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好一個頂著這些力,不停地整理后臺,做好售后服務,勉強挽留了一些人氣,可是那兩個新來的就有點慘了,開單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即使跟蘇好一樣做好售后,一樣沒什麼效果。
東南亞國家跟中國不一樣,他們對售后這塊很容易一刀切,不喜歡售后的買了以后覺得不好,基本上就直接給差評,本不會考慮跟客服反饋,讓客服給他們理一下,兩個小年輕一個晚上多了七八個差評,第二天頭發都要白了。
而聯沃跟乘風那邊則漸漸地用新網頁吸引了一些流量過去,二合一后果然搶了不流量,有時這就是資本壟斷的可怕。
午休過后開會,大家都沒什麼神,連早上發的紅包都不香了。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手里捧著咖啡,蘇好抿了一口,太苦了。琪琪看著嚴崇,嚴崇似乎沒睡醒,臉也很黑,小七沖琪琪努,琪琪一把搶過嚴崇手里的手機,嚴崇差點跳起來,看著。
琪琪怒眼“再看手機,我就扔在垃圾桶里。”
嚴崇“我在看戰略。”
琪琪嫌棄“看什麼戰略,你看看這個。”
說著,琪琪就一把出了里面的文件,是上次齊臨送來的,至今還沒給嚴崇看過,一把扔在嚴崇的懷里。
嚴崇一眼看到沸節字樣,氣得牙使勁地咬,“你怎麼收他們的文件,沒把人趕出去啊?狗屁沸節,媽的。”
琪琪指著文件“好好看,好好看。”
“我跟你說,今天就算沒有聯沃跟乘風,后天也會有聯系跟乘船,你自己好好想想,再說了,你看看文件。”
這話是蘇好教的。
這一說完,嚴崇暴躁的緒果然安下來很多,他不耐煩地翻起了那份文件,當初做這個行業是一個師兄帶的,說東南亞現在空缺有一個集合市場但沒有流量,不知道怎麼做,他當時研究了下這個集合市場,最終選擇了做網頁銷售,于是敲了一個符合那邊國家國的網站,沒想到很快就吸引了不人來看。
漸漸地集合市場越來越多的流量,他去找廠家開始自己的牌子,以便宜好用的價格打出去,做了四年才有今天這個規模,可是這個餅不是一個人吃的,慢慢地有別的人也盯上這塊,優勝略汰刪選后,就剩下三家鼎立。
通一直都在他們兩家之上,他們也只能吃他剩下的,甚至在蘇好來了以后,通得他們無路可走。
可是如今他們兩家被收購后卷土重來,資本砸錢,——
嚴崇看著文件,一行行地看過去。
在看到了文件容跟他之前所想的有些不一樣后,他抬眼看向蘇好,蘇好還覺得舌尖苦,也看著嚴崇。
嚴崇遲疑了下,問道“你老公說話算話?”
蘇好指著文件“白紙黑字,能有假?”
嚴崇“我可以當決策者?”
蘇好“你可以,但需要請個助理輔助你。”
“這有什麼問題。”嚴崇聽到這里,立即道,旁邊的琪琪滿眼的嫌棄,嚴崇又看其余的人,問蘇好“他們呢?”
蘇好“一個不。”
嚴崇哦了一聲“行吧,我考慮考慮。”
琪琪又翻個白眼。
幾個人見狀,都笑了。蘇好跟小七他們退出了會議室,把空間留給他們這對夫妻,回到辦公桌后,蘇好看到手機有微信,點開一看。
周揚我去海市出差一個星期,記得想我。
蘇好好的。
海市
金融座談會結束,已經快十點了,周揚解了外套紐扣,將領帶慢條斯理地解下來,陸起按了電梯,兩個人搭乘電梯下樓,抵達一樓,電梯門開了,周揚扯下領帶,走出來,迎面卻撞上了唐銳。
唐銳也是一愣。
將領帶遞給陸起,周揚抬高下,理著領口,嗓音低冷“好久不見。”
唐銳也冷看著他。
周揚一笑,有點兒冷。
他往前走,從唐銳側肩而過,低聲說“我代我老婆替你問好。”
唐銳臉發青。
這時他的助理從后面追來,將手機遞給唐銳,周揚挑眉,準備要走,余卻掃到了助理手里拿著的手機的屏幕。
是一個人,側臉,還很青。
周揚轉一把揪住唐銳的領口,往上提,“你屏幕是誰?”
