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蕭影用力攥著檔案袋，是啊，現在呢？

什麼時候開始，心里失衡了，一點點變化，變得那麼不堪。

忘了曾經的純粹。

夏沐發車子，經過邊時降下車窗，“那個監控資料，只要你以后不再玩的，我就能做到不小人，不過你之前冒我名發的那個實名舉報的新聞，我肯定跟你沒完，這輩子還有那麼長，以后工作上，我不會讓你痛快，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你就贏了我，讓我吃回癟，沒本事，你就著。”

踩下油門，汽車離去。

夏沐白天在紀羨北公司晃了一天，晚上紀羨北約了蕭瀟和任彥東，問要不要一起？

“我過去做什麼？我回家等你。”拿上包和車鑰匙準備離開。

“晚上談妥后，明天我就要去香港出差，你跟我一起？”紀羨北問。

夏沐搖頭：“我得回上海繼續給萬希打工。”

“還要多久能結束？”

“一個多月吧，到時我就直接回紐約了，想去蔣百川投行實習。”

“嗯，忙完了我去看你。”

夏沐抱著他的脖子：“早點去看我。”

“好。”他低頭親上。

纏綿一番，兩人下樓。

會所包間。

蕭瀟到的時候，紀羨北和任彥東已經到了，兩人正在喝酒。

打過招呼，蕭瀟坐下來。

“喝點什麼？”紀羨北問。

“白水。”

紀羨北讓服務生倒了水，示意服務生可以出去了。

偌大的包間，只有他們三人。

也需不著再客套寒暄，任彥東開門見山：“我就只有二十分鐘時間，還要趕去機場，我用我手上你們蕭華集團的份投票權換你手里蕭華地產公司的投票權。”蕭瀟和他父親持有蕭華地產89%的投票權，他們遠東現在持有的地產公司份都是無投票權份，對他而言，沒什麼意義。

蕭瀟想都沒想：“不可能！”

任彥東臉平靜：“這是我最大的讓步，要不是紀羨北，我一分都不會讓。”他抿了幾口紅酒：“你們集團所控的公司，我就對地產公司還興趣，其他我需不著。”

他特意停頓了下：“當然，如果你執意再定向增發，我會撤回我在海外的一些投資，繼續買，我就看你們蕭華能撐到什麼時候。”

蕭瀟：“為什麼你就非得盯著我們蕭華？”

任彥東：“為了利益。”

蕭瀟呼口氣，瞥了眼紀羨北。

紀羨北漠不關心的樣子，只顧喝著自己的紅酒。

任彥東把酒杯擱下：“你們蕭華現在的心思不在地產上了，今年你們投資了多海外項目？既然不專心，就把它讓給我做，最后你們分紅拿錢，有什麼不好？”

他又道：“以后你們蕭華集團的部事，我不參與，我還會讓代表我們遠東的幾個董事無條件支持你，這樁買賣你不陪，穩賺。”

他看了眼手表：“給你兩分鐘考慮，今晚你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后找誰說都沒用。”

蕭瀟被得無路可退，可要是不放棄地產的投票權，蕭華集團可真就改姓了，們的權本來就分散，現在弄這幅局面。

而小叔，現在不僅不一致對外，這個節骨眼上還想著怎麼讓蕭華更。

之前沒想到任彥東會這麼不余力的打擊們蕭華集團，以為同意小叔的定向增發就能力挽狂瀾，結果失算了。

現在不確定的是，“紀總，你是什麼意思？”問紀羨北，紀羨北也持有們公司百分之二十多的份了。

紀羨北：“我只參與分紅，不參與你們管理和運營，前提是，董事會換屆時把你小叔從董事會除名。”

把小叔從董事會除名本來就是他的目的，蕭瀟吃驚的是：“你不參與管理？”

紀羨北：“當初我答應過蕭叔叔，在工作上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包括你以后的婆家，答應了的，我就能做到。”

蕭瀟握著玻璃水杯的手一，眼眶不由發紅。

以前想過不止一遍，他什麼時候才能做事不計利益？

那麼多年失衡的心，在這一刻，終于到了平衡點。

這一路走來，也許就只有他，在表白后，他從來都沒輕視也沒嘲笑，還能一如既往的跟合作。

沙啞著聲音：“謝謝。”

平復了下緒，蕭瀟跟任彥東說：“我答應你的提議。”

坐上車，蕭瀟沒啟車子，坐在位子上，著漆黑的夜發呆。

從上樓到下來，一共才十五分鐘。

跟任彥東和紀羨北那樣的人合作，從來不用多言，苛刻的條件就擺在那里，你同意就合作，你不同意，那就沒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一秒鐘都不會多給你。

從來不拖泥帶水，也不沒有回頭路可走。

今晚，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

一切塵埃落定是在十二月份，一個舊的合作的結束，一個新的競爭的開始。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樣，每個人都有出不完的差，開不完的會，看不完的郵件。

蕭瀟是，紀羨北是，任彥東也是。

紐約的十二月，圣誕假的前夕，昨夜的一場鵝大雪讓這座城銀裝素裹。

夏沐上完課，收拾好書匆匆離開教室，準備去投行。

走在雪地里，夏沐放慢腳步，剛想拍張雪景傳給紀羨北，忽然后傳來一聲：“夏旺旺。”

夏沐：“……”

悉又想念的聲音，上次他們見面還是十一月份，回國考一口。

自上次分開，他們快一個月沒見。

激的回頭。

落一個悉的懷抱，“你幾歲啊？有路你不走，故意走草坪的雪上。”紀羨北溫熱的氣息噴在邊。

夏沐親了他一下：“想拍照給你看的。”

紀羨北把裹在他的風里，夏沐收起手機，把兩手放在他腋下捂著：“不是說明天才能來？”

紀羨北：“工作結束了，就提前來了。”

他把服的帽子給戴好，在上落了一吻：“瞇上眼，給你個驚喜。”

夏沐趕瞇上：“什麼驚喜？”

紀羨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紙杯放手上，“你喜歡的味道都買了。”

夏沐睜眼，是冰淇淋，趕打開杯蓋，是當時要的三種口味，抹茶，草莓和巧克力。

夏沐跟他對了很久很久，踮腳，在他上親了下：“老公，你。”

紀羨北的頭，又把帽子給整理好：“快點吃吧。”

夏沐把冰淇淋給他，紀羨北頓了下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他左手替拿著冰淇淋，右手牽著的手一起揣進他風的口袋。

夏沐右手舀著冰淇淋滿足的吃著，跟他慢悠悠的向學校門口走去，不時有經過的同學跟招呼，羨慕的眼神看看紀羨北。

忽然想起，他以前說，曾經欠的校園，會補給。

吃著冰淇淋，不時會看他幾眼。

“看什麼？”他問。

搖頭：“沒什麼。”看他怎麼那麼好。

這個男人把他所有的和溫暖都給了，才有了現在的。

曾經，跟他之間，隔著的何止是萬水千山。

這些年，他為了，跋過千山涉過萬水，逾山越海的朝走來。

忽然側臉，輕聲喊他：“老公。”

紀羨北：“嗯？”

莞爾：“你，永遠。”

這樣的他，怎能不著，不著？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