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啟恒把小姑娘從蘭池抱回寢殿, 一路上哭個不休,里一個勁地嘟囔著說阿恒哥哥壞。
抱怨兩句,就抬頭兇兇地瞪趙啟恒一眼。
只可惜一抬頭就出了白如玉瓷的脖頸,其間滿是斑斑紅痕,連帶著約出半個渾圓的椒,上面靡地印著三個胭指痕,實在沒有半分威懾力。
趙啟恒滿臉饜足,被瞪了反而低笑出聲。
他很笑,更這樣笑,眉如清風, 目似朗月。
小姑娘整個人呆住,一顆心飛速地跳, 喝了酒, 腦子遲鈍地很,一時連抱怨的話都忘了, 下意識地也跟著笑出來。
很快,兩人便到了寢殿。
趙啟恒抱著小姑娘在床沿坐下,渾, 只裹了一條深紅金鸞水綢被, 坐在阿恒哥哥懷里甕聲甕氣地撒。
“阿恒哥哥, 你再笑一笑嘛!”
宮人端上一碗醒酒湯。
趙啟恒親親的瓣,示意安靜點,用一只手把攬在懷里,舀了勺醒酒湯喂。
小姑娘喝醉了之后最不講道理, 非說阿恒哥哥手上的是藥,不愿意喝。
可渾得如一灘水,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閉著瓣,驚恐地看著越來越近的藥勺。
“糖糖,張。”
“不。”說完一個不字,飛快閉上,生怕阿恒哥哥趁機把苦苦的藥喂進自己里。
趙啟恒把湯匙扔在桌案上,示意宮人都出去。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醒酒湯,吻上了小姑娘的瓣。
哪想倔強得很,潔的貝齒死死咬著,就是不肯喝。
趙啟恒里含著湯,拿溫厚的手指了的下,瓣一陣麻,不自覺地松了力氣。
他趁機用糲的大舌頂開的貝齒,把里的醒酒湯送過去。
醒酒湯其實不難喝,是膳房特意照著小姑娘的口味做的,湯甫一口,就喜歡上了那酸甜的味道,開始自覺地向趙啟恒索取起來。
一碗湯就這麼喝完了。小姑娘尤不知足,含著趙啟恒的舌尖吸吮,企圖從上面再汲取一點甜的。
今日耗費了太多力,這會兒靠在趙啟恒臂彎中十分安心,親著親著便睡去了。
趙啟恒就著這個姿勢把放到床上。
他揭開深紅的水綢,小姑娘不著片縷的軀就在空氣中,上面滿是他留下的印記,趙啟恒的呼吸一下重起來。
一對白膩的雪峰上指痕遍布,弱無骨的纖腰更是印著兩個深深的手掌印,足以見得當時被握得有多用力。
再往下,的子便更狼狽了,玉間青紫一片,甚至有地方被磨破了皮,連中間艷的花蕊都紅腫起來。
趙啟恒心中、火升騰,手上的作卻很輕,憐惜地給上藥。
次日,喝酒喝大了的小姑娘已然完全忘了昨夜發生的事。
醒來時,趙啟恒就坐在床邊。
小姑娘尚還睡眼惺忪,一見到阿恒哥哥,臉上就不自覺地揚起大大的笑容,“阿恒哥哥,你今日沒有去上早朝啊?”
趙啟恒都已經下朝了。
他小姑娘額頭。
不算熱。
雖然睡得過于久了,但好歹沒有發熱,他略微放下心,讓福安把外面的胡太醫召進來。
小姑娘不解:“阿恒哥哥,你太醫來做什麼?糖糖生病了嗎?”
“讓他給你請平安脈罷了。”
說完,趙啟恒見瓣有點干,端了一杯熱茶給潤了潤。
胡太醫進來請安之后,給小姑娘把脈,“裴姑娘很好,并無不妥,只是有些疲累,須得多休息。”
太醫走之后,小姑娘想爬起來,坐到阿恒哥哥懷里去。
哪想剛一,心就好像針似的疼,接著一酸疼就冒了出來,從心蔓延到全,小姑娘眼圈一下就紅了。
“阿恒哥哥,我怎麼了?”
趙啟恒難得的臉上有幾分赧。
他解釋說昨夜在紅袖閣喝多了酒,于蘭池沐浴時不慎跌池中央,上摔傷了,所以才疼。
小姑娘對于昨夜的記憶止于自己被阿恒哥哥抱去蘭池,然后阿恒哥哥拋下自己走了。
想到這里,便有些生氣。
“阿恒哥哥你怎麼能把糖糖一個人扔在蘭池!”想起昨夜自己在蘭池沒找到阿恒哥哥的那份委屈,鼻尖酸楚起來。
“你要是不走,糖糖怎麼會摔傷呢?”
