填寫答案,他這邊寫完一份,旁邊就有一個老師拿過試卷去現場批了。
最後的績高的驚人,除了語文,各科都是滿分。夏在作文上放了水,他怕寫多了會不小心寫出還未學過的容,只斟酌著減了些容。
但這樣就已經讓圍在旁邊的老師們瞠目結舌了,不是道誰先開始,爭著讓夏去他們班上讀書。
帶夏的那個老師面上不好看,但是一連幾張試卷的績都擺在那呢,也不好說什麼,只訕訕的道,“是啊,夏同學績這麼好,我這個班可能讓他提高不了吧,或者就是我這個老師哪裡做的不夠好,從開學就很見到他來上課呢……”
夏坐在那聽老師說完,微微垂著眼睛道,“老師對不起,我前段時間在醫院,不是故意不來上課的。”、
老師手上還拿著夏的假條,上頭寫的清清楚楚,夏因為母親的先天心髒病治療手請假一段時間。旁邊有瞧見的,立刻就盯住了“先天”這個詞,眼裡泛起了同。這病可是會傳的啊,這孩子瞧著就瘦弱,平時也總有哥哥來接他去打針吃藥什麼的,也不好吧?而且,他績擺在那呢,要是真想逃學不讀書的,能答出這樣的績?!
郭老師也帶著一個重點班,在旁邊看的清楚,驚喜夏是個讀書的好苗子。走過來道:“夏,你來我班上吧,你請假也沒事,老師空給你補回來就是!”
夏也不推,當下起沖那老師鞠了一躬,道:“謝謝老師。”
原來班上的老師還等著夏跟道歉,讓後借坡好下臺,都已經做好了讓夏再回自己班的打算了,沒想到吃了個釘子後,夏還跟別的班老師跑了!老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礙於都是同事,也不好再開口,說了聲要去上課就轉離開了。
夏跟著郭老師換了新的班級,第一件事依舊是請假,好在郭老師人和善,對他很好,不但應允了,還讓夏空去那裡補習。
夏再三道謝,認真記下郭老師家的地址,心裡琢磨著以後安排好這個補習時間,沒準就能更好的自由行。
作者有話要說:
蔣東升:夏,你也我好不好?
夏(爪子):別鬧。
蔣東升:我是認真的,你再不過來我就親你,就像這樣,一直親啊親啊親……
夏(湊過去):好啦,夠了,我幫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