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也不過幾秒鐘，墨時謙就徹底的把門帶上，然后轉離開。

經過客廳的時候，他看了眼順手扔到了沙發上的包，走過去把手機拿了過來，調靜音模式，然后擱在茶幾上，這才離開。

公寓里又安靜的下來。

池歡翻了個，抱著下的被褥，睜開眼，然后又閉上了，就這麼沉沉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早上。

雨連綿，沒拉窗簾的臥室也顯得沁沁的。

池歡扶著腦袋起來，有些頭疼，低頭聞了聞自己上，一想到自己沒洗澡就睡了，沒什麼味道也能被聞出餿味。

起床，去浴室放水洗了個舒服的澡。

隨便撿了兩件服套上，邊頭發邊找手機，正想著是自己下去吃，還是打電話外賣送早餐上來。

剛彎腰去拿茶幾上的手機，門鈴就響了，沒轍，扶著腦袋上的巾又去開門。

站在門前的是莫西故，他皺著眉頭，仿佛心神不寧，門一開，就立即抬起了頭，著頂著一頭漉漉頭發還有巾的人，結一滾，他嗓音沙啞，“池歡。”

昨晚他讓司機去接，結果司機告訴他的保鏢把接走了。

末了，司機還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莫總……雖說是保鏢，但他跟池小姐的距離是不是有點越界了……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他們是呢。”

。

這兩個字像是魚刺般，卡在他的嚨里。

他給打電話，不接，連著打了幾個，都沒有接。

他心煩意得有些制不住的暴躁，于是打給了墨時謙。

那男人漫不經心的回他，“喝醉了，應該是睡著了所以沒接電話。”

池歡往后退了一步，讓他進來，嗓子是宿醉后的微微嘶啞，“西故，你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莫西故盯著的臉看。

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好像又有什麼不一樣了。

池歡的脾氣，他其實有一點不準。

“昨晚的事，很抱歉。”

“昨晚？”

昨晚發生的事，不記得了，或者說不知道。

只記得在1999遇到了墨時謙和他未婚妻還有唐越澤，后來就和悠然去吃飯了，再后來喝醉了……約記得是墨時謙送回來的。

莫西故一怔，當即也反應過來，昨晚池歡醉了，電話是朋友和墨時謙打的，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于是改口道，“吃早餐了嗎？”

“還沒，我剛洗完澡。”

他低聲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池歡用巾著自己的頭發，“不用這麼麻煩，我可以外賣。”

男人堅持道，“你吹頭發，我去買。”

“那好吧，我昨晚喝多了，現在沒什麼胃口，你給我買點粥就好了。”

“好。”

池歡站在門口看著他離開，抿緩緩關上門。

昨晚？

回到沙發上，拿起手機，屏幕一亮就看到上面顯示著三四個未接來電，有一個還是今天早上的，若有所思的看著上面的時間，手指一，撥了悠然的電話。

寧悠然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喂……”

“悠然，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啊，怎麼啦？”

“哦，剛才西故來找我，他昨晚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接到。”

“他啊，”寧悠然撇撇，因為原本就是半睡半醒，說話都沒過腦子，想什麼就直接說了，“就是昨天你喝醉了嘛，我就打電話讓他來接你，他電話里說馬上就來，結果等了好久還是司機來的，不過最后還是你家保鏢靠譜，他送你回去的。”

池歡抿，好半響沒說話。

寧悠然清醒了點，“歡兒？”

“沒事了，你繼續睡吧。”

“好噠。”

掛了電話，池歡好一會兒沒，過了將近一分鐘才放下手機，起去吹頭發。

莫西故買了粥上來，看著吃。

池歡用勺子舀著粥，慢慢的喝著，“西故，來找我有事嗎？”

男人定定的看著，低低的嗓音有些沙啞，“上次答應帶你去看婚戒……結果臨時有事。”

彎笑著，“今天去嗎？”

后天就要結婚了，到現在婚戒都沒準備好。

莫西故看著的笑，從上拿了個錦盒出來，低聲道，“戒指我買好了，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再帶你去挑。”

池歡看他一眼，緋含笑，手接了過來。

紅的錦盒，白皙纖細的手指就這麼打開。

噢，好大的鉆戒。

至九克拉，饒是池歡自小富貴，對珠寶首飾雖然也還喜歡，但也就是一般的喜歡，看到這麼大的一顆鉆石，還是忍不住心頭微微一。

吝嗇于在上花時間，倒是毫不吝嗇在上花錢，這麼大的手筆。

莫西故看著著鉆戒出神，眉心一斂，“不喜歡？”

池歡這才抬頭，朝他展一笑，“哪有人不喜歡鴿子蛋的，謝謝，我很喜歡。”

似乎沒什麼不對，但莫西故看著的笑，只覺得口的郁氣并未消散。

也許是……這個喜歡的笑，還沒有那天早上收到玫瑰花時，眼睛亮起的雀躍和小小驚喜，然后角不自覺的就挽起弧度。

池歡仍是掛著一臉的笑，黑白分明的眼眸著他，“那你今天陪我出去約會嗎？”

莫西故看著，有短暫的出神，但隨即還是反應了過來，搖頭淡聲道，“后天就是婚禮，我這兩天要理公司和婚禮的一些事，暫時沒時間，”

頓了頓，他才手的腦袋，“等到了歐洲，我就陪你玩。”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莫西故就起離開了。

池歡依然送他下樓，看著他的車離去。

再回來時，看著茶幾上的玫瑰花，走了過去，手指輕輕的了花瓣……已經有枯萎的跡象了。

花期真是短暫啊。

…………

在家休息了半天，快中午的時候池歡打電話約寧悠然吃飯逛街。

“哇，你都是要當新娘子的人了，怎麼還這麼閑？”

“不是在買東西嗎，不閑啊，婚禮后我們就要去月旅行，回來后搬新家，我這不是置辦行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