唐銳發白的臉終于有了點兒起,“周總猜一下?”
周揚瞇眼“你怕是還想死。”
“刪了!”他語氣霸道。
唐銳本還想挑釁,可是看到一旁急得搖頭的助理,他愣了幾秒,冷靜回來了,他拿過助理的手機,角帶著冷的笑意,慢慢地刪除了那個屏保,這個屏保是蘇好剛嫁給他那一年的相片。
周揚提著他往前推了一下,隨后手在口袋里,居高臨下地視他“你最好小心點。”
他只是不想蘇好生氣而已。
唐銳抿,一句不吭。
周揚冷笑一聲,轉離開,下了臺階,周揚卻眼眸冷,他來到車旁,狠狠地扯了下領口,隨后偏頭問“幾點的飛機?”
陸起回道“明天下午五點。”
“坐私人飛機回去,立刻。”
陸起“好。”
他立即拿手機聯系,大約一個小時后,抵達了私人機場,將近零點左右才抵達黎城,換了車子一路開到華暉小區,卻見整條街道都進安靜,蘇好家的窗戶也閉著,里有只有零星的燈。
可見睡了。
周揚靠在椅背上,睜開了眼,安靜地看了幾眼,隨后他挪開視線,對陸起說“去柳煙的酒吧。”
陸起應了一聲,啟車子。
他看得出周總心不好,定然是因為看到了唐銳那個屏保。
柳煙的酒吧這個點人來人往,車輛堆滿,周揚下車,甩上車門,低頭點煙,大步地走上臺階,一進門,他一眼就看到在卡座那邊坐著的李堯跟李易,兩個人正在說話,柳煙在吧臺的位置調酒,偶爾搭搭話。
周揚走過去,拉開椅子,落座,吊兒郎當地問“李堯,生日準備怎麼過?”
李堯陡然被問候,愣了幾秒,隨后笑到“周揚,你居然記得我生日?”
周揚叼煙含笑“還行吧,好記的。”
李易也在煙,靠著椅背,看周揚“不是在海市嗎?臨時回來?”
“是,臨時。”周揚里斜斜地咬著煙,接過柳煙遞來的酒,喝了一口后,他看向李堯,“問你一個問題。”
李堯點頭“問吧。”
周揚瞇眼“我要是沒戴套,總是不懷孕,事后又沒吃避孕藥,你說,怎麼就一直沒懷上?”
哐——
柳煙在吧臺上聽到這個問題,也好奇了,手肘撐在桌面上聽著。李易要笑不笑地看著周揚,李堯鼻子,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還有兩種辦法避孕,要麼皮下埋植,要麼吃長效避孕藥。”
涉及專業問題。
周揚聽罷,臉很冷。
“是麼。”還有這種。
早就算好的吧。
他靠回椅背,里叼著煙,煙霧繚繞,眉心全是郁,李堯看一眼李易,李易沒吭聲,笑笑著煙。
四都有音樂聲,周揚閉上了眼,腦海里全是唐銳屏保上相片,那是他不曾見過的蘇好。嫁給唐銳那幾年,恰好是他短缺的,想到這里,他都要瘋了。他拿下煙,垂落放在扶手上,說“我試探幾次,跟求婚,可一直拒絕”
桌子上很安靜,連柳煙都安靜了。
周揚扯,冷笑了下,睜眼,眼眶發紅,說“我知道在顧慮什麼,也愿意等,可是唐銳跟沈赫就像懸在我頭頂的刀。”
他低頭咬煙,聲音低沉“我不安極了。”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