這個邏輯,合著昨晚就是沒喝醉,清醒著重來一遍,也想要趙啟恒陪著泡澡。
好在并未糾結上痕跡的事,這件事就算遮掩過去了。那幾日小姑娘除了一步都沒下過地,去哪兒都是由趙啟恒抱著,其他的與往常并無不同。
一晃眼便到了九月,九月初五是欽天監算的好日子。
這日是九月初三,裴瓊賴在床上不起來。
趙啟恒把懶洋洋的小姑娘從床上抱起來。渾的骨頭仿佛都被掉了,被抱起來之后,整個人在阿恒哥哥上,怎麼也不。
宮人們魚貫而,捧著和洗漱用。
裴瓊這些日子被慣得越來越氣,連宮人都不讓近,只肯讓趙啟恒幫換裳。
挑了一件碧銀線絞珠煙羅衫和玉白折枝花凌波,捧著這兩樣的宮人就出列,站到太子面前。
趙啟恒哄著小姑娘站好,先幫穿好裳,再把放在椅子上,握著的蓮足,給穿繡鞋。
繡鞋上綴著拇指大的南珠,小姑娘的左腳先被穿好,好玩地在空中晃來晃去,看上面璨璨的珠。
一旁的宮人把洗牙的用端上來。小姑娘洗完牙,就張開,把一排細糯的白牙給阿恒哥哥檢查。
等這個小洗漱完,都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
今日的作格外慢,連挑一朵花鈿就挑了許久,更不必說涂脂抹,描眉畫目這類事,簡直慢得出奇。
平日在東宮,哪里有今日這樣細致,不過是高興就認真打扮一番,若是不高興了,便一整天都素面朝天。
好在生得,不須描畫,便已是艷若桃李。
今日這般是有緣由的。
后日便是大婚的時候,按理說,小姑娘早該回家備著了。
可裴府里被趙啟恒派去一波又一波的人,什麼都預備好了,他就是沒把小姑娘送過去。
兩人每日無論做什麼都是在一的,睡在一起時,連呼吸都匯了一,哪里舍得分開?
昨日宋氏親來東宮接人回去,小姑娘哭得淚眼汪汪的,揪著趙啟恒的服不放,仿佛娘是拆散有人的狠毒王母似的。
宋氏被氣得頭疼不已,“是讓你回去預備著嫁給他,又不是要拆散你們,橫豎不過三天罷了。以后你就是想回家也沒得回了!”
小姑娘見阿娘氣急,忙上去著的背順氣,又接過阿恒哥哥端來的熱茶,遞給娘親。
昨日到最后,宋氏還是沒把人接回去。
可后日大婚,明日也有一大堆的典儀需要舉行,不能再拖了,小姑娘今日必須回去預備著。
可小姑娘心里一千一萬個不愿意和阿恒哥哥分開,因此,今早故意起得特別晚。
知道自己只要正睡著,阿恒哥哥是絕對不舍得把自己喚醒的。
可醒過來之后就睡不著了,裝睡又裝得不像,一眼就給人看穿。趙啟恒擔心躺久了,胃會不舒服,強制地把從床上抱起來。
只好慢吞吞在妝臺前磨時間。
趙啟恒哪里不知道在想什麼,就是他自己,也不舍得和這小分開。
想到會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哪怕只一天,哪怕那是從小長大的娘家,趙啟恒也不放心。
因此,他沒有催小姑娘,見一直在妝臺前坐著,著人端了一小碗百合棗粥來,先喂喝了幾口。
自裴瓊患了蟲牙之后,東宮的菜都嚴苛地扣著甜度,很放糖。就是如今小姑娘的牙幾乎已經好了,還是如此。
這碗百合棗粥里放了許的冰糖,嘗起來只有很淡的甜味。
一碗粥里,最甜的是那幾顆大大的棗。小姑娘喝了口阿恒哥哥喂來的粥,又含著顆棗,往頭上了一支并蓮水晶玲瓏簪。
里有東西不便說話,只能轉頭用眼神示意阿恒哥哥,問他自己戴這支簪好不好看。
趙啟恒點頭,便彎著月牙兒似的眼睛笑,慢慢地嚼著里那顆棗,薄的臉頰上鼓起一個小包,可極了。
午后,兩人一起用過飯,趙啟恒在看奏折,小姑娘就坐在他南側的塌上午睡,宮拿著扇子輕輕給扇著。
漸漸睡了。趙啟恒走到邊,揮手讓宮人下去,把小姑娘抱了起來。
突然的挪讓有些驚慌,但隨即好多個安的吻就落到的眉心,小姑娘黑羽似的睫略微撲扇了下,就又沉沉睡去了。
趙啟恒抱著到了寶芙院,給蓋好被子,低聲在耳邊說話。
“糖糖,我們在裴家了,你睡醒了就用些點心,岳母和黃嬤嬤會和你說你要準備什麼,明日典儀結束,我便來看你。”
小姑娘正睡得香呢,哪里能聽得進去阿恒哥哥說了什麼,擰著秀眉直捂耳朵。
“唔,阿恒哥哥不要吵,糖糖在睡覺呢。”
發完小脾氣,果然耳邊就清凈了。小姑娘手,準確地拉住阿恒哥哥的手臂繼續睡。
一覺睡醒,房空空的,小姑娘手上只剩下一件阿恒哥哥的外衫。
扁扁,有些委屈,抱著阿恒哥哥的衫進被子里。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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