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被送出宮時,看著太子妃微沉的臉到底有些不安:“姐姐,你生我的氣了嗎?”
太子妃嘆口氣:“二妹,你太沖了,孫選侍正是得寵的時候,你這樣會讓太子很惱火。”
唐薇只在乎長姐的心,聞言撇:“我又不是宮裡人,太子惱我也無所謂,只要姐姐不生我的氣就行。”
太子妃拍拍唐薇的手:“姐姐怎麼會生你的氣。我知道你是心不好,等回了家記得按時塗藥,我也會多打聽著這方面的名醫良藥……”
唐薇在太子妃的殷殷叮囑中出了宮。
太子妃靠在人榻上了眉心,輕描淡寫代宮人:“去打聽一下,孫選侍臉上傷勢如何。”
太子是個什麼東西最清楚,就算前一刻還把孫選侍當小心肝,孫選侍若毀了容,這個男人就立刻沒心肝了。
只可惜令太子妃失了,孫秀華護臉護得及時,臉上只捱了一下撓,這一下抓得不深,太醫看過後給的結論是不會落疤。
太子看著雙手包紮起來的孫秀華,憐惜之頓起:“是不是疼的?唐薇被武寧侯府慣壞了,我已經和太子妃說了,以後不許進宮來。”
只要別讓他看到模糊的雙手,他還是能憐香惜玉的。
孫秀華睫一,垂眸落淚:“這點疼不算什麼,就是妾這個樣子,不能好好服侍殿下了。”
太子拍了拍的肩,語氣放:“你好好養著,日子還長著呢。”
話雖說得人,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太子就走了。
孫秀華坐到梳妝鏡前,一不著鏡中的人。
的臉如玉一般白皙細膩,也因此,那道抓痕越發明顯。
還好不會落下疤。
今日的事也算給敲響了警鐘,萬萬不要沉溺在太子的寵裡。
太子那點稀薄的,全是這張臉和順的換來的,沒了這張臉,就什麼都沒了。
孫秀華用纏著白布的手了的臉頰,眼中閃過強烈的恨。
唐薇真是狠毒,出手就想毀了!
太子說得對,日子還長,且走著看。
東宮的這場風波雖沒傳到外面,卻傳到了泰安帝耳裡。
泰安帝都覺得稀奇:“太子妃的妹妹把太子選侍的臉抓花了?”
這是皇宮裡能發生的事嗎?
回話的侍也一臉複雜:“回皇上,聽說只抓花了手,臉就抓了一下。”
泰安帝皺眉:“荒唐。”
對太子妃這個兒媳婦他還算滿意,沒想到孃家妹子如此兇悍。
果然娶妻不能隨便了。
泰安帝順勢就想到了另一個兒子魏王。
說起來,老四也到了娶妻的年紀了。
心思一起,泰安帝溜溜達達去了寧心宮。
寧心宮是魏王的母妃靜妃的住。
靜妃本是一名宮,機緣巧合得了泰安帝臨幸,一舉誕下四皇子。
若是皇上子嗣多,也不算什麼,後來夭折了幾位皇子,也沒嬪妃再誕下龍子,偌大的皇宮竟只有太子與四皇子兩個養住了。
這樣一來,母憑子貴,靜妃就了後宮裡能與莊妃平起平坐的存在。
皇后病逝後,泰安帝未再立後,後宮一直由出不錯的莊妃打理。
泰安帝對靜妃其實沒什麼,不過到了這個年紀,對兒子的生母總歸有幾分看重。
靜妃午睡剛醒,聽聞皇上來了,急慌慌去迎。
“見過皇上。”
泰安帝虛扶一下,走了進去。
“妃近來氣不錯。”
靜妃輕笑:“託皇上的福,每日沒什麼煩憂。”
泰安帝聽得舒坦,眼角笑出紋路:“有件事,妃要心了。”
“您說。”靜妃神鄭重起來。
“關於老四的親事。”
靜妃一愣。
泰安帝皺眉:“老四也十九了,你就沒想過?”
靜妃好脾氣笑道:“妾知道皇上會安排好的。”
對靜妃這個樣子,泰安帝既覺沒出息,又到放心。
“那就你和莊妃一起辦個賞宴,請京中適齡閨秀參加,至於閨秀名單,你和莊妃商量著擬出來,朕再看看。”
從寧心宮出來,泰安帝又去了莊妃那裡。
“辦賞宴給魏王選妃?”聽泰安帝道明來意,莊妃抿脣一笑,“魏王是到了娶妻的年紀了,皇上放心,妾會盡快與靜妃妹妹商量著把名單擬出來給您過目。”
泰安帝拍拍莊妃的手:“有妃持,朕很放心。”
恭送泰安帝離開,莊妃在玫瑰椅上緩緩坐下,輕輕嘆了口氣。
東忙西忙,忙來忙去都是忙別人的兒子。
“娘娘——”心腹嬤嬤見如此,心疼喊了一聲。
娘娘不是沒有過孩子,二皇子就是娘娘生的,可憐還沒過週歲就沒了。
莊妃回神,恢復了平靜:“去請靜妃來一趟吧。”
能東忙西忙也好,比後宮裡閒得發黴的人強多了。
宮中策劃著賞宴,宮外一時還沒聽到風聲,各府過著各自的日子,將軍府的平靜卻被突然登門的冰人打破了。
第一個冰人登門時,林氏還算淡定。
家裡兩個如花似玉的兒呢,個把人登門有什麼稀奇的。
沒想到轉日一早又來了一個,到第三日,又有一個。
三個人目標一致,都是爲林嬋說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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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把青鹿寺遇到韓寶等人的事說了。
“這麼說,這三家的孩子是朋友?”
“是呢,看起來常在一起的,竟然都看中了嬋兒。”說到這,林氏突然擔心了,“怎麼都看中嬋兒呢,阿好有哪裡不好嗎?”
兩個兒一樣疼,主要是這個事兒讓人想不通。
老夫人睨了林氏一眼:“既然都是爲嬋兒來的,替嬋兒把好關就行,你瞎心阿好乾什麼?”
“這不是覺得奇怪麼。”
“有什麼奇怪,姐妹都未出閣,一般自是求娶姐姐。”
“也是,母親覺得這三家怎麼選?”
老夫人想了想道:“既然這三人嬋兒都見過,不如嬋兒來問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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